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由于舅舅和外公都是教师的缘故,经常接触到一些文字上的东西。跟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相比,那时候的我,对文字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文字是一种神奇的事物,它能把世界上所有的人和事展现在你眼前。对于感知来讲,它没有视频来的那么强烈,也没有图片来的真实,不同的是它能给人以想象的空间,感觉更能让人身临其境。
因为年纪还小,所能接触到的大多是一些儿童读物。有点局限,但那也足以让我如饥似渴。看完了自己书上的东西,就去翻高我四五个年级的姐姐的书,再不满足就去看舅舅带来的意林格言之类的杂志书刊。也翻看过国内外的名著,只是大概知道桑提亚哥是个捕不到鱼的渔手,而孙悟空是个玩棒子打妖怪的妖怪,也看不懂。
文字像是丧尸病毒,它很容易感染一个人,使人疯狂。八九年前看过一个故事,到现在我都没忘。故事在讲,小明和爸爸出门,刚好在路上看到有人举行葬礼。小明很不解,为什么一大群人边哭边扔纸。小明爸回说“这是习俗,爸爸死了以后你也要这样”,大抵是所有的孩子都一样,永远不停得在问为什么。“习俗为什么是边扔纸边哭呢,乱扔纸是不应该的,哭也不好”,小孩子不知道死亡是什么东西,也完全不理解大人们的思维方式。小明爸被小明看似没有逻辑又似乎很有逻辑的话问的无言。想一会,小明爸回说“那是做给活人看”。我开始在想,我为什么要做给活人看。
从那以后,我不自觉得会去注意葬礼很多有趣的现象。很多人在进内堂祭拜的时候,哭的梨花带雨,走出来后又笑得咧大了嘴,这些技巧在我长大后还是没能学会。外公去世后,在送他出殡的时候,所有人跪在地上,不停的哭。可能是泪腺有问题,我在葬礼上不会哭,硬逼着也不会,只有打哈欠的时候会留那么一两点。那时候很害怕葬礼,所有人都在哭就你不哭显得你一点都没孝心,所以我经常逼着自己打哈欠好留出那么一两点眼泪。
小学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没再接触书籍文章。好玩的天性像个刚刚成年的巨人一样,打败了其他羸弱的小矮人。开始玩游戏,开始谈恋爱,开始拉帮结派,就是不再拿起书来。那一段时间其实过得很开心,只是现在会小小的可惜下,其实可以你可以稍微看点书的。
直到大学,可能是好玩的小巨人已经变老,而小矮人撑过了那段阴霾期。我开始看书,重新回到文字的世界里。起初喜欢看韩寒大冰之类的,一句“愿你既可以朝九晚五也可以浪迹天涯”让我激动的跳起了床。一句“我所理解的生活,就是做自己喜欢的事,养活自己养活家人”被我狠狠的刻在心上。再到三毛,不需要有太多的经典语录,太多透世的人生观。可能只是沙漠生活的点点滴滴,就已经让人心动的开起了花。
就像他们说的,好的书分两种,一种是恨不得一次性就看完,一种是舍不得翻开下一页。
它让我看到了,很多普通人,普通人家的快乐和失落。比如《皮囊》里那个对着家人大喊大不了一起死的困惑少年,一个处于黑暗时期家庭的纠结,愤怒和爱。原来我们都曾有过这样的烦恼,而这样普通的生活,也能写成一本扣动人心弦的书。
我也没办法像《月亮与六便士》里的他一样,猛的一下抛开所有的东西,就做自己想做的事,也没有那种天分,成为一个天才让所有人叹服。就像毕淑敏说的,中国有多少人,而作家协会才多少人,妄想靠写作吃饭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