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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搬进伦敦郊区这栋老久的公寓时,我的邻居就告诉我,任何什么时候都不要去加尔德先生家里去做客,尤其是下午的时候,尤其是下午没有太阳的时候。
我谢谢她的好意,然后问她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说,她看到我在看她的脖子,就把围在脖子上的围巾紧了一下,我隐约可以在她脖子上看到一些疤痕,像是被狗咬过的痕迹。
我想这大概就是她戴围巾的目的,遮挡她脖子上的那些疤痕,因为现在虽然是深秋了,但是这时候就戴围巾怎么都显的有些过早,然后她回自己屋去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心想我还是少去她家才好。
再者说我也不知道谁是她说的加尔德先生,也不知道这位加尔德先生住在几楼几房间,去他那里做客自然是不可能的。
我为了安静的写我的一本新书,所以专门找了这个僻静的地方,房间收拾好后,我就忙着开始写作了,对于那位邻居的告诫,起初我还记得,但过了没几天,就把那些话当做一个朦胧的梦彻底的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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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段时间,一天夜里,我被那位邻居的一声惊叫惊醒,但是那声惊叫不是很响,她大概是被突然窜出来了老鼠或者蟑螂吓到了吧,听到再没有声音,我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我实在睡的太香了,不想中断好梦,所以我没有起身去看看她。
然后从那一夜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大概是她某一天悄悄的搬走了,不太清楚,总之我也和她不熟,所以没有太在意。
就这样我过着深入简出的日子,每天写书写的头昏脑涨,黑白颠倒,像一个鬼迷心窍了的人一样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只有冰箱里的食物所剩无几的时候,我才会牵着费尔南多,我的狗,出去到就近的超市置办食物和其他的一些生活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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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我进展的很顺利,把全书中最难写的部分写出来了,当我想煎一块臀肉牛排庆祝一下的时候,发现冰箱里只剩下一瓶牛奶了,我打开牛奶,一口气把它喝完,然后收拾了一下,牵着费尔南多去超市购物。
我买了满满的两大袋子东西从超市里出来,东西压的我几乎连费尔南多都牵不住,于是我走走停停的往回走着。
终于走到公寓楼下的时候,我打算一口气把东西提到三楼的房间里去——这座老旧的六层公寓并没有电梯,这也是我选择它的原因之一,我忙起来就顾不上锻炼,而适当的爬爬楼梯正好可以弥补这个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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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正当我准备一鼓作气提着这许多东西上到三楼的房间的时候,一位从我身边走过的白发苍苍的老年人突然摔倒在我面前,我都没来得及看清楚是怎么回事,这位老人就摔倒了,弄的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我或者费尔南多撞到或者绊倒的,不管怎么样,我吓的赶紧扔下手里的袋子,过去去搀扶那位老人,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