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美丽忧伤?还是野蛮生长?

      我最终选择了一种就算落入人间日常,也要野蛮生长的生命状态。

      但这并不是我一直以来的想法。

      在之前,我更愿意扮演娇弱的角色,将女性的艺术价值发挥到最大。

      虽然我当时的性格与这种形象相距甚远甚至是它的反面。

      受到艺术作品和普世价值观的影响,我认为女性就应该像艺术品,远离商业化和世俗化,被某个人护一世周全。

      在刘慈欣的《三体》中,罗辑原本是个胸无大志、玩世不恭的教授,身边女性来来往往,却从来不会记住对方的名字。但他有些文学天赋,受到女友的启示开始了对自己梦中情人的文学创造。

      罗辑塑造的女性不食人间烟火,不沾阳春水,心无戒备,充满希望。

      罗辑无可自拔地爱上了他的作品。

      而现实生活中真的有和他的作品几乎完全一样的存在,她叫庄颜,不可思议地走进了罗辑的生活。

      对于罗辑来说,庄颜像是他在迷途森林里遇到的一只小兔子,是他在巨浪翻天的海边捡到的一粒珍珠,美好,柔弱,需要保护。

      作为关乎群全人类命运并且可以调动全人类资源的面壁者,罗辑只想与她一起生活在世外桃源,并成为她坚实的盾,把俗世间的伤害和污浊抵挡在外。

      技术狂刘慈欣一直在非常冷酷地描述那个世界,而他塑造这么一个毫无攻击力的的角色多半是基于他作为男人对男人心理的把握。

      这种美丽无辜,又带着若隐若现的蓝色忧伤调的女性是大多数男性的梦中情人。

      庄颜这样的形象一定实际存在,并不是遥不可及,只是她身边也一定有一个像罗辑这样的人肯护她周全。

      也不否认,庄颜的形象是很多女生渴望成为的典型,包括曾经的我。

      曾经的我也只想做一件艺术品,风轻云淡,岁月静好,并不想融入社会,活得那么拼命,过得那么狰狞。

      我知道要将这种画像变为现实和出生密不可分,但是仍不能阻断念想。

      随着碰壁次数的增加,和阅历的积累,我越来越意识到这种选择极其不适合我。

      这种角色对我来说力量太弱小,面对生存的洪水猛兽不堪一击。

      尤其是当自己看到“阶级门槛”这道无法翻越的山只有那么一个窄小的隧道时,更有一种无力感。

      为什么非要用力得挤进去,在边缘生存,也可以很轻松地度过这一生?

      这不仅是我,也是大多数人所面临的矛盾。

      但是这种想要改变和成长的野心就像庄颜与生俱来的艺术品特质一样,也是我骨子里的一部分,只要我存在着,它就难以消失。

      相比《北京女子图鉴》里陈可的野心,少了一些轰动和激烈,它是一种更加平和的野蛮生长的力量,并且是尽力而为,而不是誓不罢休。

      “野蛮生长”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个词语,常常让我联想到某种植物,可以一直抽芽,成长,越过天际也不停止。

      能够体现我开始“野蛮生长”的一个重要事实是我开始代购燕窝。

      它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它折射出我心态的变化,我开始有营销思维,开始变被动为主动,开始抓住如梦浮生里任何可以抓住的稻草。

      以前那个文艺的姑娘多了一些商业气息,那个淡泊的姑娘学会了利用资源。

      看起来似乎挺励志。

      现在越来越多的关注点落在对女性的定义上,女性鸡汤也一直是各个自媒体的爆文。

      当“价值”、“强大”、“独立”、“自信”、“突破”、“个性”、“自我”这些词汇涌入我们视野的时候,我们不免会有做出改变的蠢蠢欲动。

      并且把这种转变称之为“觉醒”。

      这个词语本身就有引导价值观的倾向,“觉醒前”的状态是被否认的,“觉醒后”的状态是被肯定的。

      但是,应该深入思考的是,我们觉醒的方向,即大众文化的导向真的正确吗?

      之所以提出来这点,是因为我想做个对比。

      我所选择的“野蛮生长”的方向是站在“我”的角度去看,它适用于我的个性和人生,和现在的主流价值观“女性觉醒”只是刚好契合,并不是在向读者做价值观的灌输。

      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够基于自己的个性和目标去定位自己,把别人的见解当做一个可以增加阅历的故事,而不是传输价值观的教科书。

      我们可以直率,也可以婉转,我们可以坚忍,也可以软弱,我们可以勇敢,也可以退缩。

      重要的是执笔人是我们自己,我们在书写属于自己的故事。

      是,这就是一篇没有观点的文章。

      是,这就是一个没有标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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