前阵子又读了一遍木心的回忆录,有感于怀。
不同于第一次读时的囫囵吞枣,现今已能了然一二。幽默时莞尔一笑,会心处轻拍案首,有别二心便沉默皱眉,老人家风度了一辈子,这个学不来。如果还在,我高低找个机会带着诗经去敲门,取求一个签名,庸俗一把。
最后一张补录是在地铁上读完,刚好耳机里随来爱的礼赞,差点留不住泪水。
“是啊!人家都过去了!怎么就过去了呢?”
老人家说:“诚觉世事皆可原谅,又不知原谅什么。”,想起少年时代。
事实上,有时会觉得自己是青年吗?毕竟做的事情也没有很年轻,不敢用身体去纵情享乐,虽然我也十分乐意,可不敢。倒是有次搭高铁驶过湖面时浮现莱蒙托夫。
天很空旷,没有云,太阳闪耀着湖面层层叠荡的浪花,一两只行船,两岸嫩绿的植被,桥上高铁隆隆低沉的开过,耳机里放着柴可夫斯基的船歌,不远处便是终点。
帆、船、我。
我觉得我就这样告别少年时代了,现在的我见到以前的我,他一定会得到很好的款待。
“你小子的梦想成了,可我要走了,看你的时间要变少咯,我是个青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