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觉得我会被简书害死,码文到三点,受凉发了烧,拼死拼活还没几个赞。我要爱我自己。
昨天聊天,老妈说我的判断能力从小就很好。但是对于叙述性的描写总是很生硬。她说和我小时候的经历有关。
我的堂妹甜甜,三月二十四刚过的生日。老爸再次履行了大伯的职责,送上了京东两百元的图书。可怜的我,十九年生日,我爸从来都没送给我东西,无论是我暗示还是明示,他都无动于衷。
记得小时候,初二吧,我一个人坐飞机去广州找爸爸。因为他们说表姐不也一个人坐飞机来广州了吗。我一赌气,让我妈收拾行李就单刀赴会了。妈的,来到广州后住在叔叔家,七十多平米的房子,里面有我奶奶我爸爸我叔叔和我妹妹。
那个时候我去广州,是报了雅加达的英语暑期封闭式教育课程。也就是把我扔在一个破学校,和一群陌生的人类打交道。我以为我行,可到最后我还是怂了。我开始哭着找妈妈。我要回去。
我爸拿我没辙,又得哄,就说,玻林啊乖,明天爸爸带你去广州科学城,到那里给你买公仔好不好?可每次连个破公仔的影子都没有。
我不是一个好女孩,一直,都不是。
念小学的时候,喜欢和女同学逛精品店,有一次,那个女同学盯上了一个镀金色的项链,想要。可我们破小屁孩儿哪里来的钱,于是她就让我给她打掩护。我跑到老板跟前问老板这个发夹怎么卖。她顺理成章地私藏起了项链。现在想起这件事,我突然想到莫泊桑的《项链》,这人与人的差别还是蛮大的。这个女孩的名字叫谷雨,我和她的爱恨情仇以后会给大家详细介绍。
这件事后,我从日新超市,我们全县城最大的超市里偷走了一个一块五的特别小特别小的喝白酒用的小高脚杯。当时我觉得它长得特别精致,就起了贼心。
还有一次,我去老妈上班的地方,一群叔叔阿姨大妈大伯正打着麻将,听说省里的人要来查岗,赶紧离开娱乐室坐回了办公室的座位。烟头还没熄灭的娱乐室就剩我一个人,在沙发上晃着脚。我蹦下来,拿起一个用红绿彩笔绘有小鸟图案的,底部有薄薄一层翠绿色,全体通亮的小方块,摸了摸,可以感受到雕刻的纹路。放在窗户射下的阳光里,好漂亮。于是,我又把它塞进了罪恶的深渊里。那些时候,都是我七八岁左右。后来,过了两三年,看我整理玩具堆的时候,老妈说,难怪我们单位打麻将少了一个‘雀’,跑你这里了啊?那时候,我才知道它的名字。
到现在,我都在怕 鸟 这种生物。尤其南方的麻雀,灰不拉啾长得特别丑,每次飞过来非得搁你跟前了再转弯。每次看见它们,我老觉得它们在报复我,用手把耳朵揪得紧紧的,手肘包着脸颊,默念:快走啊!
上到六年级的时候,杨紫羽邀请我们去她家过生日。都是老惯例了,你生日请我,我生日请你,好无聊的。老妈对我说,这都要小升初了,这是最后一次疯哈,不要玩得太晚让我等着急了去找你,懂点事!陈首依也住在青湖花园这边,她也受邀了。吃完晚饭六点钟的时候就来我家楼下喊我下楼。那时候的生活,还真是天真无邪!她是她妈妈交给她没结婚的姑姑带大的,她亲妈是杂货铺的贩子,她妈是银行的业务员。
她妈让她给同学带点礼物,毕竟过生日。我和杨紫羽从小一起学舞蹈学画画学书法有七八年,熟得很,我就懒得听我妈唠叨说带礼物这茬了。
那时候是十二月,我记得杨紫羽是射手座的,所以我们很聊得来玩得来。
那天下着毛毛雨,还不是很冷,只是那个点天全都黑了。暗黄色的有三四楼高的路灯一排一排地装点街道。见多了,没啥感觉,总是很习惯这种常态。
我让她把准备的礼物给我瞧瞧。她从白色的两厘米的立方体小盒子掏出粉晶和蓝晶色的塑料晶体,是小苹果的形状,做工非常精致,苹果的周身是多边形的切割面,一片小叶子雕了花纹地向上舒展着。
我好色、爱占有的性格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培养起的吧。
“陈首依,明天有个数学考试你知道不?我们要不要对答案?”我开始使坏。她数学成绩一直不好,回家总少不了几顿打。
“好啊好啊,对答案对答案!”她很开心。
作为一个在全班受批评老师唯独表扬我、全班留堂罚抄唯独放了我的班级里,想和谁对答案,还不是我说了算!
“那,你把那个粉色的苹果给我,蓝色那个算我俩一起给她买的!”我很有策略地说。
软磨硬泡答应了之后,我的内心一阵窃喜啊!
苹果不会时时刻刻砸牛顿,只是恰当的时机恰当的地点发生了那件事而已。就和我的成长一样。
我从来不是一个好女孩,但老师们都会认为我很乖。
That's 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