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跟身边的朋友聊天,我发现大家都被一个问题困扰着,那就是毕业之后该做些什么。18-30岁、尤其是18-25岁这个阶段,频繁的变化、对人生可能性的探索是这个阶段最显著的特征。我们不得不开始严肃地思考,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适合做什么样的事,我应该选择什么样的伴侣,什么价值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而这些问题,常常会让我们思考得整夜整夜地失眠。我们很担心,自己会在人生最美好的年华里一直这样无所事事下去。
我认识一个姑娘,叶子,本科毕业之后,她也陷入了这种迷茫。没有去找工作,也没有考研,她决定先去看看世界。她申请了签证,打算在欧洲和澳洲,一边打工一边旅行,幸好她的父母比较开明,很支持她的决定。
旅行中,每到一个地方,叶子会跟父母和男朋友报平安。她也一次次地体验着生命中的许多第一次。作为一个南方的姑娘,当她在奥地利的林茨大学看到整片整片的黄色树叶,显得非常兴奋。漫步在澳大利亚的邦迪海滩上,她说以前很喜欢胡德夫的那首《太平洋的风》,这一回终于被太平洋的风吹了一下。在悉尼歌剧院看了一场《罗密欧与朱丽叶》,她感叹说,这一切都太震撼了,中国的文化机构真应该跟人家好好学习。
但是旅途中,更多的是孤独、危险和未知。她曾经在柏林的地铁里被一个男人尾随,在罗马跟一群失业的黑人和无家可归的中东人住在一条街上,也曾试过吃了上顿没下顿,终于在梦里吃完一整盘盐焗鸡。
有一天,她只能跟父母报平安了,因为男朋友跟她分手了。原来那个帮她分担着看世界的恐惧感的人不见了,她只能独自承担所有的精神压力。走在异国寒冷的街道上,她忽然很渴望有个伴。
她开始反思自己看世界为了什么?以前,她觉得是为了让自己更好地生活,可是她发现,去了那么多国家,她依旧是那个心理脆弱、神经敏感、很难承受打击的人。
叶子渐渐觉得,人不仅需要广博的见识,更应有让自己安身立命的信仰,如果没有信仰,就容易纠结于眼前的各种表象,看得越多反而越乱。而看世界是为了获取在未来几十年中面对平凡生活的勇气。经历了无数次奔波和绝望之后,她在悉尼找到一份暂时的工作,安定了下来,开始享受她眼中平凡安稳的美好。
英文中的“narrative”这个单词,本意是”故事”,但被引申成为我们对世界的理解。我们每个人头脑中都有一个narrative,在不断的回放着,它告诉我们成功是怎么实现的,我们是怎样的人,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等等。
二十几岁,这是我们一生中最孤独的时期。但是很多时候,我们跟叶子一样,就是在这样一次次的尝试中,发现自己的那个narrative,发现了自己想做什么适合做什么。而比起答案本身,获得更多元、更多彩的经历和体验,去探索自己这件事本身就是非常美妙的。时间会告诉我们答案,所以有什么可以恐惧的呢?
我想把这样一个故事,分享给同样走在自我探索路上的你。借由一段故事,沟通起相似的灵魂,这便是分享的美妙之处。文字如此,声音也同样如此。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过一些被声音打动过的经历。小时候爸爸妈妈不太让我看电视,做作业做累了,我就会躺在床上听广播。到了大学,手机里也订阅了各种电台节目。有段时间,我忙着找实习,脑子里面每天都在思考着自己未来,内心很焦虑。
有一天,我打开了自己常听的那个电台,主播说,“我觉得累,是因为我仿佛在跟着别人跑,这世界好像除了跑赢别人,再没有别的事了,可我本来是一个开开心心走路的人呀。要对自己有点信心,别轻易被别人带跑了呀。”果然我听完这些,内容又渐渐平静下来。无数次,我听到这个声音,感觉自己快要爱上背后的那个姑娘,不是因为她教会了我什么,而是她说的,常常就是我忘掉的自我。
这种通过声音建立起来的连接在我看来非常美妙。现在,我也想用我的声音,讲一些属于我们这个年纪的故事,外界的事物在我们身上激起的波澜,往往也反映了我们的内心,所以,这个过程,也是一个进行自我探索的过程。当然,我们都不喜欢鸡汤,我会用我喜欢的心理学小知识,来尝试着解释这些故事。对了,我的这个声音播客叫《x的心理秀》。
欢迎进入X的心理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