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焦虑的等待下,时间显得特别漫长,好像需要过几个世纪一般。同时,内心有那么一丝期许,期待母亲回来后会安慰自己,“没事,就是打碎一块玻璃嘛,我们重新安一块就好了”,奢望那个在记忆中从未发生过的场景。
在等待期间,小A的外公来过,外公试图拉起跪着的外孙,但是一切都是徒劳。小A像膝盖长了根一样,纹丝不动。偶尔,路过两个乡民,纷纷投来不解的眼神,但都没有多说啥,又像啥都没看见似的,默默地离开了。
膝盖早已痛得麻木的小A盼望着母亲早点回来,就算是要挨揍,哪怕真的躲不过,来个痛快也好。该来的总该来的,远方,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母亲骑着那辆老式自行车离家越来越近,一切都静候着宣判。母亲的车停在了院里,小A惶恐地望了望母亲,但母亲没有理会,径直把车挪回了内屋,眼神里带着愤怒。就在小A不知所措时,母亲出来了,什么话也没说,手中的笤帚已经落在了小A的身上……
那一晚小A在房间的角落一直蜷曲着,委屈、孤独、伤心充斥着全身;那一晚,小A第一次想到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