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丹尼尔·凯斯
译:陈澄和
我震惊于它是一部科幻小说,觉得它如纪实故事一样真实。似乎它就是写了人的一生:出生——长大——成年——衰老。大晚上看完哭的稀里哗啦,记录一下书中的文字,感悟留在以后情绪安定后有力气了再继续吧。
查理说:智能与知识已经改变我。我想起新加坡大学图书馆门墙上雕刻着:knowledge reshapes destiny。知识重塑命运。
查理说:即使在我还迟钝的时候,我也知道自己不如别人。我知道要永远对自己坦诚。
查理说:如果没有人性情感的调和,智慧与教育根本毫无价值。
查理说:只知专注在心智本身,以致排除人际关系并因此形成封闭的自我中心,只会导致暴力与痛苦。这就是我独自看书一年,会有莫名的怒气和暴脾气。
查理说:还有比拥有高智商更重要的事。
查理说:如果你让别人朝笑你你就比叫容易有朋友。弱智的大脑,却说出了多少聪明大脑都不明白或做不到的道理。
——————————————————————以下摘录————————————————————
弗兰克笑我说不要学的太有学问。让你不想和你的老朋友说话。我说不要丹心。就算我会念和写我也会和老朋友说话。他笑了起来。
我说我不知到要这么多时间但我还是要学。
对我这样的笨蛋。这不是什么好字典。
他笑了起来,然后从他的椅子起身,走向窗户边。“查理,你的智慧愈高,问题就会愈多。你智慧上的成长很快就会超越你情感上的成熟,然后你会发现随着你的进步,你可能会有很多事想和我谈。我只是要你记得,当你需要协助的时候,这是你可以来的地方。”
可是斯特劳斯医生对于这点和他发生很大的争论,他说智商根本无法测量智慧。智商只是显示你的智能可以达到多高,就像量杯外面的数字样, 你仍然得把材料填进杯里去才行。
我已经达到一个新的水平,愤怒与怀疑是我对周遭世界的第一个反应。
他开始翻页时,突然有想哭的感觉,却不知道是为什么。有什么好悲伤的呢?模糊的云雾来了又散,
我第一次看清他们不是神,甚至也不是英雄,只是两个烦恼着要从工作中获得某些东西的平凡人。
我想打她耳光,让她趴倒在地,然后再把她拥进怀里亲吻。
她愈是那样说,我就愈觉得不好过。因为她突显了我的别扭,显示我对于该说与该做的事欠缺认识。
怎么做才对?讽刺的是,我所有的聪明才智也无法帮我解决这道难题。
一种愚蠢、浪漫的姿态。
你必须学习信任自己。
先完成你的学习,看看会把你带到哪里,你改变得太快了。
他需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压下愤怒。
现在我已上升到另一个高原期,许多不同学科的源流似乎彼此相近,仿佛都来自同一个来源。
“你为什么不看这我?你假装我不存在吗?”
“不,查理,”她低声说,“我是假装自己不存在。”
在这些两性接触状况下引发的恐惧与障碍,说明我在情感上还只是个青少年——性行为上的迟缓。
以前,他们都嘲笑我,因为我的无知与无趣而看不起我; 现在,他们却因为我的知识与了解而痛恨我。为什么?他们假上帝之名,到底要我怎么样?
所以,人就是这样才会轻视自己,明知是错的事,偏又忍不住去做。
我想告诉她,我在等待恐慌的降临。
说起来很讽刺,我现在竟然事落在智识藩篱的另一边。
但有时我忙着处理某件事时,会突然有强烈的意识清明感觉。
以前的你有某种特质,我不知道怎么说。。。那是一种亲切、坦诚,让大家喜欢你,乐意跟你在一起的和善态度。如今,你的智能与知识却让你变得不一样。
我体会到自己对艾丽斯的感情,已在我的学习浪潮冲刷下逐渐倒退,从最初的崇拜消退成爱情、喜欢、感激以至某种责任感。我对她的混淆感情抑制了我的发展,也因为害怕被迫自己摸索,不想独自漂流而紧紧地抓牢她。
艾丽斯和我智商一百八十五时的距离,竟和我智商七十的时候一样遥远。 而且,这回我们两人都了解这道鸿沟的存在。
查理是个笨蛋时她挥之不去的恐惧、罪恶与羞耻,她梦想着要设法解决。
他和其他人犯下同样的错误,他们嘲笑弱智者,因为他们不了解对方也是人类。他不能体会,我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是个人。
“你让他觉得你比他优秀,这是他不能接受的事。”
他们两个都是骗子,他们假装事天才,宣称能为黑暗带来光明,但其实只是盲目工作的普通人。
我是个天才吗?我不认为,至少还不是。就如伯特嘲讽教育术语中的委婉用词时所说的,我是“罕见”的。这是个民主的措辞,可以避免对天赋很高或不足的人贴上要命的标签,这通常指的就是优异或弱智的人。而且,只要罕见”一 词开始对某个人 有特别意义时,他们就会更换用词。这样的做法似乎是说:只有在一个措辞对任何人都没有任何意义时才去用它。
我猜想,尼姆害怕暴露自己只是踩高跷混在巨人行列中的普通人,这是可以理解的。
这是个荒谬的念头,比较像是种渴望,而不是真的想法,所以我试着不去理会。
他们犯了一项错误,毫无疑问!等待期的统计学评估是证明改变能够持久的必要程序,他们的评估以心智发展和学习领域的早期阶段试验作为依据,而且根据的是普通迟钝或智慧正常的动物等待期。但很明显的是,当动物的智慧被提高两三倍时,等待期当然也需要跟着延长。
尼姆的结论尚未成熟。无论是我或阿尔吉依的案例,都需要更长时间观察改变能否持久不衰。这些教授犯了重大错误,却无人发现。我想跳出来告诉他们,却动弹不得。因为我也和阿尔吉侬一样,已经陷在他们为我建造的围栏中。
然后我们就飞走,只有你跟我,一对人造天才携手逃亡。
过去值得探索吗?
母亲带着威胁口吻的尖锐声音,说明她是习于暴怒的任性之人。
如果我能回到过去的记忆中,我会让她知道,她把我伤得多深。
孤独让我有机会好好阅读与思考,既然过往的记忆如今再次涌现,刚好可以让我重新发现自己的过去,找出我究竟是谁,或做了什么事。如果情况真的会转坏,至少我已经做了这件事。
我猜想每个人都会嘲讽一些事。
但她似乎有某种特别之处,让人无法不对她全然慷慨。。。真实迷人的家伙,全身充满活力与生气。
她想把一些东西从他身上拿走,然后送给诺尔玛。
智能与知识已经改变我。(knowledge reshapes destiny)
现在我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加入他们,嘲笑起自己。这点才最让我难过。
即使在我还迟钝的时候,我也知道自己不如别人。
” 我身不由己,我觉得我不是真实的自己,我篡夺了他的位置,把他锁在外面,就像他们把我从面包店赶出来一样。我的意思是,查理.高登存在于过去,而过去才是真实的。
“我在情感上多少已经偏离每一个人、每一件事。当我游荡在黑暗的街头,我在那里能找到的最后末路上,其实是在寻觅一种方式,想在保持智识自由的同时,让自己的情感也再次归属于人群。我必须成长,对我来说,这是最重要的事。。。“
不管选哪条路,我都会感觉一阵惊颤,也意味着另一个错误。
她是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我何不向她学学?
”线条和框框太直了,我猜你会想跟我一起抹掉一些。“
”酒是做这件事最有效的东西。“
对于她觉得似乎不重要的多数事情,她都秉持着中态度。她无法为此多费心思,也不在乎。
所以,我答应不会妄想改变她。和她在一起是很刺激的。她有着高度幽默感,特别是拥有自由独立的精神。
这只会让你了解,不可能在一个女人身上找到想要的一切。这也为一夫多妻制找到支持的立论。
我不得不佩服结构语言学家,他们能根据文字沟通的退化,为自己开拓出一个语言学的知识领域。这是人们奉献生命,不断钻研愈来愈细微事物的另一例证。
他看起来很友善,也愿意先不下评断。
我不只是一件事物,也是种存在方式,众多方式中的一种,了解自己选择的道路,以及那些我没踏上的道路,都能够协助我了解自己的转变。
我说,“这些孩子有你当舍监可说非常幸运。“她开心地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但仍看着前方。“我不比其他人更好或更差,我很喜欢这些孩子。这工作不容易,但只要想要他们有多需要你,就会觉得辛苦获得了回报。”
如果我回到这里,并留下来,而他也知道整个故事,我确定他会了解的,他是那种能够了解的人。
开车离开沃伦之家,我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寒冷、灰扑扑的感觉笼罩在我四....一种认命的无奈感。人们绝口不谈复健、治疗,或是把病人重新送回世界,没有人谈到希望。那种感觉就像活生生的死亡....或是更糟,根本不曾充分活着与了解。灵魂从一开始就在枯萎,并注定要对着每一天的时间与空间凝望。
我想起脸上有红色胎记的舍监妈妈、说话结巴的工场老师、慈爱的校长,还有一脸疲惫的年轻心理学家,很想知道他们来这里工作,并为这些沉默的心灵奉献自我的心路历程。他们就像那位在怀里抱着小男孩的大孩子一样,每个人都在奉献自己的一部分给那些有缺憾的人,并从中找到自我的实现。
她就是不能忍受乏味的东西,我也很难责怪她。据我所知,她只对三件事有兴趣:跳舞、绘画和性。
智慧的微积分是门迷人的学问。从某方面来说,这是攸关我整个生命的问题,但也是应用我所有知识的地方。
时间现在具有另一个层次的意.....工作与全心投人追寻解答。周遭世界以及我的过去似乎变得遥远而扭曲,时间与空间就像经过拉扯、揉搓与扭动的太妃糖,已经完全变了样。
无论我的下场如何,我对那些尚未出世生命的帮助,已等于让我活过千百次正常的人生。这样就足够了。
我已经走到突破的边缘,我感觉得出来。大家都认为我这样的工作节奏形同自杀,但他们不了解的是,我正处于神智清明的美妙颠峰,是我从来不曾有过的体验。我身体的每一部分都为工作而妥善调适。在入睡前的每一刻,不管白天或夜晚,我全身的每个毛孔都在吸收东西,各种想法像烟火一样在我的脑中爆发,世上再没有比为问题找出答案更美妙的事了。
生命与工作是一个人所能拥有最美妙的事物,我爱上自己正在做的事,因为问题的答案已存在我心中,很快地....非常...就会在我的意识中绽放出来。我要解开这个问题。我祈求上帝让答案符台我的期待,但如果事与愿违,我也愿意接受任何答案,对找到的结果心怀感激。
我一定在某个地方转错方自,因为我找到许多问题的答案,却解答不了最重要的问题:阿尔吉侬的退化如何影响实验的基本假设?
催逼过甚只会让事情更加冻结。
晚宴开始时,我打定主主意要讨人喜欢,我不知道问题这些日子以来,我的人际关系直不太好。
“过去几个月我学到很多东西,”我说,“不只是关于查理,高登,也关于人和生命,而且我发现没有人真的关心查理.高登,不管他是个白痴或天才。所以,这有什么区别呢?”
“喔,”尼姆笑着说,“你在自怜自艾。“
他非常生气,我看得出他内心的挣扎,他既想结束争时,又想进面将我击倒。
我承认我在很多方面和他相似,但不包括谦里与低调。我知道这种人在这世界上吃不开。
“但我学到光是智慧没有太大意义。在你的大学里,智能、教育与知识都是大家崇拜的偶像。而我现在知道,你们一直忽略了某件事:如果没有人性情感的调和,智慧与教育根本毫无价值。”我从旁边的餐柜端了另一杯酒,然后继续说教。
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说,“ 智慧是人类最伟大的恩赐之一,只是在追寻知识的过程中,对爱的追寻往往就被搁在一旁。这是我自己最近发现的结论。我可以把这个假设提供给你参考:没有能力给予和接受爱情的智慧,会促成心智与道德上的崩溃,形成神经官能症,甚至精神病。而且我还要说,只知专注在心智本身,以致排除人际关系并因此形成封闭的自我中心,只会导致暴力与痛苦。
我看到自己变成的真正模样:尼姆已经说过了,我是个做慢、自负的杂种。我和查理不同,我没有结交朋友的能力,不懂为别人和他们的问题设想,我只对自己有兴趣。
我是怎么啦?为何老是孤零零地活在世界上?
清晨四点三十分一就在我昏昏欲睡时, 答案找上了我。一切豁然开朗!所有东西都对了,
虽然促成所有心智程序的强化与加速,但整体智能增强的逻辑上扩延却是个缺陷,我已自作主张把这个缺陷称为“阿尔吉侬一高登效应”。此处证实的假设, 可以下列术语简单描述:人工导入智能衰减的速度,与增强的分量直接成正比。
我要在这里重述已对斯特劳斯一生说过的话,没有人必须在任何方面为发生的事受到责难。
她似乎已退回到二十五年前,我还是她的小查理的往日时光,那时候的她,还会为我在世上的地位而奋战。
别怪自己,面对其他孩子的作弄一定很痛苦。 对我来说,厨房就是我的世....还有那个房间。只要这里是安全的,其他的都不重要。但你却得面对外面的世界。”
而且,我能够接受这种出于虚假前提的亲情吗?如果我还是以前那个弱智、需要倚赖别人的查理,她势必会以不同方式和我说话。所以,我现在有什么权利可以要求呢?我的面具很快就会被撕掉。
我们并不属于相同层级。我在往上攀升时经过你的楼层,现在我在下降途中再次经过,但我想我不会再搭这部升降梯。所以,此时此刻就让我们相互道别。
我一定得把一些学过的东西抓牢。拜托,上帝,别把所有东西都收回去。
“查理,不要笑我。““我不是在嘲笑,但我无法忍受和别人一起度过我的时间.....我的时间只够我自己用。”“我不相信你想要完全的孤独。””我的确想。“
我们既向外扩张与爆裂,也向内收缩与成形,这是存在的节_....就像呼吸、心跳,或是白天与夜晚....而我们身体的节奏也在我的心灵中激起回响。
一切事那么残酷地合乎逻辑,这是加快所有心智程序的结果。
“空洞、愚蠢的笑容。”
“不,是亲切、真诚的笑容,因为你希望大家喜欢你。”“而他们却愚弄我、嘲笑我。
“没错,但即使你不了解他们为什么笑,你意识到如果他们会嘲笑你,他们就会喜欢你。而你就是希望大家喜欢你。你的举止就像个孩子,你甚至和他们一起笑你自己。”
“还有比拥有高智商更重要的事。“
“不要管我,我已不是我自己。我正在解体,我不希望你在这里。”
我认真思考艾丽斯说的话,我想到如果我继续阅读与学习新的事物,即使我不断忘掉旧的东西,我还是可以保留一些智慧。我现在搭着下楼的电扶梯,如果我站着不动,就会一路降到底部。但如果我开始往上爬,也许我至少还能维持原来的水平。重要的是,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继续往上移动。
拜托。。。拜托不。。。不要让我忘记怎么读和写。。。
我回去面包店找唐纳先生请他给我以前的工做时他对我很好。起初他很怀疑但我告诉他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后他看起来很伤心然后他把手放在我的肩上说查理你真有种。
好像在我想起他们并且看过他们之前我并没有家人似的但现在我知到我有家人而且我和大家一样也是一个人。
还有:请告诉尼姆教受当别人朝笑他时皮气不要那么暴躁这样他就会有更多的朋友。如果你让别人朝笑你你就比叫容易有朋友。我要去的地方我将会有很多的朋友。
还有:如果你有机会请放一些花在后院的阿尔吉依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