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直白的叙事,以抒情的方式表达,似乎不是我所擅长的,这篇文章,我想试试……
这些年,有过一些经历,像一个苦修者,每每在痛苦的边缘,不知道是爆发还是隐忍,于是选择离开。所以,我从一个地方,又辗转到另一个地方,来来回回,疲于奔命。
而郑州,已经是第二次来打拼了。
上一次,也曾在午夜的街头徘徊,当时还没有地铁,下了班,风尘仆仆,追赶着天下城到北三环的最后一班公交,有时运气好,刚好赶上,有时则不然,看着末班车在前方渐行渐远,心底有一点失落,更多的是茫然。当然也可以坐出租,无非也就二、三十块钱,对于我来说,似乎也无所谓,然而我还是选择地奔,可能是一种习惯,也可能是为了节省。从天下城,一路往北,我走了大概两个多小时,终于走到马李庄——我租住的地方,小腿微颤,同时也松了一口气,一个人沿着花园路走了这么久,有微风拂面,偶尔,会碰到环卫工人,不知道他们是早班,还是晚班。
午夜的郑州,谈不上热闹,也说不上冷清,沿途,我走着,鲜有情绪波动。仿佛这世间一切本该如此,我也只是一个俗人,忙着生,忙着死。没有人知道,我是一个精神病人。
生病已经有些年月了,通常以阴性症状为主,所以,乍一看,似乎跟正常人没什么不同,但其实,从思维到认知,与同龄人,是有差距的。
我似乎永远活在了我的十七岁,我的认知停留。那一年,我生病,人生轨迹,开始转变。
一个病人,生活可以说是艰难的,做事是一方面,做人亦是,一些情绪的结,需要自己化开,化不开,就是离开的时候。从来没有爆发,是隐忍,亦是善良,当然,还有——不知所措。有人说,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可惜,我始终没有挥拳……
上一次离开,已经是八年前,八年后的今天,重回故地,物是人非,再次去到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内心是有触动的,仿佛在那里,曾经有过一场战役,没有硝烟,不论输赢,想想那时的拼尽全力,以及离开时的无奈和坦然,似乎是经历了一场洗礼,原来当时所遇到的人和事,都是阅历,没有敌人,只有老师,不是得到,就是学到。
也许是经历的多了,看透了许多,也看淡了许多,人生似乎不过如此。
郑州,谈不上一个伤心地,没有与异性的感情纠葛,于是,我回来了。近些年,郑州变化挺大,几乎没有了城中村,以前的村寨变成了高楼大厦,给人感觉不再臃肿,地铁线四通八达,几乎贯穿了全市。
也许有一天终究还是会离开,只是我已成长了许多,那些有过的伤痛,没有将我击垮,于是伤口结了痂,变得更加坚韧,一如我的内心。
我想曾经我是忧伤的,抑郁伴随我多年,以前的朋友,也早已离开,我独自一人,在生活的重压之下,不得不承受,也不得不成长,我从没有向他人显现我的脆弱,纵然内心千疮百孔。
如今,我以文字的形式表露我曾经的忧伤,我没有妥协,路还要走下去,也许会很难,而领悟也会更多,苦行僧般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却是我必然要经历的,人生海海,山山而川,不过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