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望着星空,望着深邃的世界,望着那些对你指指点点的人,我似乎再也不想说话了,听着他们说着,我沉默着,带着腼腆的笑,甚至连厌倦都不曾觉得,世人啊。
我也是其中的一员,免不了为自己感到羞涩,涉世未深,坐着,躺着,闭上双眼也能感到不安,哪里能藏进去,连眼神都不要露出来,一点表情都不能露出来。
到底暗示着什么,为什么要回来,就是分不开,连携着对彼此的厌烦,从早到晚待在一起,争吵还是解放,放不过彼此,就度过一生吧。
我还是一样低落,一样消沉,连喝酒都保持清醒从未醉过的人,哪里还有开心而言?从不幽默,呆板,恪守陈规。
总觉得没有人理解我的想法,有何追求。去哪里都有一根无形的绳索,牵回原地,在乎的太多,在瓶子里打着转,压抑地看着纷飞的世界,精彩人生啊,稚嫩的孩子,被激昂的呼唤所迷倒,做着美妙的梦,沉睡,沉睡。
忽然惊醒,颓废感油然而生,如此陌生,试着离开,滑调的戏剧,讽刺各种各样的人,戴着丑陋帽子的演员,拍拍我的肩膀,一抹善意的微笑,又无奈的摇头,转身而去。
沾满泥土的老儿,抽着自卷的烟,从这头走向那头,额头冷汗澿出,似乎什么事情迫在眉睫,嘴里念叨着,房子啊,结婚吧。他的儿子,蹲在一旁,一根烟,一根烟,沉默后,几声叹息。
那人指着我说,矫情。而后,一个接一个,呆子,自作多情,疯子,多么怨愤,碍了你们的眼。一个老人劝我说,就是这样的世道,何必执拗呢,大家都一样,一样呢。
是啊,都争相向着“世界”而去,向着未来而去,向着意义而去,那些犹豫地跟在后面的人,被前者唾弃,指责,瞧不起,自认“先进”的人,你是高尚的。
我试着模仿,试着向那样生活,准时准点,提前起来,尽量做好。提前回家,不低落,不争吵,与人友善,似乎真的能适应。可好景不长,我又沉默了,通常灰尘涂满脸颊,把脸印的惨白,那些人认为我真的疯了,想把我赶出去,去那个四周都是高墙的院子里。
可我不管,哪里也不去,我是自由的,只有死神能带我走。
可神啊,你听见了吗,一个看不清人世,懂不得人情的我,由衷的祈祷,降临吧,带我离开。
疏而,我后悔不已,害怕地躲在墙角,偷偷啜泣,饶了我吧,我是个言而无信之人,受了蒙蔽。怪我吧,都怪我,你不是也一样,卑微地祈求着,丑陋的小人啊。
天空渐渐明朗,风过,云过,我抬头,泪流满面,再也不是那个羞涩的人,时间长了霉草,稚嫩的思想,世间教会了什么,经历过,放弃过,最思过。
有很多要感谢的人,该用什么报答呢,献上我的命?还是祈求你们平安。在最深最深的黑夜里,对着幽幽的夜曲,致上沉静。
明日,即使无归尘,被人唾弃,我依旧疯癫。星空深邃,多少人看得见,却悟不出来,世人,都是活着的,只为了活着的。此一生,如此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