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腕凝霜雪
这几日总记起前几日写过的几个字,叫“垆边人似月”什么的,它总是不时的打断我正常过活的思绪,叫人苦不堪言。也许是因为下面还有一句“皓腕凝霜雪”吧,这几日才给了我一种并未结束的隐隐约约的萦绕。为了剥离这令人烦躁的不安,索性再把“皓腕凝霜雪”这几个字写出来吧,虽然这样做到头来可能是一场竹篮打水,但或许也能在化解的过程中有那种一丝丝的“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吧。
下午匆匆的和参军一年而回家休假的友人吃完饭,又匆匆地送他踏上归队的旅程,望着远去的车子渐渐的淹没在车水马龙中,心中不禁感慨万千。飘飘乎又想起了于觥筹交错中那些谈论以前的小学时光的话语,还有彼此在眼下的处境,还有将来的不明的打算......一切都涌上心头。气温是又下降了不少,赶紧裹了裹衣服,双手不觉的从包里掏出了第二支烟。
我以为我在心里从不会说出“生活从来都不容易”这句话,虽然我知道它是如此。没想到如今心里对这件事的防备也松懈了,今日竟在心中讲了出来。亦是实在是无法,只能用“白发带花君莫笑,岁月从不败美人”这句话来安慰自己,可是啊!突然发现就连这几个字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看来的了。
这样,有时便会突然的纠结于某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为什么不就此放过呢?也实在的是无从知晓,鄙人也实在是憎恶这恶习。就像那食堂的饭菜一样,它看着是光鲜的,虽然它实际上是不好吃的,但你吃过之后也不应该把它难吃的秘密告诉后来的人啊。也好像要去泡一杯茶,你直接去接滚烫的开水就行了,何必斤斤计较放完这开水后,水桶里的水会变少呢?难道去接冷水它就不会少吗?唉!你呀!唉.....我呀。
忆起顾炎武先生的一句话“名学术,正人心,拨乱世,以兴太平之事”,它应该是对中国传统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延续。一直以来,鄙人不敢妄谈论“修身”,不敢妄论“齐家”,亦不敢妄议“治国”更不敢造次言“平天下”。鄙人认为绝不会患这种“病入膏肓”的绝症,看了顾炎武先生的话,似乎有了一点患流行性感冒的症状。
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鄙人愚昧的认为这是必须予以根除的,于是就想找到一种治疗的偏方。或许是应验了那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不经意间看到一篇关于顾炎武的叫《一代通儒顾炎武》的文章。在那里,他草草的把家事安排,踏上了躲避世事的道路,于道而读万卷书。如此,那初现的症状也根除,习得了他“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皮毛而想“读千卷书,行千里路”。如此,也似乎唱和了某人原来那一份粗鄙的“汝于灯火通明之处熠熠生辉,吾处下里巴人之所醉酒癫狂”,不行!不行!你狗日的怎么能有一种“竹林七贤”的味道呢?太癫狂了吧!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应该是对的吧,毕竟学无止境。无是如此,刚刚读到的“言告师氏,言告言归。薄污我私,薄浣我衣。害浣害否,归宁父母”这几句又该作何解释呢?可是,又不禁自考鲁迅先生的“铁屋理论”到底又是什么意思。他说:“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嚷起来,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么?”他是在吓唬人吗?
这铁屋是存在的。我倒知到几个在里面大嚷后死掉的人。有把万水千山走遍来到你身边送你一匹马,向你讲述撒哈拉和温柔的夜的故事,感叹完雨季不再来和梦里花落知多少后坠入滚滚红尘里的陈懋平;也有歌咏“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王静安;最后还有我最恨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查海生。
这铁屋又似乎是不存在的。为什么说似乎呢?因为这是一位叫阿尔贝.加缪的人告诉鄙人的,鄙人也不敢确定。他说西西弗神话之后有的只是反抗,死亡乃是极度的不明智,它也不会“存在”。
末了,末了,都说这会是一场竹篮打水。谁知道,我竹篮编好了,却连巴掌大的水洼都没看见。如此,也只能等待随风潜入夜的润物细无声了.....。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如此只能结束了。如果非得再留下什么的话,鄙人还是期望再讲一个不知从何处看来的故事:屋内的一盏灯一会儿亮,一会儿灭。开关尝试无数次的掌控无果后,灯泡还是闪了两下又灭了。开关说你怎么了,不开心吗?灯泡回答,等会吧!有一个蛾子在窗外看了我好久。开关说,那不挺好,有蛾子看得上你。灯泡说,我不是火,别让人家看错了,误了人家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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