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很大的百合印入眼帘的时候,久违的职业幸福感让我呆滞10秒。对面的超超不停呢喃:好感动啊!
是的,那束雄蕊逼眼的百合是早上的第二束。
早上去四五教室,孩子递给我一朵百合,飘着香,剪了蕊。
我惊讶地告诉孩子:“雄蕊怎么不完全了?”
孩子涩涩着:“妈妈怕把你的衣服弄脏。”
我双手捂脸:“哦,我的老天!我要告诉四六孩子花药怎么办?”
“我叫我妈妈再去买,然后再送来!”我踏出教室门的时候,背后传来语音有些飘渺,飘到我根本没有放到心上。
当此刻,百合牵着鼻子往前的此刻,我竟在自己心里划下重重的一拳。
这个感弹孩子越来越功利的世界,也惊讶着回到了教师这样别致的幸福。
我局促着,不知道拿什么拯救自己早已逝去师生情谊的期盼。
最后,我买了大白。孩子一声声谢谢,像极了春光,我一想起就能眯眼,而后畅想,漂浮起来。
我把这个故事告诉六年级的孩子,最后问:“难道越长大,越殆尽对老师的尊敬吗?”孩子不回答。
当我昨天代课六一班,六年级孩子雀跃起来,我发现自己在六年级孩子那里也找到了职业幸福感,我满足了耳朵:“老师,第三节英语你也代课吧!”欣欣然,我找到了当年当班主任孩子围着我对我特赦的情景。而这样的浓烈居然是在科学课,小学科学课上,我的幸福度和那高粱烧可比美。
19岁踏上教师岗位,我满腔热血,踌躇满志里豪气冲天。语文和主任是我彰显魅力的舞台。
40岁扎根教师队伍,我垂头丧气,失望落寞里低头做人。科学和副课是我重新学习的战场。
无论甜蜜,还是伤心,我坚守着自己对职业的底线:让课堂有笑声,让孩子有兴趣。钻研着,冥思着,寻觅着,不断充电着……
亏得磨练后,我找到了陌生领域的窍门,特别是这些孩子对你的尊重,深深的,厚厚的,填满我的心。
漫步校园,认识我的孩子好多。我不厌其烦美美回应:“哎!…”
别奇怪,因为我教五个班的科学一个班的航模。
“老师,亮了!”“老师,我的也亮了!“
好吧,就让我在这个亮亮的世界里面做个富足的人。
眯眼,提气,让百合的馥郁从鼻尖渗入体内,每个细胞都能浸在纯美的享受里。
听,听,我情不自禁地笑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