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灯后不久,他正想着要不要去洗把脸再躺着看看朋友圈好顺势睡着度过他的十小时,可是孩子的哭闹开始传来。心有灵犀的迅速起身抱着孩子,果然,哭声逐渐变大,他有些无奈。尴尬地看了看四周,周围很黑他无法看清别人是否不悦。轻轻地发出熟悉的叹息慢慢的摇着孩子。
听到哭闹很久,我还是下了床去洗脸,一路上伴着小孩的哭闹竟也没那么害怕。洗漱中,耳边持续传来小孩的哭闹。回来后收了收东西,突然发现耳边什么时候也没有闹声。我便转头看过去。
他抱着孩子,来来回回不停的走着,一只手也小心的、轻轻的抚着孩子的手臂,一小段距离已经走了二三十遍。早已关掉的灯迷糊了他的身影,也迷糊了我的表情。我就这样,坐在板凳上,听着旁边床铺发出的不同呼呼声,看着他反反复复的有些健硕的背影,也不知是在发呆还是想些什么。我想,他应该也是一个硬气大咧且不善于言说的男人,此刻却充满柔情与爱意,抱着他的孩子,耐心的,不厌其烦的哄着,抚着;如果经济允许或运气足够好到有合适机票的话,他应该也会更加愿意花钱坐两个小时的飞机早早的回家,可是他的运气好像不太好,因为他正坐着火车度着漫长磨人的三十五六个小时。但他的运气好像也挺好,孩子不再哭闹,住在一起的人也已经入睡好像也并不太在意或恼怒孩子之前发出的喧闹,而他,也终于能够静静地坐在床边,不知守在孩子还是守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