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蓝天白云草原、以及草原上能映出白云影子的清澈腹地。
呼伦贝尔草原名声在外。呼伦贝尔盟的首府是海拉尔,蒙语里是野韭菜之地,传说这个季节沿途都是成片的野韭菜。但今年干旱,不少草场在本来最生机盎然的季节都是黄黄的,不少该开的花没开,不少该结的果没结。我们只在景区的图片上见到过野韭菜,是这个样子的。
有些不走运的物种,在本该生长繁殖的时候没有遇到好的条件,错过了发芽、开花、授粉和结子,有的静待花开、来年环境好能够复苏成长,有的就不幸了。现在旅游开发、矿产开采与畜牧业是鱼和熊掌的关系,很多草场就那么枯萎了,很多年缓不过来,有的在逐渐沙化,因为这里草原涵水力不足,本来下面的土壤结构是沙石,下了雨很快就渗到地下了,草的根也没那么深,浅浅地长着,浅浅地风吹草低。当地为了治理做了不少努力,但收效不佳,沿途的树木往往都是死了种、种了死,总是小小的。不过,还是很多草场丰美,特别是大河流过、有湿地的地方。虽然有些地方河床也干涸了,但有水的地方还是能够让人过目不忘。后期不同专题的撰文会具体提到,请留意关注有写河流、湿地的文章。
海拉尔最有名的莫过于成吉思汗广场。作为一代天骄,草原之子铁木真大帝曾经以征服者的姿态驰骋于历史。中国的疆土在马背民族的征服欲中前所未有地拓展(当然包括他后代的战绩)。金戈铁马的威猛,渗透在每一座雕塑中。
在靠力量决定尊严的时代,文明的意义在于拥有、维护和繁荣。但对于居无定所的民族来说,征服和占领会更优先,而一直与恶劣环境博弈、不能见不得生死的草原游牧部落,能征惯战的本性无疑更加强有力,在这种熵乱的激烈对抗中,农耕的文明明显不是对手。
游客在广场拍照时经常苦恼于石碑前的大杆子破坏了与雕塑合影的和谐感,怎么让都让不过去,又照不到顶,傻傻的一根大柱子破坏了大汗威猛的美感。但其实,这是蒙古文化中必不可少的元素,叫查干苏勒定,就是蒙古汗国的徽旗,最初是成吉思汗,后来诸多蒙古部落都用它作为酋长的权力象征,它不在这儿在哪儿呢。
这个朴素的小广场,后面有个小湖和樟子松林。樟子松大都小小的。传说它们经常和白桦树混栽。因为白桦树最容易长松毛虫,但樟子松的独特香气最容易驱散松毛虫,所以白桦树很依赖它们。不过这片樟子松是独立成林的。看海拉尔的能见度,这气质多好。
有些老人在这里放风筝,看得人心里痒痒的。可转了好几圈儿也没找到卖风筝的,甚至两条街外的市场也没寻见,无奈向老人打听,才在游乐场卖百货的摊位找到,人家还是藏在库房中卖的。据说以前这里到处都是卖风筝的货摊儿,但政府都查没了,因为市区离机场太近,怕风筝放太高影响航线,所以这些老人都是自带风筝的高手,风筝的买卖转入地下了。我想我们这种菜鸟级的是放不了这么高的,没实力祸害呢。风的大小很合适,放起来一点都不困难。
顺便发现了当地可爱的马头琴式的路灯。
扶级而上,这个成吉思汗箴言真是他说的?
山上敖包的圣石是从成吉思汗故乡请来供奉的。蒙古民族信奉萨满教,这个敖包是他们供奉的方式,在盟区随处可见。
萨满就是负责人神通灵的巫师,他们做法时会跳萨满舞,有些不理解的人蔑称跳大神。其实,我们在前面敖鲁古雅一文中也有提过,萨满通灵救人是有代价的,救一个人,就会拿自己的儿子进行交换,死完儿子死女婿,而萨满不会为了救人有任何犹豫。舍己为人的人是值得尊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