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我是泛爱者吧,遇到好的文字总会执迷文字本身,却忘了看一眼本源出处。就如听歌,有时记住了歌词,却忘了歌名与歌手。
去年2020,给孩子做英语绘本启蒙,发现了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现象,外国人读书,读完书名肯定要读一下作者名字,中国人却很少有这样的习惯。现在开始,我也要特别留意自己喜欢的作者了。
回忆自己爱上书海的经历,特别有意思。
幼年在农村,全国刚开始经历改革,大部分孩子成了留守儿童,没有现在发达幸福的环境,有的只是徒望四壁,或者满村子撒野。临近入学,父母才想起教学几个字,感谢自己娴静的性子,是学的进去的,而且特别感兴趣,像打开新世界一样。我人生第一本书,可能就是新华字典了。感谢父亲教会我了如何查字,木匠粗糙的手翻开字典的细致,时光像定格在偏旁部首的那一页,以至于入学后几年都是爱翻偏旁部首习字。入学后老师用字典教学查字,都是班上最快翻到的那个。
再后来有过几本绘本,却都关注在图片上,却对文字有了很少的理解。
估么着,大概小学二年级识字偏多后,才开始真正看上书本,那时候村校没有图书馆,书本来源特别少,每周末会特地坐着公交车到县城新华书店呆上半天。那时候受教育体制影响,偏爱看外文名著,比如鲁滨孙漂流记,葛朗台,飘等之类,到初一,被老师推荐看鲁迅《朝花夕拾》之类。
现在想来,人生大抵错过了很多启蒙的关键期。人生有好的老师真的很重要。那时没有教练或者好的引路人,稀里糊涂,囫囵吞枣地看了很多消化不良的书,譬如那时的畅销名著,在认知能力不对等的情况下,是完全不知其意的,在文字基底不够夯实的年纪,看鲁迅之类含文言文的,也是不切实际,一知半解的。现在想来,有些后觉后怕。
不是崇洋媚外,西方在儿童启蒙读物上的分级分类,确实精细科学很多。中文也有很多优秀的文字作品,文豪大家,希望以后在我的育儿路上能有更清晰的规划分类。
真正开启我的文学热爱路的,还是我的母亲语言。看译文名著,是读不出感情的。初高中交接年代,街头巷尾流行“俗文化”,言情武侠,轻小说,在那个时候打开了我的六识三观,也从此爱上文字,那个时代的青春,多半都伴随着浪漫主义情怀。
三毛的《撒哈拉沙漠》,贾平凹的散文集,余秋雨的《文化苦旅》,小四的系列杂志….在那个尘封的书橱,见证了我的青春史。
工作多年,直至安家稳定下来,才有了更多的时间精力,花在读书上。想想很多人生情绪低谷时,都是书籍带来了很多慰藉,这是甚至家人或者朋友都没有办法抵达心灵深处的启迪。
多年来,唯一不变的是还保有逛图书馆的习惯,孩子现在尚小,也带他感受过书香之海,这是父母能给他的最大能量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