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拜读完毕,感慨良多,成记文脉昌盛,诚不虚也!而造此盛况者乃耕读也!由此,我尤喜尊师赵尊礼之诗作。以诗意表现耕读,将耕读完美结合。耕读不独成记文化,更是中华文明绵延不断之根本。
我猜想,历史上庄静地处边地,该是胡汉杂居态势,故耕读习俗传入或较晚。由此,近代庄静反而较多保留耕读传统。
曾国藩将其家风概括为“书蔬鱼猪,早扫考宝”,根本还是“耕读”。
故“耕读”为诗意之栖居。
多年前我开车前往兰州,途径威戎镇乡间。其时为周日下午,一中年妇女带三孩子于路边等去往县城的公交。三孩子都背书包,路边袋子还装面粉,大饼,自家种蔬菜等。我见其状,就停车问,是否上县城,中年妇女忙上前答话,说,就是的,多少钱?(以为我是出租),我笑答,和公交一个价。立刻转身让三个孩子赶快上车。三孩子两女一男,男孩最小。都长相匀称,朴素干净。我问其读书情况,大女儿说他们三个学习都好,在县城住校,放学自己做饭,她最大,除了学习,还要照顾妹妹弟弟。周末回家还要帮助母亲干农活。听完这些,我颇多欣慰。这家当是幸福之家。大人务农,孩子读书,耕读相传。
很快到县城,三个孩子要下车。大的孩子按照公交给我车费,我笑着说,就不要了,好好上学。
这一幕过去多年,那三孩子应该都考取大学,但这一幕始终留在脑海。
早年我也曾居乡里。有耕地经历。那时以为耕地至苦,为什么村人对此不遗余力?现在才明白,“耕”是文化基因,代代相传。
而今常常设想,工作之余,于田间务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饮山泉水,吃柴火饭,炊烟袅袅,鸟鸣山清,劳作归来于树荫或热炕上读书,或许是另一种感受。
去年春节,我曾驱车关中眉县横渠镇,拜谒先圣张载。张载后半生寄居横渠,亦是白天力事农耕,夜间读思不辍。
耕读为一乐事,亦为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