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不用死了,简直比什么都高兴。
当即我就接过了药,低头一看,那是一盒膏药,大约有十几贴。
我放下膏药,对钱大爷是千恩万谢,又问了这药多少钱,我明天就去取钱。
说实话我有点忐忑,生怕这膏药是用啥天材地宝做的,一张口就说出个天价,然后为了赚钱买药,再去当个雇佣兵,从此踏上了一条成神之路等等这些情节,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宁愿买份儿保险等死。
好在这是现实,而不是小说,那么夸张的剧情并未发生。
钱大爷说“这药的成本才不到二百块钱,家里替你给完了。”
没有了后顾之忧,我知道是时候兑现承诺了。
当天下午我谎称李广月她爸突发心脏病,现在正抢救呢,我们今晚就得走。
原本用这个借口她还有点不情愿,可听我仔细一分析她就妥协了。
我当时是这么说的:“你看我们家人喜欢你到了什么程度,如果换个理由的话估计能留你到开春儿……”
临行之前我并没忘了正事,先去找钱大爷要求换一种跟小同的沟通方式,最起码别那么心有灵犀。
老头明白以后哈哈一乐,从床下拿出个小罐子,大概只有手掌那么大。
当罐子上的盖子被打开三分之一时,霎那间我两眼直翻白呀!因为罐子里的东西实在太臭啦!这还只是光打开这么点就快赶上化粪池了,要是全打开恐怕这屋里就没法呆人了……
那味道腥臭腥臭的,如果不是知道钱大爷并非那种为老不尊的人我都觉得自己被耍了。
“这……这是啥呀?”我皱眉问。
谁成想他居然不说,只是让我去看。
无奈之下我强忍着恶心探身过去。
靠近后钱大爷是真不客气,直接把那罐子彻底打开了!
那味道有多恐怖咱就不提了,要不是我闭气早,非得被熏吐了不可。
罐子里的东西一见光我就看清了到底是啥那么臭了。
这里面装着一些不知名的黒褐色液体,隐约还能看见一些快儿状物,而且经钱老爷子拿棉签搅动,能看出液体非常粘稠。
随着棉签离我脸越来越近,我顿觉不妙,问道:“干啥呀?”“别动,把它抹到你脑门上一天,从此以后你养的小鬼儿就不能随便窥探你的心思了。”
在钱大爷再三肯定没有任何更好的办法后,我开始了激烈的思想斗争。
是要当一辈子没有秘密的透明人还是要当一天的傻叉呢?
如今摆在我面前的选择题其实无限接近于送分题,是个正常人都不会选前者,可悲剧的是我并没那个勇气选正确答案……
想想我脑袋上顶着这股令人作呕的味道挤进人群之中的景象……估计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以为我拉裤子了……
最后让我下定决心的还是小同,因为他知道我要弱化过强的心灵感应,所以在脑内跟我抗议:“不行!我整天闷在你的身上不能出去已经够难受的了,你要是再不陪我说说话我就要无聊死了!”“你可别骗我啊,我看的清清楚楚,你那个纸人简直活灵活现,在外面跟正常人没区别,所以少来这套!”
他的小心思被我揭穿了,不过还是不服,勉强辩解说“那万一用纸做的身体不结实怎么办”之类的问题。
为了让他彻底死心,我让钱大爷把纸人所有的注意事项都详细的说了一遍。
听老爷子说完后,小同才算是彻底没动静了,而我在得意之余也记下了以后带小同去公共场合有哪些是他绝不能碰的。
经钱大爷说这纸人除了能让鬼魂随意出现在阳间不被普通人发现出破绽以外跟寻常纸人一样脆弱,遇火燃,遇水烂,大风一吹满天转。
传说民间有人能把自己札出的纸人或其他东西送往地府,供那些还未投胎的鬼魂使用,传闻精通此术甚至能瞒过勾魂阴差,替将死之人下黄泉,可最多不超过十年,地府就会再派阴差鬼将前来索命,而且会连施术者的魂魄一并带回地府问罪。
掌握这逆天术法的人,被称为札纸匠。
钱老头讲完了这些随后递给了我一个罗盘,说是能测周围有没有鬼,同样也是让我用它寻找那团黑气的行踪。
听到此处我有点犯难了,因为这茫茫人海之中想找到一团黑气不亚于大海捞针,更何况那玩意儿有智慧,能附在人身上,要没个指定方向根本找不着。
钱大爷听我这么一说摇了摇头:“上次那东西受了重伤,在白天阳气重,它跑得并不快,罗盘就能确定它的方向,而且还是因为受伤,它现在只能附在有很重邪念的人身上。”
清楚了这一点我略感轻松,至少能知道它往哪儿跑了,可新的问题又来了,那就是我也打不过那黑气啊,虽说黑气现在重伤未愈,可我肉体凡胎的一样拿它没辙啊。
我说有点没办法,让老头急了:“难道让我这把老骨头去市里折腾啊!”“没有没有没有,我就是想问问该怎么收服那团黑气?何况我现在都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一通解释过后老爷子总算消火了,接着他沉吟半晌说:“这黑气非妖非鬼……而是魔呀……”
经过老头简单的介绍,我对“魔”也基本了解了,说白了跟大多数小说一样,是由人的邪念产生的,如果附在人身上,那魔就会把宿主的邪念无限放大,从而使它更强,但跟鬼不同的是,魔超度不了也永久封印,唯一的办法就是给灭了。
对此,钱大爷又拿了个八卦镜给我,说只要镜面对准了它,就能把魔暂时压制在八卦镜中,随后就是将这面镜子存放在城隍庙里等个十年八年就彻底没事了。
向钱大爷保证完成任务后,我拿了个草帽遮住额前那奇臭无比的东西后就去准备车票了。
临行前钱大爷的徒弟马天福叫住了我,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妖一旦开了灵智,就是人。”
我并未理睬他的话,不是因为没道理,而是因为等把人救出来我就要找一份工作开始奋斗了,至于小同就更好办了,到时候找钱大爷做场法事送他投胎,估计抓黑气靠他一小鬼儿也帮不上什么忙,最后肯定还得让李广月出手。
临行的路上我跟金宏斌和思苗苗二人都留了个电话,好方便以后联系。
说实话要不是撞上了没办法,我真不想顶着草帽与他们道别,带个草帽还遮不住那一身味儿,这玩意儿太尴尬了!
尤其是金宏斌这小子临了也不忘调侃我一下:“怎么着啊,你是要当海贼王的男人吗?”“就冲你这张破嘴,等海贼王完结那天你也找不着对象!”
处理完眼下的事物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在这期间李广月又给绑架姜寄的严武回了个电话,让对方到我所住的屋内谈判。
如果单单是借用个屋子这么简单的话她完全不可能找上我,在大街上随便找个人魅惑一下就什么房子都有了,所以肯定没这么容易,于是我就在车上小声问她到时候都用我跟小同做些什么。
李广月椅在座位上,没回答我,而是没头没尾的问我还有钱吗?
我不明所以的掏出五百问她干什么?
李广月把钱抢过去说:“他们靠魔法,咱们靠科技!”
回家的路上,她用十分钟说清了自己的计划。
原来之前说的靠科技是指监听设备,是让我用收集严武绑架姜寄的证据。
早已幻化成人形的小同在我身后欢呼。
听到此处我不禁提出质疑:“之前照你说的,严武会什么控尸术,还会啥蛊的,那寻常手段管用吗?”
没想到她随后居然用淡然的语气说出了一句让我胆寒的话:“如果没用,就直接杀了。”
我看着李广月的背影半响无言,看来她外表变得再漂亮也掩盖不住那颗兽心啊~
由于今晚严武就到了,所以我们直接打车去的商场。
等一到地方小同就不出意料的显露本性了,拖着我的手是左看看右瞧瞧。
“小同,今晚咱们还有正事要干呢,明天我在带你来玩好不好?”我蹲下认真的跟他说。
小同点了点头,知道今天晚上救人不能耽误,所以他只让我保证明天一定带他来,然后就老老实实的跟我买东西去了。
为了关键时候不出差错,所以我花了五百多买了我不认识的监听设备,除此之外还有一双手套,因为尸毒的缘故,我的右手不能被人发现。
在回来的路上我不停摆弄着一对价值不菲的耳机,心想到时候你们的作用可要大于自身的体积啊,不然都对不起我这五百多块钱。
一切妥当后我问李广月:“我该躲在什么地方?”
她看着我郑重其事的问:“来的不是普通人,你怕吗?”
我摘了手套,扬了扬不人不鬼的右手,表示不在乎。
李广月一点头,随即拿出手机连上蓝牙,最后把蓝牙耳机交给我后抬手一指我家对面的那栋楼说:“你就藏在哪儿!”
我顺着她的回头一看我就楞了,因为小同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而就在下一秒,我整个人就对一股力量提起来了!
惊慌失措之下我对李广月大喊:“我恐高!快放我下来!”
在我几乎被吓晕过去之前,双脚终于落地了,不过可惜的是并不是真正的地面,而是他妈三四十米高的楼顶!
等我好不容易缓过来以后对楼底下的李广月破口大骂:“死狐狸你之前问我害怕不害怕是指这个是不是!”
因为距离实在太远,再加上已经过年了,到处都是爆竹声,所以我并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
眼看她进楼道了,我只好把火儿撒到周小同身上:“你这是干啥呀?嫌我命长是不是啊!”
我本来还想再多说几句,可看小同低头认错的样子我又不忍心了:“哎呀行了行了,你下次听话点儿啊。”
转眼间我在寒风呼啸的楼顶上站了一个多小时,感觉自己这两条腿都快冻上了。
而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桑塔纳直直的在我家楼下停下了。
在车门被打开的时候,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里面出来了,但不敢确定他是不是严武。
没过多一会儿,从车里又下来两个孩子,看身形应该都不到十岁。
这时候我想再探头看得仔细点,却可惜我实在没这个胆儿啊,这要是不小心掉下去的话就算被小同接住也妥妥吓死啦!
想到这儿,我退到了一个安全距离,随后把蓝牙耳机带上了。
一阵嘈杂声过后,我听到李广月的脚步声,接着是敲门声跟开门声。
正当我凝神静气准备好好听的时候却被耳机里的打斗声给吓了一跳!那拳拳到肉的闷响牵动着我紧张的神经。
其实他们谈崩是迟早的事,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这一步会来得这么快。
电光火石间,数声骨折的声音传来,也不知道是谁受伤了,总之是结束了。
耳机里,李广月的声音冰冷:“你就是这么谈判的么?”
那头回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严武,总之一个男人轻描淡写的说道:“没有,只是想看看离开我的这段时间里进步了没有。”“离了你我是没丝毫进步,可像以前的这种进步我可消费不起啊~”
这一人一妖相互冷嘲热讽了好一段时间才开始说正事。
从声音判断,李广月这是给自己找了把凳子,坐下以后直接朝他要人:“我可以帮你取出妖丹,不过你得确保姜寄还活着,哪怕少一根头发都不行!”
严武有些为难了,因为我能看见他根本没把人质带来,除非人在后备箱里,所以也就没有证据能证明姜寄的生死,就算提前录音也不可能。
李广月在车上时曾说过,姜寄是天生的军人,对他而言自己的信念大过死亡,简单点形容就是他可以为使命,亲人,爱人,或朋友,随时付出生命的硬汉。
如果李广月说得句句属实的话,那严武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法让他开口说话。
他们僵持不下可急坏我了,要知道这是楼顶,而且还是冬天,泠冽的寒风刮得我都快站不稳了。
我一边哆嗦一边听他们废话连篇,好在这时李广月下逐客令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要是想让我拿出妖丹那就得把他安全的带来,相信没我的帮助你的计划就是痴人说梦!”
严武此时的话语变得无比冰冷:“好心请你去你不去,非要让我用强硬的手段绑你们去吗?”
此言一出,不禁让我汗毛倒竖啊!他说的“你们”明显就知道我的存在了……
意识到不好的我立刻回身道:“小同,快带我下去!”
怎料身后的小同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佝偻的人影站在那里……
“你……你是谁……”我慌张的问。
那人影一步步的向我逼近,他苍老的声音伴着夜风传来:“我是那天网吧里的人……”
话音刚落,就见他手一甩!一条好像泥鳅的东西就朝我飞过来了!
幸亏咱也算是几经生死的人,早就反应过来了,就在那东西快碰到我的时候,我一个侧身就躲开了。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那东西竟然没顺着抛物线飞到楼下去,它在跟我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凌空一动!就这样极不科学的缠在了我的左胳膊上!
慌乱之下我拼命甩手,可无奈这样根本无济于事,因为我看清了这是条蛇!
见惯性甩不掉它,干脆就用右手直接抓吧!
由于右手的尸毒影响,使得我这只手不太灵活,导致这下竟抓空了!那蛇明显被激怒了,身子一缩,接着张开大嘴就咬中了我的右手!
不算薄的棉手套直接被尖锐的毒牙咬穿,但我的手缺一点感觉都没有,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咬到我的手?
害怕归害怕,但我反应过来之后就怒了,右手直接捏住这蛇的心脏(也就是七寸)常说打蛇打七寸,不管你毒性多厉害,只要七寸处被袭击就立马玩儿完。
说句题外话,任何动物都是有缺点的,比如说水浒传里那只被武松乱拳打死的老虎,实际上这种猛兽的皮厚着呢,就算人在有本事,靠赤手空拳想打死老虎也不可能,要是真有这种事儿发生那也是人把老虎的腰椎骨给坐折了。
言归正传。
我一抓住它的七寸,这条蛇在我胳膊上勒得更紧了。
我冷哼一声,右手发力猛的掐了下去!
然而还没等我使出全力这条蛇就不行了,整条蛇身在我手臂上无力的垂下。
就在此刻,对面的老头绷不住了,一改那高深莫测的嘴脸,怒吼道:“小子,快住手!”
我见这老不死对这条蛇十分在意,于是我就用它作为要挟老头的筹码,让他叫严武立刻出来,把李广月放了。
老头也不傻,见我提条件,马上勃然大怒,也用小同威胁我:“你还没资格跟我提条件,不想让你养的小鬼魂飞魄散的话就乖乖把蛇放了!”
说真的,我差点就把手里的蛇放了,不过理智告诉我这种局面下谁让步那就等于输了,没了筹码肯定会让对方牵着鼻子走。
想到这儿,我在心里默念希望小同能理解我吧。
我定了定神,站在原地摆弄那条半死不活的蛇,无所谓的说:“无所谓,反正是只还没认主的小鬼,我抓来练替身的,你随便杀。”“你以为我不敢吗!”老头气急败坏的吼着。
我默不作声的继续摆弄那条蛇,仿佛真的无所谓,可实际上我都紧张得冒汗了,也亏得这是黑天看不见,要是白天出这么多汗早就被发现了。
此时无声的对峙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好在我演技过得去,这老东西先投降了,他高举双手开始央求我:“大家都是有修行的人,何苦这么剑拔弩张的呢,咱们也别在这儿干耗着了,不如彼此都各退一步,再找个地方喝一杯,就算做不成朋友也做不成敌人不是吗?”
他提出要下去喝一杯的时候我真差点答应,可转念一想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明摆着是缓兵之计,等跟他下去说不定就会落入圈套。
于是我当即就拒绝了,并威胁他:“别废话,赶紧让里面那个男的出来!不然我立刻把它捏成肉酱!”
我这话不完全是吓唬他,自从右手染上尸毒以后就发生了点变化,比如手上的皮肤变得特别硬,之前想试试这只手还有没有知觉,因此我就狠心用针来扎手背,结果别说疼了,连感觉都没有,而且针都要崩折了也没刺入我的皮肤。
还有一会就是家里烧炕,我拎柴火的时候发现用右手扛一捆四五十斤的柴火一点都不费劲儿!就跟拿双筷子似的轻松。
看来尸毒也不全是一点用都没有啊,至少现在掰腕子称得上是世界第一了。
我的力道再次增大,强烈的疼痛让这条蛇狂性大发,拼命扭动身子挣脱,奈何七寸被擒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徒劳的用力。
老头见势不妙,立刻让我停手,而他这时从袖口中取出小铃铛摇了起来。
这铃声很怪,声音不大,却有源源不断的回音响彻在耳边。
我生怕有诈,就立刻把手里的蛇举到半空,觉得不对就立刻把它从楼上扔下去。
片刻后老头放下了手中的铃铛,对我道:“行了,不出一分钟姓严的就出来了,希望你能言而有信。”
剑拔弩张的气氛持续了一分多钟,老头伸手指了指我身后。
顺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严武对之前的那两个小孩给拽出来了。
“现在能把蛇放了吧?”这老头对我说。
我知道是时候了,再拖下去这老登恐怕就要鱼死网破了。
在把手里的蛇递过去之前我让他把小同先放出来,这也是防备老东西耍花招。
条件一提,就看他手中掉出来一张小纸片。
纸片落地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只片刻的工夫又变回了那个纸人。
小同刚摆脱束缚就像我这边跑来,不过一下子就被那老头抓住了,他幽幽的说:“我数三声一块儿放。”
我表面上对他点头表示同意,实际上可不准备完全听他的。
老头数了三声,便把小同一掌推了过来。
与此同时我也将手一扬,把这条蛇向他抛出,可我不信任他,所以多留了个心眼儿并没完全放开这条蛇。
果不其然,就在小同于我近在咫尺之时那老东西单手突然做了个奇怪的手决向后拉去!随着老家伙的动作,小同整个人……或者说整个鬼全身一僵就也朝后飞去!
我见状立刻把半松开的右手再次握紧。
这老头本已经露出奸计得逞的笑了,可怎么着也没想到他这是自作聪明。
他眼看着那条蛇在半空掉到地面,接着又被我拽回手中,这可给老头气坏了。
不等他开口,我抢先说:“既然这条蛇对你也不重要,那我就送它去投胎吧!”
说着我再次掐住蛇脖子,而就在我准备动手的时候老头又服软了:“别!我这就放了你的小鬼儿!”
老家伙这次真怕了,也没谈条件,手决一收,又把小同送回来了。
小同这次倒是安然无恙的过来了,可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小同,你没事吧?”我蹲下想看看他受没受伤,但没成想一直低头沉默的小同竟突然伸手掐住了我的喉咙!
“是…是我啊……你这是……怎么了……”颤抖的声音随我极度不畅呼吸一同从口中传出。
小同对我的话充耳不闻,看我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与仇恨!
虽不知他为何会要致我于死地,不过要是再不做点什么我恐怕就真要被这小子掐死了!
情急之下我掏出小木剑就朝小同的胳膊上捅。
由于是面临生死,所以我这一下的力量特别大,直接贯穿了小同掐我脖子的手。
我看到纸人手臂的裂口处发出幽蓝的光芒,随后小同惨叫一声终于松手了。
摆脱他后我赶紧退后两步,以防再被掐脖子。
我大口喘气的同时也在提防那个怪老头。
僵局持续了一分多钟就起了变化!
那老头突然又掏出先前的铃铛开始摇。
这次老头把铃铛摇得飞快,声音听在耳中就感觉无比烦躁,但奇怪的是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发生。
就在我楞神的时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股子阴风,简直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当阴凤散去,眼前的景象让我汗毛倒竖……
刚才那气势惊人的阴风是从小同那儿刮过来的,而就在我闭眼的数秒内,他整个鬼身都变了……
原来纸糊的身体正不断碎裂脱落,最后被夜风吹走。
很快,一个做工精细的灵媒就这么消失了,而小同的本体也彻底显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