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姑娘,
生于洛阳城中大户人家,
幼时家境不错,受教育良好。
后来家道中落,沦作歌女。
这时候,有些人可能就性格乖戾了。她没有。
她柔美聪慧,歌声轻妙,笑容动人;
歌声好似有魔力,如风舞雪片飞过炎热
使世界变得清凉。
后被一位不是多大的官员纳作小妾,
官员待她亲厚,没让她吃过什么苦。
以为可以就此静好终老了。
没有。
官员受人牵连,
落难远贬蛮荒之地。
其它妾室纷纷避走,官员以为她也要离开了。
没有。她毅然随行。
远贬五年,
官员一子死贬所,一子死于家,
官员亦几病死。
她的生活想必远称不上安好。
然远贬归来,
当初牵连他们的大官员为他们接风,
因为他们的遭遇,因为愧疚,
大文豪官员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期期艾艾试探启口:“岭南的风土应该不是很好吧?”
她却坦然答道:“心安定的地方,便是我的故乡。”
是的,这位姑娘就是柔奴。
官位不高,受牵连,被责罚最重、贬谪最远的倒霉官员是王巩。
牵连他们的大文豪官员是苏轼。
她,宋代歌女,王巩小妾。一生跌宕颠簸。在经历那么多后重返原本的生活圈子,见到牵连他们的大官员,不愤恨,不怨怼,笑吟吟道出“此心安处是吾乡”。那一刻,我想,苏轼定减了不安,尴尬和歉疚也少了几许,旁边王巩也会因柔奴的得体与豁达倍感欣慰和自豪,在远贬宾州、互相慰藉的年岁里,她的这份豁达定然也给过王巩无尽的宽慰与安定。得妾如此,夫复何求。
哭泣、抱怨改变不了困境分毫,却会消耗我们的能量,蚕食我们的意志,让我们无力朝外攀爬,最后深陷泥淖般困境被吞噬。如果我们有柔奴的这份豁达,花心思与经历于改变现状,待情境转好,一切困苦,都能笑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