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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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发现自己不小心拐进一条没有出口的胡同。胡同两边草长莺飞,路人皆欢喜状,惟我依然着冬天的衣服,说着鸟语,看不懂别人,却让别人看成了一张白纸。

我想学天真样,走着老态的笨拙的碎步,伸手去抓那只肆意在眼前乱飞的蝴蝶,她轻意便将我玩弄了去。我想骂她,她早已飞远了。那些梗在喉咙里的话软绵绵,有气无力,说与不说其实多余,没有丁点杀伤力。我只能轻叹几口气,无奈地调整心态和步伐,回到最初的节奏。

我一直是脚踏着地,头顶着天,老老实实过正常日子的。偏偏我这木头大脑不会想“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这样高深的问题,却总想着明天的一些忧虑。比如游戏动漫里那些恨了就杀人,伤心了就跳楼,家人见面只能用手机说话的明天。农村里那些子女不养的阿婆夜里有没有哭过,她们对含辛茹苦的养育有没有后悔过?我甚至想,若我死了是把尸体捐了还是要抛到海里喂鱼,最好不能让政府、社会、家庭操心这些有的没的毫无意义的事情。

更深的思虑不是怕死无葬身之地,而是担忧自己活着时不被待见,落得狼狈不已。

我是个爱做梦的人,在梦里我的脚常行走在天上,飘飘然和白云、星星做伴,乐不思蜀,不想回到这个物欲膨胀,极尽虚假的周遭。这样看来我应该算是个不太正常的人。

那天看了一则关于狗和狼的对话,很有意思。

狗问狼:你有房子车子住吗?狼说没有。狗又问:你有一日三餐和水果吃吗?狼说没有。那你有人哄你玩,带你逛街吗?狼说没有。狗鄙视地说:你真可怜,什么都没有!狼笑了:我有不吃屎的习惯,我有你没有的自由,我虽然孤寂却有追逐的目标,而你,只是一只自以为幸福的被圈套着的狗。

很多时候,幸福都是自以为是的。不然央视当初也不会拿着话筒到处问国人“你幸福吗?”这样的问题。幸福是一种自我感觉,你可以由衷的,也可以自欺欺人的。

幸福,以为可以拽在手心里,时刻守护着,让她飞不了,跑不掉。由此你赔上了自由,看不到更远的世界,却得到满目的苟且,直到有一天,幸福也老去,你才发现自己原来一无所有。

罢了罢了,人心终归老,何必太思想?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不醒长睡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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