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两天,那道伤口已经结疤,毫无悬念,它将成为一道新的伤痕。
还有一个多月,便是父亲的忌日,一周年,365天,现在想来,父亲去世的日子,我已不能一下就估算出来了,除非使用计算器。
一年都不到,我就开始没有那样彻骨的痛,是不是小没良心?
可是,我的手上不能有伤口,一有伤口,我就会想到父亲走的前几天,见我流血的手,心疼得不知所措,急得百多邦找了几个抽屉,才抖抖飕飕地拿出来,替我涂上……
如今,伤口它愈合得真快,因为没人为我涂了,我撒娇的人永远离开我了。
我并不是说鹏飞不会为我涂伤口,可是,那种感觉不一样,说不清是什么,就是觉得不一样。

大概是睡眠不好,偏头痛又开始发作,胃疼也来凑热闹,却还要准备周日的旅行,几乎是疲于应付。
如果流几滴鳄鱼的眼泪,能让我从病痛的束缚中解脱出来,或许,我很乐意这么做。
可偏偏我现在必须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家庭主妇,人人都如一颗固定的螺丝钉,谁也无法从那个窟窿里逃脱出来。
难以想象,那个螺丝钉脱落了能继续拧回去,可滑了牙的那个小不点儿,或许只有被遗弃的命运了。
我知道,如果鹏飞没有出差,或许我的情绪还不会这么低落,他在忙也还能听我“哼哼”,递给我同情的目光,如果不是很忙的话,或许会送我去医院。
老毛病,疼痛也熟悉,一个一个来的话,级别不是很高,可一起蜂拥而上的话,感觉自己即将被活埋。
坚强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一个可以放弃的形容词。当然,是对我这样娇生惯养的小女人来说。小时候,不懂眼泪能带来好处,所以,不会轻易流泪。
一旦品尝,就如同本能,像水龙头一样,拧不紧了。
一直想分享快乐的文字给我的好友们,可是,这几日的经历,让我感悟到:快乐也是要有成本的。
周日就要出发去厦门,那是妈妈心愿单里的又一个目的地,或许,随行的还有我的父亲,不过他的速度快,我们乘动车,他却在天上飞。
旅行的时候,会带上百多邦,因为,妈妈手上有个伤痕,久不痊愈,就像心里那道一样。我们都一样,出门散心的女人,这次就我们4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