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2月10日,我治了一年多的慢性肾炎终于确诊为肾结石。在这一年多被“慢性肾炎”的治病路上,唉,我都经历了些什么也只有自己知道。
写下这篇文章,不是对医患关系的一种控诉,也不是要为自己讨个公道的战斗檄文,更不是对医院和医生医术的否定。我只想把自己的经历和感受写出来,同时释放一下身体里吃进去一年多"慢性肾炎"的毒素。
-----写在文章之前
前因后果
2016年的春节刚刚过完,上班一个星期,周六早上起来,我感到说不出来的难受,老是想尿尿,于是去了卫生间,完事准备冲马桶时发现尿是粉红色的。
惊呼一声,引来老公。
两人赶紧到楼下的早餐店,要了两份腌面和三及第汤,准备吃完早餐直奔医院。腌面才吃几口,我就感觉胃在翻江倒海,憋都憋不住,一股一股往喉咙口涌。看着旁边吃得津津有味的食客,我赶紧捂着嘴,冲出门外,跑向离早餐店不到20米的公厕,还没跑进女厕所,就吐出来了,坚持着进女厕所里狂吐了大约2分钟,直到胃里除了黄疸水,其他什么也吐不出来。
到了医院,医生初步诊断是:肾结石。先做个B超,确诊一下。那做B超,不是夸张,真的,要么没尿轮到你医生手执仪器显无奈,要么,尿都快要憋死你,还轮不到。
B超结果显示,左肾有两颗结石。医生开了一盒"排石颗粒",嘱咐回家多喝水。
遵医嘱,吃药多喝水,把儿子淘汰的跳绳拾捡起来,做好全力以赴排结石的准备。吃了一周的药也跳了一周的绳,突然发现,尿又恢复正常,也没有什么不舒服。
然后,一切照旧。不吃药也不跳绳,水正常喝着。这人,都这样,不见棺材不落泪。
4月份,在本市的一家三甲医院做了一个小手术。做手术前须对全身体检,在做彩超时,我一再给我做检查的医生小哥强调,我前不久刚刚查出肾结石,您帮我认真看看,石头还在否?
小哥一边认真地把仪器在我身上抡来抡去,一边看着显示器说,没有看到结石。
窃喜,自以为,石头被我的排山倒海的气势吓得顺尿溜了。
可,不对啊,但凡听说有肾结石的人哪个不是疼得直冒冷汗,要经过一番折腾才能排出石头来。我是不是来得有点太轻松了,心存疑虑。但三甲医院仪器检查了,医生说没看见,咱也不能不信。
姑且信了吧,谁会愿意没事找事地觉得自己有病。没有看见,身体也没有不适,那咱还是该干啥干啥,该吃吃该喝喝。
只是睡眠越来越糟糕,也不知为啥,大脑皮层就像一张失去弹性的橡皮网,瘫软地铺开来,不能伸缩。因为失眠,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思想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不停地奔驰。第二天,整个人精疲力尽,状态十分差。
刚好工作上也遇到一些麻烦事,估计是压力太大。所以,也没有把失眠当回事。随着失眠越来越严重,身体也在每况愈下。口腔溃疡和偏头痛三天两头就来,总是嫌去医院检查麻烦,经常在小区门口的药店里请坐诊的医生看看,开点药。
11月份,单位组织体检,我又再次告诉彩超检查的医生,重点查查结石。医生一样回答我,没有看见。经过两次诊查,都没有看到有结石,我已经确信我的肾宝宝是安全的。
同月底,到福州参加同学聚会,饕餮一顿海鲜大餐,加上一路长途劳顿,回来以后一直感觉身体非常不适,几乎天天口腔溃疡和偏头痛。一天早上在上班,去卫生间小便,发现小便是酱油色,还以为是因为喝红茶太浓的原因。
下班回家又去楼下的诊所,找医生看了看,拿了点药。你要是问我为何不去大医院,估计大部分中国人都和我一样的心态,能不去医院就不去医院,那医院真是去一次怕一次。
我不是一个拖延症患者,但是在生病这件事上我真的有点迂腐,总会不把生病当回事儿,一直拖着或者自己搞点便药吃。
12月初,实在拖不了,口腔溃疡和偏头痛已经很严重,必须去医院。恰好,去本市一家有名的中医院看望病人,看完病人,我顺便挂了号看中医调理一下。医生开了一张验尿单给我,半个钟过去,我拿着尿检结果返回医生办公室。
医生看了结果,说了一句:应该早点过来了!
听这话,我感觉似乎没想象的那么简单了,心不觉一紧。经过中医的望、问、切,医生在处方签上写下:“肾炎?”三字。
我问医生:什么意思?医生说,可能是慢性肾炎,这病不好治。
求医问药
慢性肾炎,一个离我很遥远的病理名词瞬间降临到我生活,一切开始乱了。于是,我开始抱起药罐子,每天早一碗晚一碗,一天又一天,一碗又一碗,每天都得喝下两碗苦苦的中药,然后还要不停地告诉自己“良药苦口利于病”,就这样吃了一个月的中药,每周做一次尿检,我学会了看尿检报告,心情随着红细胞的升降而起伏。
为进一步确诊,主治医生又给我开了一张核磁共振检查单,结果显示肾宝宝没有异常状况,一切正常。我跟主治医生再次提出,4月份检查出肾结石,会不会和石头有关系。医生肯定了我说法,并小声嘀咕了一句:从尿检报告单上看红细胞并没有被损伤,估计是结石损坏血管有点漏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一直记住他这句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的主治医生其实专长是儿科,因为中医的医术比较高,所以大家都喜欢找他。但是,我这病如果真是慢性肾炎,那就不是件小事了,必须从思想上高度重视。远在老家的妹妹听说后,一直在询问病情,听说我在看中医,担心中医来得慢,贻误最佳治疗期。三天两头打来电话,要我一定去专科医生看看。
好吧,不让你们那么担心和着急,我换家医院。这样,2017年2月我又转战到本市最大,最好的三甲医院肾内科门诊挂了专家号。
来到医生办公室,门口排队的人很多,还好我是在网上预约挂号,所以不用排队。所谓专家,就是往那一坐,气势上就让你感觉遇到救命稻草一样。轮到我的时候,我对着专家医生一通诉说,西医和中医最大的区别就是诊疗不用“望闻问切”,医生面无表情的用鼠标点了几下,“先去交钱,做检查,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
我通过该院微信公众号,查询了一下,“好家伙,几项检查下来要六、七百块。”唉,到了医院你才发现:医院是一个使人终于把生命看得比钱重要的地方。
等了1个多小时,报告单才出来,赶紧打印好去找医生。医生看完报告,直接诊断为:慢性肾炎。只见鼠标轻点几下药单开出来:金水宝、黄葵胶囊,先服半个月。医嘱:半个月后过来复查。
半个月后,我又预约该专家号。到了医院,什么也不用说尿常规、尿微球蛋白七项检查单直接开出,等报告单出来又开上半个月的金水宝、黄葵胶囊。就这样,慢性肾炎的我一个春节都过得极其乏味,一日三餐可以不吃一餐没有关系,但是一天三次的药却一次也不能少。
今年大年初六,我和老公驱车来到医院。中国人都忌讳正月吃药、进医院,和平时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医院相比,要冷清很多。这正是我想要的,检查、看医生都很快。
每次检查尿潜血3+、尿蛋白1+,总是稳稳地定在高岗上纹丝不动。动了的只有红细胞数量时而上千时而下百,还有肌酐数。
就这样,金水宝、黄葵胶囊一直吃到快三月份,然后听人介绍说城区某某医馆有一位专治肾病的专家,曾经是广州某军医医院的医生,如今退休,还在继续发挥余热。
这些个消息,真的就像一根根救命稻草,抓住一根是一根。我又开始转战军医那,军医仙风道骨、面色红润、清瘦矍铄,说起话来轻声细语,深怕吓到病人。
军医看完我带过去的病理检查报告单,得出一结论:iga肾病。
什么是iga肾病?我疑惑且恐惧。
只见他慢条斯理地拿出一张小纸片,在上面画出一个细胞,然后就开始给我讲解,听了半天,我也不知所云,但是,我明白他的意思,就是很难治,我要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最后给我补充一句,我治过不少这样的病例,我会治好你的,放心吧!
既然军医话都到这份上了,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呢,是吧。不管怎样都要试试。
这一试,一个月又过去了。这一个月里,服用军医开的药,我不但没有感觉到比之前好,反而觉得睡眠更糟糕。为此,我还专门跑去问军医,他说,睡眠差是因为我肾气不足,得肾病的人都这样。
可是,之前在服金水宝和黄葵胶囊时,睡眠已经明显改善了的。去医院检查,果然红细胞和肌肝,尿蛋白这些指标又“噌噌”地飙上去。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药不对症。
这样,我又转战回三甲医院的肾内科,并且换了个专家。这位专家退休反聘上岗,擅长急、 慢性肾小球肾炎, 肾病综合征, 难冶性肾病, 泌尿系感染, 急、慢性肾功能衰竭, 高血压肾病, 糖尿病肾病, 系统性红斑狼疮肾病, 过敏紫癜肾病, 肾移植肾病的诊治, 与血液净化技术的应用。
专家就是专家,看着着急慌乱的我,他一脸淡定,似乎在他眼里的“慢性肾炎”根本不是事,拿过我尿常规、尿微球蛋白七项检查报告单,轻描淡写地飘出三个字:“吃药咯。”
我低声问道,还能做些什么检查,可以更准确地找到病因?
医生答到:住院做肾穿刺就可以进一步确诊病因。旁边一位等待就诊的病人也附和着,是的,我就做过肾穿刺手术。
我又问,做了手术会怎样?
医生答我,还不是一样治疗,只是可以更准确地知道病因,当然,既然是手术对肾也还是会有一定的损伤。
那还是吃药吧,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选择肾穿刺。
不同的医生用药也不同,金水宝、黄葵胶囊必开,然后加了血尿安和肾炎康复片。
半个月后复检,拿到报告单,那是我治病以来最开心的一天,尿潜血降到2+、尿蛋白显阴性。看来,找对医生了。
吃了大半年的金水宝、黄葵胶囊、血尿安和肾炎康复片,判断慢性肾炎的那些指标数据,都是忽上忽下,总的来说还坚守着尿潜血3+、尿蛋白1+。
听说一个朋友也是慢性肾炎,经常和她交流治病心得,她建议我用艾灸,说是自己坚持艾灸,所以现在尿潜血和尿蛋白的指标都控制住了。艾灸是外用,内服外用一起来会不会好得更快些,不管了,只要能行的都试试。
还有偏方,某杂志上面介绍说蒲公英和玉米须,还有玉米须和马鞭草、沙金一起煎服,可以治慢性肾炎。暑假休假回家,拿个小锄头就去田间地头挖蒲公英。然后,买玉米的时候捡些玉米须,一起煎服。
从老家休假回来,去医院检查,尿潜血和尿蛋白的加号和箭头,依然雄踞在报告单上。
看着那一大堆,一日三次吞下那一大把的药,我思索着还得调整求医战略。
于是,9月份我又再次转战到最初发现“慢性肾炎”的中医院,找到我的“儿科”主治医生。老祖宗发明的“望闻问切”能流传千古,确实有着博大精深的造诣。生活在南方的我一直不适应南方的湿热,体内经常湿气很重,脾胃虚弱。
医生看我转了一个圈又到回去,调侃我了几句,开始“望闻问切”,“好大的舌头,脉无力,先开几幅中药调理一下。”
这样,西药罢了,中药又登场。三个月的时间,我又喝下那一碗碗的中药。说实话,就这样,对“慢性肾炎”来说没有起到多大的效果。直到上周五,医生又换了药方,晚上照例喝药,只是这付药里医生换了一剂干姜在里面,药喝的时候感觉有股辣辣的味道。睡一觉,第二天起来上厕所发现小便又是酱油色,吓得我赶紧给医生打电话。
按照医生的建议把干姜取出来,但是,整个周末人都没有精神尤其下肢更是觉得酸软无力,星期一起了一大早,赶快去看医生。医生看我也觉得疑惑,我说,是不是干姜的辣味刺激到肾了,不是说慢性肾炎的人不能吃刺激性的食物。
医生说,不会啊,但是会不会动到肾里的石头了。于是给我开了一张查肾结石的彩超单,拿着单子我便去做彩超。
进了彩超室,做彩超的医生直接喊我趴在床上,把背放平。医生说左肾两颗石头、右肾一颗石头,这几个石头都比较小而且软,不容易发现。
至此,我的慢性肾炎治疗之路终于结束,而转向肾结石方向了。
殚精竭力
暑假回老家休假,初中同学来看我,知道我得了“慢性肾炎”为了宽慰我,笑着和我说“没事,将来需要换肾,我捐一个给你。”话是笑着说,但是份量却不轻。现在,可以感谢我的中国好同学不用捐肾了。
自从被“慢性肾炎”以后,我的电脑和手机的输入法键盘上,只要我打下“m、x”两个拼音字母,它马上跳出一条“慢性肾炎”的词条,每次看到这四个字,我真真的是肉疼。有事没事,我就会手机或电脑百度,什么是慢性肾炎?要怎么治?别人怎么说?有什么更有效的方法来治?吃个东西也要问度娘,能不能吃?.....
秋风起,蟹脚痒;菊花开,闻蟹来。恰好广州的妹妹又寄来大闸蟹,馋虫一直爬一直爬,实在忍不住,吃了两只大闸蟹,吃完之后就像干了一件坏事一样,一直惴惴不安。生怕又是为嘴伤身!
这都还是小事,我连最坏打算都想到了。比如透析、换肾、肾衰竭甚至到死,只是想着,这样的死法会不会很痛苦,有些怕怕的!
11月在简书一篇文章更是触动了我敏感的神经,《和母亲的最后55天》看着一个儿子在母亲最后的55天里点点滴滴。我在想,哪一天,我也这样了我的儿子是不是也像文章的作者一样,可我儿子现在还小,如果没有我他会怎样,想着想着自己都不敢往下想。想多了,脑子里还一直盘旋着一篇关于死亡方面的文章,只是尚未构思好,才未下笔。
家人听说我得慢性肾炎,一并跟着着急。听我说玉米须,蒲公英可以治病,老妈买菜看见玉米须就捡,散步看到蒲公英就挖,身材肥胖的母亲蹲下都是件辛苦的事,可是为了我这病,她眼里只有治病的药。
我请婆婆在农村老家掰玉米的时候,帮我留些玉米须。婆婆说,自己家的玉米没那么快掰,去邻居家帮我弄点来。她这一弄,据说就弄了两千斤玉米,一条一条把玉米须撕下来晒干,又从老家给我寄过来。一大袋子的玉米须,为的就是我能服用到明年玉米熟了的时节。
一年时间,精神上备受摧残。影响了生活不说,工作也受到影响。三天两头去医院,不但自己疲惫不堪,还搞得同事对我意见很大。
细细一算,财力上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一掷千金,花了2000块大洋买了20多盒艾艾贴,每天让老公帮忙灸,刚开始笨手笨脚的老公不仅烫伤自己还把我也烫得鬼叫,要命的是,艾烟熏过的地方皮肤过敏,奇痒无比,身上被我挠得紫一块青一块。
去医院看病的费用小算一下也上20000块,一年年薪才区区几万块的我,治病的费用也影响到自己的生活质量,以前经常在网上某品牌折扣店购物的我,购买力明显下降,好久都不浏览该网站,搞得手机天天接收该网站推送的信息。
年终总结
在年末岁首的时刻治了一年多的慢性肾炎,突然有一个反转,始料未及,我没有历经风雨见彩虹的喜悦,突然间只觉得自己一下子轻松了很多、很多,一年间“慢性肾炎”四个字像块巨石一样压得我喘不过气。看着好多简友已经在做年终总结,我也就着这篇文章对即将过去的2017做个总结:
首先,我是幸运的。
是的,我是幸运。尽管回家把这一消息告诉老公,老公连呼三声:真是坑爹!一脸心疼地说,害得我家娘子白白吃了一年治肾炎的药。
这一年,经常出入医院,在医院里我看到不一样的人生,其实还有很多比我活得更辛苦的人。身体健康,四肢健全、没病没痛的我们,虽然遇到一些不如意和挫折,但总的来说,我们真的已经很幸运和幸福。这人活着,活的就是一个心态。
尤其是生病的人,好心态胜过一剂良药。我们经常听到这样一句话,癌症患者多数是被吓死的,而心态的好坏往往就会成为压死病人的那根稻草。
二、切忌唯权威和专家论
按照肾内科的专家诊断,我估计我的后半生几乎是和金水宝、黄葵胶囊杠上了。如果肾里的石头不出来,每次还是尿潜血,我只能按照慢性肾炎治疗下去。想想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是吧!
我不否定专家的专业素养和造诣,只是在肾病这一领域他们看了太多的病人,个例的特性往往会被他们的经验普遍性所取代。也就说看到尿潜血3+、尿蛋白1+,他们先入为主地会把病人看作是肾炎患者,很少会往肾结石上诊断。
病人经常会说一句话: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没错,要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体,要细心地观察和体会自己的身体。其实,我也一直在怀疑自己是被肾炎,因为我发现有那么几次尿潜血2+、尿蛋白阴性不完全是由于吃药的原因,而是因为尿检那一天尿液的多少。
虽然是尿检,因为很在意报告单上数据指标,其实每次尿检一个是由于早上起床之后上过厕所,再一个就是紧张,所以我的每次尿检尿液都很少。遇到尿液比较多的时候,自然红细胞把、尿蛋白的数量会被稀释,所以数据指标会看起来少些。
其实,这一年里我的尿潜血3+、尿蛋白1+一直就没有变过。也就说,吃了一年治肾炎的药对我根本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我的病不对症。
三、病急还须乱投医
有时候,人还是需要一点敢于怀疑一切的勇气。不要迷信专家,权威,多找几个医生看看,当然一定是正规医院的医生,这不是乱投医。专家固然厉害、专长固然重要,但是没有人比你自己更了解自己。求医的过程中,如果遇到不适合自己的医生,那就应该换个医生试试,在别人眼里很厉害的专家不一定能治好你,但是一个和肾病不沾边的儿科医生却能帮我找对症。
哎,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妙。上一秒也许你还在愁眉不展,下一秒,谁知道,还会有什么美好的事情等着我们呢!
四、医患关系应该是信任,良好沟通和理解
既然,医生都不能给你对症下药,你还能和医生建立信任,岂不扯蛋!
医患关系最大的矛盾,应该是出现信任危机。
医生害怕病人,病人不相信医生。这个社会真的就乱套了!我刚开始去看医生时,我对慢性肾炎表现出急不可耐的态度。
医生告诉我,看病又不是修车,修车我们可以直接把车上的零件拆下来检查哪出了问题,身体器官构造精细,我们只能通过仪器来查看再根据临床经验得出判断,而肾病本身也是医学界的一个难题。所以,不是医生不想治好你,确实有些病症是人类社会尚未攻破的难题,比如慢性病、癌、艾滋病等等。
在治病的过程由于自己会把自己的一些细微发现和医生及时沟通,我一直怀疑自己的石头还在,肾内科的医生不信,好在儿科的专家信了。才能让我在冤枉路上少走一程,否则我也许会像报纸上报道的那样,重庆一个小伙被“艾滋病”七年,七年间生活完全变了样。如果我也在“慢性肾炎”的路上也走上七年,我的生活会是怎么样?我不敢想象。
幸好,厄运戛然而止!2017真是沉重的一年,祈愿即将到来的2018,事情顺顺的、心情美美的、身体健健康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