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慵懒而散淡,在池塘里被浣衣的妇人用棒槌推开,然后又聚拢,随着衣服被捞上来,在青石板上捶得梆梆响。也有一些被奔跑的孩子急促地向前踢着,撕成一条条瘦瘦的影子,在泛白的水泥地上,与灰黄的尘土缠绕,拖拉着远去。
我坐在窗前,将玻璃分开到最大的限度,任阳光在身上细细地抚弄,留下一些需要眯上眼睛才好品味的快感。
这样的日子是自由而惬意的,如同窗外隐隐的轻巧的风,不经意地,跃上一个个枝头。
我可以写些什么,当意念如那些喷涌的泉,从夜里或梦里开始催逼时,我可以从容地坐下来,随心地划拉下一两千字。
我也可以不写什么,当脑中空荡荡时,没有人会催我,我自己也不会逼自己。所谓的焦虑,只不过是夜里偶尔来骚扰的蚊子,只需轻轻拂过去,它便再也近不了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