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厦门的岁月(9)


我想,十年前,还是一枚心无杂念的傻白甜;十年后,就成为一个有故事的人。一脚踏进这座城之时,就有一种尘埃落定之感。在人生举棋不定的那一刻,除了一脸的茫然,还有不尽的彷徨。直面我那糟糕的前半生,一切竟让人无语凝噎。也许,生命就是一场凶悍无比的战斗,而我终究沦为一名孱弱的战俘。我想,我的生命不曾刚强,就像那些风雨中摇曳的花草,自然经不起现实的揉捏与摧残。我一直很纳闷:我的生命岂是这般脆弱?

不知道在残酷的命运面前,我怎么就这样一败涂地。命运终究没能战胜残酷的现实,也许是自己势单力薄无法挺住。生活难免不出无奈,只是我们过于乐观;岁月难免愁肠百结,只是我们学会释然。也许,命运由天定,我们无法左右;也许造化在己,所以的因果得失,要自己吞咽。后来,才知道,这世间,没有救星,无人能够拯救我们,唯有我们自己,才是自己的救世主。

大概,是老天爷给我开了个玩笑,让我一觉醒来就要远走他乡。也许,每一个人,都注定了要走这样一条老路。然后,在的夜晚独自歌唱那首>,那深情款款的曲调,总会让内心的疲惫感和亲切感喷薄而出,也许每一个漂泊者,曾经都是故乡人。有人说:“上帝在你面前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么我真的要好好谢谢上帝大人。也许,有朝一日,我不再孤注一掷,在一棵树上吊死。毕竟,树挪死,人挪活。何必那么纠结?没有谁能够断言你的一生?唯有自己,才能守住生命的阵地。而我颠三倒四之后,选择的这块阵地,就是厦门。一样的天空,不一样的情怀,有谁真心感受得到呢?

记得初来乍到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不曾见过世面的乳臭未干的土包子。对于一个涉世未深的乡巴佬来说,能融入这样一座华贵之城,可谓一辈子不可多得的福报。可是,我怎么就感受不到现实的生活气息呢?也许长年累月的上班生涯,让人无所遁形。一旦穿梭在车水马龙城市,便被它的快节奏的气息感染,瞬间,整个人也莫名地跟着天旋地转,整个生命便在永无宁日的反复中不着边际。所谓的生活,就被没日没夜的工作所主宰;所谓的岁月,就被回旋反复的劳累所替代。

一座城,充满着无数的挑战性,也预示着无限的可能性。而我,匆匆到场,从此开天辟地,选择一个光彩照人的舞台,为挑战自我而生。厦门,是我重出江湖的名片。为了行走这一片江湖,我已然不曾顾及生活的种种阻拦。谁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就不信,这不,趟这摊浑水,也是有些来路的,不是吗?也许,这里山明水秀,不曾有过鱼龙混杂;也许许,这里人才济济,不曾有过庸俗之辈。我想,既然投身这样的江湖,就要走好江湖的路。

毛姆说过,“我们每个人生在世界上都是孤独的。每个人都被囚禁在一座铁塔里,只能靠一些符号同别人传达自己的思想;而这些符号并没有共同的价值,因此它们的意义是模糊的、不确定的。”诚然,在人生的海上泛舟,一切是不确定的,没有谁给我们导航。我们的未来,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是乘风破浪也好,还是随波逐流也罢,一切要随心而论。就好比这座城,我们都是孤独的行路人,穿枝拂叶,行走在白天和黑夜之间;跋山涉水,行走在阳光和雨雾之中。终有一日,自在独行,无需借力,我们应该懂得:人生不足以依赖,要生存只靠自己。岁月不至于颓败,要精彩只有心放开。心有多大,世间就有多大!光明的前途,需要精心设计;美好的生活,需要用心酿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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