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很久了,我总会想起它。似乎,再喊上那么一声“鼠鼠”“软软”,我的小仓鼠还会抬起大脑袋来看我。
还是不能接受它已离开的事实。
想起我小心翼翼把快递胶带撕掉,看到那样一个小小的,晃晃悠悠的身子。打开早已准备好的笼子,想让仓鼠自己走进去。我知道它害怕这陌生的环境,我也在害怕做出什么大动作,惊扰到它。看见它探索着滑梯,狂扒着角落的木屑。我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那晚,我就把笼子放在了书桌上,让它陪着我。
一开始我看我的鼠鼠开着笼子门也不会逃走,便放心的不管了,还不停向家里人夸他。可哪里知道日后它会无数次,以锲而不舍的精神“越狱”呢?
当它来之前我就在考虑名字了,若那种毛球,花花的名字还不如不取,于是就一直拖着,想着顺其自然好了。后来,我完全被它柔软的毛征服了,一回家就要冲过去摸摸它。干脆,就叫软软好了!渐渐的它也认识我了,当我喊它的时候,它会抬起头来,然后看着我,扭扭身子,软知道我来给它送吃的了。有时候我还会给它些奶片,我一般不会看着它吃完,因为要是这个小滑头吃完了就会眨着眼跟我要第2块,看着它那可爱的样子,不给就好像我欺负了它。
今年是鼠年,可它却没等到。
爸在外面喊:“仓鼠好像死掉了啊?”我并没有很惊吓,以为软只是在睡觉,爸又在逗我。我走出去,本想喊几声它的名字,待它抬起头,跟老爸说:“人家在睡觉!”。可我喊了很久,不论“软软”“鼠鼠”,都没有反应,我蹲下来看它,心脏疯狂跳动。不会的,不可以,我打开笼子,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把它拿出来,它的身子蜷曲着,楚楚可怜,但毛还是很软一点没变,死了。
难道来不及了吗?我愣了好久,并没有想象中的泪如泉涌。明明…明明自己前一分钟还在想今年要给要给它买个亚克力笼子,还不相信爸的话……当希望已变成绝望,我到房间,边哭着边把刚才的事写下。
我看着软从一开始的小小样子到占了我半个手。知道它最想要的就是逃出这个笼子,直到这天,还是没能成功。我应该让它瓜子吃到过瘾,应该早点买新的笼子,应该在它咬我手的时候不缩走。原来拍了很多软软的视频,照片,可现在不知为何都不见了只剩下12张照片。
晚饭看到有花菜,会想起它捧着花菜大啃的样子。走过卖坚果炒货的摊子,会扫视一遍寻找瓜子。拿到一支笔,先写出来的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软”。
我还是总会想起它,还是会不自觉的做这些事。走到阳台,发现外面下起了雨,哗啦哗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