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生命,在快与慢的平衡中

今日看一个纪录片,《改变地球的这一代人》,片子里现在的科技建造一栋几十层的公寓楼只需15天的时间,提到只有这样的速度才能满足人口爆炸快速城市化的需要。快,快,快。我们这一代人,从出生开始仿佛就进入了一个快进的世界。吃东西要快,食品要即食的,咖啡要速溶的;过马路要快,1分钟的红灯感觉都是生命中的无法承受;读书要快,各种快读、速读教学法,最好一目十行……高铁变得越来越快,科技也在继续加快着速度,我们变得越来越急——我们想要一付出就看到回报,一夜成名,一夜暴富,仿佛慢了一秒就将坠入万丈深渊永不翻身一般。

我们急。可是,我们在急什么呢?

科技飞速发展,周遭变得越来越快是近几十年的时间。我们的心理迅速跟着变化,可是身体的构造却跟几千年前的人没太大分别。生理与心理的速度不一致,空隙便产生了。我们开始焦虑,越来越焦虑。吞药并不能解决问题。

我们只需要慢下来。至少,慢那么一会儿。

之前特别喜欢看一部日剧《料理仙姬》,在人们习惯超市买半熟食品回家“叮”一下就开吃的时代,一家传承百年的料亭坚持着“SLOW FOOD”,萝卜要用文火熬煮五个小时,水不能沸;制作味增要从一颗颗挑选豆子开始,浸泡,熬煮,舂泥,摔打,发酵;山药泥是举着山药慢慢磨的,饭是用稻草起火慢慢煮的——每次看着,脑海里就会回到小时候。一大早跟着妈妈去菜市场,买来肥瘦相见的猪肉,拿着菜刀细细剁成碎;下午去豆腐坊排队,看着大叔熟练地点卤,吭哧吭哧搬起石头压在豆腐上榨水,等几个小时拎着幼嫩的豆腐回家;酿好豆腐,扭开小火,铺上油,慢慢地煎,撒上红曲,放入砂锅和着其他配菜慢慢炖煮。一道酿豆腐,需要花费不少的功夫,但是,那等待之后的终于得到能带来满足和喜悦。

这种缓慢的心情,能治愈一切。

有些事情是注定要慢的。比如喝单枞茶。不能快,拿起茶杯一口猛喝,嘴里全是苦味。换种方式,慢慢咽下去,等一下,渐渐地,回甘就会在嘴里萦绕开来。又比如读书。我说的读书,是真的读书,一字一句地读,只字不差地读。这是我新近才尝试的事。很简单,但不易做;不易做,自然效果很神奇。不妨拿起一本你看过的书,勇敢地拿出一个小时,关掉手机,不受干扰,一字一句地读,相信我,你会有意外惊喜的。

其实,不必过分去追求什么慢生活。现代社会基调就是快节奏,刻意追求慢就跟不上时代了。不妨就在这快速里拿出一点时间作无用的浪费,慢一点,只慢一点,待心安后,再融回快节奏。正如蒋勋先生所说,最美好的生命,不是一个速度不断加快的生命,而是速度在加快跟缓慢之间有平衡感的生命。

开始上班了。在短暂休整之后,新一年的奋斗又开始了。送给亲爱的小伙伴四个字——“来日方长”——后面的日子还很长,我们可以有慢一点的时候,慢慢去感知生命,慢慢去体会变化,不用急迫,不用焦虑,跑得太快时,偶尔停下来,等一等灵魂跟上来。

《从前慢》

木心

记得早先少年时

大家诚诚恳恳

说一句是一句

清早上火车站

长街黑暗无行人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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