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对美的追求,这便形成了时尚。在一个时代文人雅士的艺文制作、言谈行止中往往渗透着种“风神气韵”,我们姑且称之为“雅风”;在一个时代平民百姓的衣食住行之中,也往往蕴涵着一种风气习俗,我们姑且称之为“美俗”雅风美俗”者,人们普遍之趋美避丑之心也。
1.阮籍
阮籍,字嗣宗,生活于魏晋之交,竹林七贤”的代表人物。他博学多才,著述既丰,为人又极有个性,放达任性其思想主要体现在他的著作《乐论》、《大人先生传以及诗文作品之中,阮籍的行事和思想对魏晋玄学以至整个精神界的影响都十分明显。
阮籍是一代玄学大师,又是一代文学巨匠,更是一代名士之宗。他的为人、为文、为诗,对两晋六朝及后世历代文学趣味、审美精神均有不容忽视的影响。
2.嵇康
嵇康,字叔夜,亦为“竹林七贤”中人物,与阮籍齐名。作为魏晋之际的士人领袖,嵇康从道家精神出发,以辩言析理、探微洞幽的玄思考察各种事理,有大量的作品传世。及之于声音,则有《声无哀乐论》;及之于生命之理,则有《养生论》;及之于人格修养,则郁释私论》。在诗赋方面,以玄入诗,刻画“目送归鸿,手挥五弦。俯仰自得,游心太玄”等玄远幽深的艺术境界。
3.王意之
王意之——小说《凤囚凰》男配,可以说是小说中的”魏晋第一人“。
王意之的洒脱不羁,睥睨世俗,豁达狂放,私以为真正体现了魏晋文人才子的风骨,真实地再现了魏晋中竹林七贤的风姿。无论是穿着木屐的意之,放身高歌的意之,衣袂飘飘的意之,凡舟而行的意之,还是穷困潦倒的意之,肆意而为的意之,都是魏晋的格调,魏晋的生命。
清玄世风自魏晋之交直至陈代一直刮了350年之久历代帝王,浸润其中,亦多染清玄之气。帝王的参与更使此风盛而不衰。此种世风本基于士人逃避世事的种心理,作为文人雅趣本无大碍,而且对诗文书画的兴旺颇有助益。但后世帝王及执政者亦沉迷其中,则国家政事每况愈下,尤其后来又演变为普遍的奢侈淫靡之风,则只有误国祸民的结果了。
总起来说,潇洒、飘逸、高远、高古、清奇、清雅这些风格在具体作品中各有其特点,但它们又有其共同之处,这便是超越现实之境。它们都是魏晋以后许多文人学士力图摆脱现实伦理规范束缚,在心灵深处保持一片自由领地维护自己独立精神人格这样一种普遍心态的反映儒家以中庸之道,奉公守法、拯世救民为立身宗旨,反映为审美精神,则是追求典雅、庄重、含蓄沉郁的艺术风格;享乐主义者以满足口腹声色之欲为人生目标,表现于审美精神则是欣赏绮艳、华丽、纤称、淫靡的艺术风格。追求人格独立、精神自由的知识分子以不拘一格、任性适意、高迈超俗为人生理想境界,显之于审美趣味,则是服膺飘逸、高远、清奇的艺术风格。文如其人,风格即人,诚非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