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期待爱情,必是如同裴铮般深情久伴,比我更主动说话,舍不得我一个人走夜路和晚睡。亦是如同彭野般桀骜不驯,让我忘却一身伤痛,奔赴远方无惧黑夜和背叛。也许会像陈励深般心细如发,事事为我周旋,愿陪我填补空窗颜色,夜里吹江风和散步。
牙疼的时候想要嫁个牙医,脖子疼的时候想要嫁个会推拿的男人,听到好听的声音想要嫁给声优,看到长腿想要嫁给长腿,一个人难熬的时候想的是需要符合那么多条件的你怎么还不来 。
要结婚的那天早上,我突然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不能和一个没见面的男人度过余生。等到他来接我去礼堂时,我在婚车的前面对他说,我有话想和你说。他说,好。我不得不踮起脚尖,凑到他的耳边,还能看到他微微泛红的耳根,说我们太过仓促,还不想结婚。他看着我的眼睛,拉住我的手说,这个没有商量。
我的手工作业实在是太多了,又逼着我交作业,实在没办法,拖着他来帮我做几个。他坐在我边上又不帮我做,我只能自己埋头做。半晌他递过来一枚粉蓝色的音符,是他用我的手工作业纸剪的。我看着他手心里的音符好看的不像话。
枕头之上没有拥有绚烂绮丽的梦境之初,只剩下发霉的梦想和辛酸的眼泪。我得以从这里与多年未见的你谋面相识,记得你牵我跨过泥塘时,翻飞的衣角;记得你穿着千鸟格的双排扣大衣,长身玉立,衣线笔直的背影;记得你把我压在墙角亲吻我额际退开身之后,留下的隐隐余温。
等了大半个月,终于等到他约我出去玩的电话。我和他等在检票口检票,人真的很多推推搡搡,他一下把我护在胸前,低下头在我耳边,说,你在我前面吧。我看着他虚虚搂住我的手臂,头脑有点不清明。
这天我在收拾东西,就听见他在院子里大叫。一直叫我的名字,我有些着急,总觉得有什么事在我察觉不到的地方将要发生。发现他只是喝醉了,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像一个街头的酒鬼,浑身酒气,脏乱不堪。我走到他身边,想拉他起来,他看到是我有些发愣。我把他驾到沙发上,毕竟深秋的地上还是很凉的。
我坐在化妆镜的前面往脸上补水,他总是嫌弃我多事。他从房间外面的阳台走进来,半倚半靠在床上,我觉得脏,就催他去洗手。在我收拾那些瓶瓶罐罐的时候,他甩着手上的水来抱我。他从背后抱着我,躺在床上,能从落地窗看见后山的隐隐星光,我转头去蹭他的下颌,他轻轻的问,你喜欢这里吗?
昨晚遇见妹妹男朋友的表哥,是个医生,其实印象一般。有次,真的心情太不好,又约他出来喝酒,喝的有点过。我就开始蹲着哭,他轻轻地靠近我,托着我的头,放在他的肩窝里,真是舒服得想叹气。我也搂着他,把眼泪鼻涕都擦在他的衬衣,他笑我像个孩子。我想,很久没有人把我当孩子一样安抚。
今天我去福利院有些晚了,等我把孩子们带去操场玩时,他已经脱了外套,带着孩子们玩开了。当他逆着太阳看我时,我对孩子们说去吧,到老师那里去。转身走的时候,耳边的头发落下挡住了我的视线,看到孩子们团团把他围住的画面,很美。想起昨夜里,他映着黑色的眼眸凑到我耳边。
画室最后面那排的窗户透过来微弱的光,打在画板上,我拿着碳铅在纸上无意识的勾勾画画。门被大力的打开激荡起一室灰暗,他快步走到我面前,夺下我手里的狠狠掷在地上,我听见他说,我要见你一面有这么难么。
怨不得我回回坠入往事的漩涡,仿似梦入桃花源头,身临其境,想入非非。想我乐得做的事情,想我不舍当年的事情,想我所求而不得,想我欲忘而不舍的事情。
当我一个人坐在地铁上随着人流行走想着你塞着耳机听歌的样子,当我走在初冬的人行道上嘴角伴着白色的雾气想着你低下头侧身看我时的眼神,当我披着夜色走在回家路上必经的桥上,学着你的样子侧头看河上水波更甚,想我们就算见面也是匆匆擦肩,你略略低头 擦身而过 。
我现在五楼的窗口向外望出去,今天的风很大把细小的雨丝都吹的凌乱,我走过来的时候,没有扎起来头发都被撩的乱七八糟。想起你凌晨发来的微信,说着今天的日程,可惜你发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熟了。
身处异地的我们 很难把握时间 也许应该珍惜能够在一起的以前 。
我是一只蓝鲸。游过千万山河,览过万千美景。在我们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半心,每个人都会找到自己的半心。半心是谓命定,而我超越大好山河,等过春夏秋冬,见证树木精灵,半心相依,见证虫蚁走兽半心为誓,日久天长,唯独等不到自己的半心。身侧鱼虾穿行,我爱天上翱翔的鹰,我爱肚皮下横行的绿藻,我爱若远若近的白色裙角。
本以为自己的臂膀足够宽阔,能成为你自由行走的陆地,而在你到来之后却显得如此清瘦,我想为你撑死海底的琼楼,让你如同王后,陪我爱天爱地尽风流。
等到年岁渐长,我才慢慢领悟“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句话说出口时有多难受。当他抱住我哭的时候,我学着电视里哄孩子的样子来哄他。我把他抱到床上,他也像个小婴儿一样,躲在我的怀里,要我抱着他,拍拍他。这些情景等到我清楚明白,此生不会再见的时候,就已经深刻骨髓。
离别总是伤感,我却拥有直面的勇气,因为总不会再见,必须珍惜别离时的见面。我看到他站在离我不远不近的地方,也许他也明白,我的离开无法拒绝,无法挽留。他就看着我的眼睛现在原地,一动不动。我在心里对他说,恺恺,你快过来。
最后他冲过来抱住我的时候,我很想哭。因为我的离开不能改变,因为我们不会再见面,因为这该死的缘分。我把他搂在怀里,我很想看着他长大,教他弹琴唱歌,看他开心的笑,但是,我只能对他说,再见。
当我转身走的时候,没有眼泪,无关悲欢,我只是你生命里的过客,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望你一生无波澜,爱你所爱,得你所想。
那天我被老师单独留在教室打扫的时候,他从对面的教室的最后排,翘着凳脚看了我半天。我说,你干嘛?每次在路上见面都会对我笑,记得他是笑眼。还有,我坐在椅子上,他蹲在我面前,看着我的眼睛,说周末快乐。
我和他在同间办公室快两年。每天早上给他倒一杯咖啡,我们也像朋友一样一起去吃饭。有次,他帮我拿东西,我说谢谢,他看了我一眼,那我也谢谢你,然后就对着我笑的温柔。忘记不了他递给我东西时,无意中摸到我手时掌心的温热。刚想问他周末有没有空?他就先我一步开口,他周末要去广州看望他的姑娘。
我在昨夜的梦里与你相见,就好像你告诉我你梦见我们一起去那家常去的茶餐厅吃午饭的感觉。很开心又能看见你的脸,虽然我们中间隔着1600英尺的海洋。没能向你撒娇,让你大半夜出去买水果很抱歉。没能向你发脾气,让你赶飞机回来陪我很抱歉。没能每天每夜躺在你身边,时刻对你关心仍旧很抱歉。
他就像个孩子一样,拉着我的手,和我絮叨着,以前他醉了我都会哄他。任由他拉着我,你一样可以找个人去对你好,只是我的好不会只对你了。当我走出酒店的大门,冷风吹在身上,我想,现在我一样没有人陪我走夜路,会在冷风里脱下衣服,不让我受冻,不会再有他灌满风的背影,然后转头叫我和他一起回家。
我常在想,如果能够勇敢一点就不会失去很多机会。
是那种有个人能够站在你身边,和我并肩的安慰。是有个人能坐下来和我聊聊天说说话的闲适。是有个人愿意把耳朵凑到我近处,对我说,你再说一遍的需要。
如同随身多年的习惯,现在看到桔子就会想到那个和我一起吃桔子的人 或者想到他像桔子瓣一样的笑眼。
希望没能和桔子先生继续的前路,我们彼此都能走得更为坦荡生动。
喜欢的西瓜会忍不住伸出手去拿去吃再一块,喜欢的歌会忍不住点下单曲循环,喜欢的故事会忍不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细细回想,喜欢人却舍不得多说一句话,舍不得多看一眼,舍不得多靠近一点。
你有没有一个愿意听你哭的人,有没有一个听到你哭就会心疼的人,有没有一个陪你哭,陪你笑的人。我很早的时候就听到别人说,聪明与否是天生的,而善良是一个人的选择。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也许发生着很多很多不平不白的事情,也许愤怒,也许难过,也许无助。
等我一个人在外地哭到眼睛发肿,就算你们的电话和关心来的多么即使,都没有我自己给自己的拥抱来的实在。始终贪恋别人温暖的怀抱。
有时纵情,有时纵酒。是梦境里和潜意识里的我让我看看世界。贪恋凡世,过梦境,枕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