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fter all this time? Always.
在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一书中(此版本为马爱新马爱农所翻译),第33章[王子的故事]中,邓布利多与西弗勒斯的对话中出现,原文如下:“这么长时间了还是这样?”“一直是这样。”应该就是“After all this time?””Always.”。
在匆匆翻过书中情节的那些日子,我好像从未想过,after all this time成为经典的含义。
直到我看了《遇见你真好》,多年后相遇的主人公们,好像始终如一。我想起了小时几个青春年少的姐姐们一再痴迷的金城武和凤梨罐头。恍然间,仿佛能让我顷刻间联想到的只有,《灵魂摆渡黄泉》中“三百里曼殊沙华,再无孟婆”的三七。或许我们难忘的,并不是哪个明星,也不是哪段剧情。
我不知道怎么描述那种感觉,你们知道重庆森林的经典台词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每一个东西上面都有个日子,秋刀鱼会过期,肉酱也会过期,连保鲜纸都会过期。我开始怀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不会过期的?”
而我们弥久难忘的,大概就是这好像永远为期的东西。斯内普的爱情是永恒的,就算Lily嫁给了James,还生了Harry,就算哈利不明就里的恨他,就算他必须答应亲手杀了邓布利多,在伏地魔身边“卧薪尝胆”。。。换做其他人也许就累了倦了,寻了其他依靠了。可是斯内普从始至终未曾改变,从小时候开始。。。所以当邓布利多问他:“你还爱Lily吗?”他“召唤”出了他的守护神来证明他的爱从未改变的时候,连邓布利多这样一个“老不死”的活久见都发出了这样的感叹“after all this time?”而他的回答,只是一个那么通俗普通到再不能简化的单词,always.好像这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十分简单的习惯。就像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一样的再自然不过。那一刻我想,爱情,也许真的是永恒的。
我却总觉得,斯内普教授说出always时,夹杂这着复杂的情感。就像中文相同意思的话,不同的表达意味不同,那么怎样翻译,才能把这句话的原英语的语言魅力和情感表现出来?简单的翻译:“从未变过?” “是。”当西弗勒斯挥动魔杖,召出银色牡鹿的瞬间泪如雨下。最终,还是结束了。
就像一千个人的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样,我们每个人或许在不同的情景中都有不同的翻译。每个人都有别人体会不到的个中滋味。
就好比我们总说,触情生情,其实又哪里是触碰到那个情景,听到那首老歌,你才在心中生出新的感触。不过是早有这份情感,而被重新发觉并升华罢了。就像一个声控开关。
那个开关一直在,所以不管你听哪首歌,好像都是在说自己。
《恋恋笔记本》中,面对每天早晨都忘记自己的爱人,有人曾问过男主人公,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几十年如一日地爱着她吗?而他的回答是,至死不渝,乐此不疲。
又好像美版的《忠犬八公》中,路人看着一直守在车站门口等教授的八公,问车站的检票员,这么久以来还是这样?而老检票员带着一种敬畏的感叹,说,一直都是。
其实也并不是所有相同的情景都那么稀松平常的如同死海一样平静。就好比《嫌疑犯X的献身》里面,花岗靖子大哭奔溃的喊,“何必呢,你何苦呢”而石神哲哉比她更激动的哭喊,你们来干嘛,你们为什么来。
其实靖子是听了汤川的诉说,被石神感动了,于是就去自首了,然而石神得努力却付诸东流,或许他得到了靖子的真心,但这却不一定是他想要的,靖子的无事说不定才是他在真正需要的。至于石神和靖子的结局,只是阐述应该被关起来了而已,我印象最深的最后一句话好像是“石神疯了似的哭泣,像是要呕出灵魂。”
久之仍如此?然。始终如一?初心不改。
上面两句是古文有极大造诣的人精简的答案,极具古典文化中国风的魅力。而,是离我最近的一个版本。
其实也是我最喜欢的版本是:
你这些年都这么一根筋吗?
跟你有什么关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