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飘摇红尘中那样纯情的初见,
是否还可以请你依然爱我。
记得初次相握时手心里潮湿的汗水吗?
那是人到中年却还可以像少年那样小鹿乱撞的羞涩。
为了物欲世界里这样真爱的难得,
是否还可以请你依然爱我。
记得相聚的温暖还没有完全变成粉色时的离别在即吗?
就是行李中一条毛巾一双袜子里都满含着泪水朦胧的不舍。
为了永不能忘记那样温馨的时刻,
是否还可以请你依然爱我。
记得寒风里冰冷的小手拎着那几个也在瑟瑟发抖的水果吗?
那是什么鸽血红祖母绿都丝毫无法相比的世间最高贵的真爱的颜色。
为了背负着责难也曾不改变的坚守,
是否还可以请你依然爱我。
记得为了一时温存而长久默默难语的等候吗?
那是颠簸在生命长河里的寻爱之舟最甜蜜安详的停歇。
哦,谁让美丽的梦从此惊醒,
不让人走到生命的尽头时还可以微笑着说:
我曾经与人真心相爱过!
如果苦痛必然降临,
即便是为了那些彻夜难眠的折磨,
是否还可以请你依然爱我。
既然苦可以铭刻,
痛可以铭刻,
为什么不能把爱也一起铭刻?
如果泪水必然流下,
即便是为了那些可以听了流泪的情歌,
是否还可以请你依然爱我。
既然离可以来歌
分可以来歌
为什么不能把爱也一起来歌?
如果真爱必然错过,
即便是为了我要吞下那些自己酿下的苦果,
是否还可以请你依然爱我。
既然错可以酿成果,
过可以酿成果,
为什么不能把爱也一起酿成果?
如果你的心必然另有所属,
我不会奢求什么,
只是请你还能依然爱我。
即便在你心里,
我无处安放,
你不愿安放,
也请你不要弃我,
我只需要你心里一个卑微的、哪怕此生你都不会光顾的小小角落 。
槐榆柳
2024年9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