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俄辉
像我这样,在烈阳里炙烤而长大的小伙,对于阴雨缠绵的天气甚是不适的,可以说想逃离。虽然,家乡里也会有秋天里的冷锋雨--梅雨,但是她来的也轻巧,去的也悄然无感,或许这只是季节交替中的形式罢。
自去年九月,来到人称雨城,最适合养颜的城市救赎后,我有些骐骥皮肤变白的奇迹。时至今日,我只是深深地领悟了她的氤氲,原本黝黑的皮肤未曾显白(稍微变了一点,嘿嘿)。对于皮肤的改变,我不再怀有太大的幻想,对于晴天的渴望,就如同大地经过寒冬的银装素裹而脚冻手寒,渴望一丝丝艳阳的怜悯。今天真真切切的被满足了,很真实的被满足。
不知自本月哪天开始,爱睡的罪恶降临于寡人。床,成了我一直不想离开的美丽,爱得太过深沉,因为起来后,那一股股温暖会被剥离,我的躯体就会离开我意识的控制。今天是周五,早上一二节有课,起来那是必然的。跟以往一样,把可恶的闹钟关闭后,准备再眯一下,忽有一念头,让我不得不起来开门看一看天象。眯着眼去开门,心想:昨夜素娥出宫见朕,今天可能会是晴天。掩门一看,哟!这不是传说中的晴天嘛!忙乱更衣洗涑,叫醒寝室的老兄,在桥头买俩馒头,左拿馒头,右拿豆浆,悠哉悠哉去上课。
路上逢面的车、人、树,都是那样的笑眯,似乎都被满足了,有一位素不相识的老人直视着我,我以自己从不会发笑的脸笑了笑,他以笑回我而去。路上,我伸出手去感觉雨城的秋阳,那是一种温润的甜,我欲掠一缕秋阳,放于琉璃杯里保存,在没有它的下一时刻,便把它拿出回忆和想念,那该是一件折去生命之几分换也不惜的美事,但是回忆和想像可能也是最大的罪恶,不可多念。掠得的阳光,只能放在心,放在最为舒适而坚固的那一格子,让它即使在地动山摇的时候,也稳如泰山的发光。寡人自知,自己已逝去了太多不可再掠得的阳,或许那些阳光会在下某一时刻会再现,但那已不再是那时的阳。
生命,亦是不可计数的阳光的集合体。偶尔掠掠某一刻的阳,或许那一刻的阳是辛辣刺激、生锈铁窗味、温柔贴心的……皆是不可忘的阳光。感谢生命中,尚且还存在的阳,我之心有汝,汝之心有寡人,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