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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实验室,一位身着白大褂研究员在电脑前操作着。手指在键盘上纷飞,屏幕的光线照在他的眼镜上反射出绿色的光芒。电脑旁边的一张纸上印着几个字“情感计划”。这位研究员便是博士。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他让我叫他博士,我也只是按照他的命令叫他博士而已。而博士叫我“月”,我是他第一个成功的实验品,说是实验品,但也还是个十七八岁的人类,只是唯独没有情绪。生气也好,开心也罢;爱也好,恨也罢,我甚至无法理解它们的含义。但是记忆中似乎存在博士露出过开心的笑脸,然而那记忆是模糊的,以至于我一度以为我出现了幻觉。
我并不清楚博士研究这个的目的,只知道这个计划的题目。我的工作便是在博士需要的时候送上一杯咖啡、递送些资料之类的活计。博士平时待我很好,至少在生活上并没有亏待我,而我所需要的知识也是他教给我的。
我和博士所在的实验室,是一间位于偏远郊区的废弃医院改造成的实验室,只有二层楼的高度,周围是大片大片的树林,一眼望不到出路。唯一的路口便是一条坑坑洼洼的泥路,窄小而曲折的蜿蜒向远方。这里几乎不会有人来,而博士的生活非常混乱,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博士实际上也就是将将四十的年纪,可是看起来却像是五十的大叔,然而体型却是非常完美的,这大概和他以前有关,因为他的功夫不错,也教过我。或许他曾经从事过什么工作吧,博士不告诉我,我也不问。
这里很安静,没什么人打扰,但是偶尔会有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组团到来,博士每次都会提前让我回避,直到我意外碰到那伙人后,我接到了博士给我的命令“杀掉他们,不能留。”我对博士的命令执行起来不会有任何的疑虑。
我对博士的命令执行起来不会有任何的疑虑,我以为一直都是这样,可结果我错了,而且这错……无法挽回。
“月,去把这份工作解决掉。”博士那天交给我一张纸。
从博士那接到纸质的工作几乎都是处理掉某个人,而这些人的目的是为了博士的计划。博士曾说“人没了情感就跟机器一样,他们可以无条件的接受任何命令,无论哪里都会需要一些这种人。”处理掉的人都是曾经找过博士的,当时也愿意花费高额费用来支援博士,博士却似乎不愿?
我来到任务地点,完美的执行了任务后发现那个人的身份居然是以前还算有名的黑帮名望成员,我以为博士是个好人。然而,当我走后,我听到屋内传来婴孩的阵阵啼哭。我觉得我的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蠢蠢欲动,也可能是我的错觉。随后,我不自觉的转身带着婴孩回到了实验室。
“博士,这孩子如何处理?”我以为博士会养下他,孩子的小脸很粉嫩,从我抱着他回来的路上就不哭了,反而像是在笑,我无法理解,按正常的思维我是他的杀父仇人吧。可是我似乎有那么点喜欢他。怎么可能?
“丢掉。”博士头也不抬继续写着他的研究。
“……”我僵在那里,不知道如何行动。
“月,立即把他丢出去!”博士的命令发出,可我依然不想动。
“很好,我不需要违背命令的人。”博士终于站起来了,站到我的面前,他的身上释放出了一种很可怕的威压,令我害怕的威压。
博士抓起婴孩随即一脚踹向我,我下意识的去挡,这一下却也把我踹到墙上。后背撞击在墙上的力度让我的胃隐隐作痛。
“站起来!”博士已经把孩子放到一边,又走过来,“我教你的就只有这些么?”
“博士,我……”我的话还没说完,博士第二脚踹来,力度更大了,我被踹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