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想写写的我的妈妈,我的妈妈年过七十,因疾病的折磨,显得十分瘦小,锁骨突出,想到她的样子,我就开始伤感,眼泪不睁气的就流了下来,我觉得妈妈一辈子实在太苦了。
我的妈妈是个十分善良的女子,年轻的时候长得很美丽,皮肤白皙,长相清纯,是妈妈主动喜欢的爸爸,爸爸那时能说会道,他们一起活跃在公社汇演的舞台上,妈妈坐在采莲船里,爸爸就在船外当船夫,就这样两人迸发出爱情的火花。
他们的爱情并没有得到双方家长的全力支持,外公外婆嫌弃爸爸家里的贫穷以及我奶奶的厉害,担心自已的女儿嫁到爸爸家不受待见,后来听妈妈对我说,我奶奶自从妈妈进入爸爸家,就不喜欢我妈妈,感觉从一开始两人就不投缘。
听妈妈说,在我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有天下雨,她抱着我在家里,突然婆婆闯进来,不用分说抓住妈妈的长辫子,导致妈妈无法反抗,婆婆把妈妈按在地上打、撕她的衣服,我听了后十分气愤,真想帮妈妈的忙,把婆婆推开、甚至咬她,只可惜我当时太小了。
我想虽然我小,但那种扭打压抑的气愤我一定感受到了,也许我会有失去妈妈的恐惧,也许我有帮不了妈妈的无力,也许我有对婆婆强烈的恨,小小的婴儿目睹妈妈被打的场面,这是多么残忍的画面。后来我成家生下女儿之后,当婆婆迈进我的家门时,我就莫名生出一种抗拒,不喜欢婆婆的到来,感觉浑身不自在,不自由,却没有勇气表达我的需要,或者没有力量离开那个让我压抑的家,带着我的宝宝去娘家,我想这与妈妈和婆婆之间的矛盾是分不开的,婆婆是不会善待儿媳的信念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种下了,带着这样的一种信念,我自然不欢迎婆 婆,我自然时时小心,我自然不敢表达自已,因为如果表达自已的不同观念,是会产生冲突的,而冲突对我来说实在太可怕了,为了避免冲突,我选择沉默委屈自己。
爸爸家里的每一个人都不向着妈妈,妈妈也特别倔,你不喜欢我,我也不理你,她有着自已的骄傲。
我家住在长江边,低山地区,人口多,由于乱砍乱阀林木资源十分有限,生火做饭只能用一些桔杆,桔杆一着火,呼一下子就完了,能有桔杆烧也是不错的,可在没有桔杆的的时光里,怎么办?隔着长江的另一面有一个木材厂,那里的木料都是从神农架砍阀之后运过来的,我们那里的人都坐船到对面木材厂剥树皮然后背回来烧。一根根的木料被工人从车上往车下面的斜坡里掀,斜坡的下面就是江边,剥树皮的人就站在斜坡处去抢木料,抢到就有树皮剥,抢不到就剥不了树皮,为了挣抢木料,经常 会发生被材料砸死的现象,所以剥树皮是一个非常有危险的活,我仿佛听到婆婆对爸爸讲过,不让爸爸去对面剥树皮。妈妈要做饭,只能自已去剥树皮了。妈妈 不止一次的在我们面前讲过,有次她被木料砸晕,滚到江边,等她醒来,她慢慢往上爬,没有一个人去拉她一把,爸爸听说妈妈被砸了,在家里炒了鸡蛋饭去接她,妈妈气愤得要死:吃个什么 鸡蛋饭,怎么不去剥树皮?妈妈把剥下来的树皮放在院子里晒,婆婆就去抢妈妈用生命换来的树皮,妈妈怎能不生气?如果是你儿子剥的树皮,我没有意见,可是这是我用生命换来的?写到 这里我的心也跟着妈妈的故事起起伏伏。
我觉察自已,深呼吸,感觉胸部特别憋闷,继续深呼吸,让自已清醒起来,我知道我被妈妈的故事带走了,所为母女连心,我生起的情绪感受源自于对妈妈的爱,我希望妈妈平安,希望妈妈被善待,希望妈妈和爸爸能够互相恩爱,可希望只是我的幻想,每个人都不是单纯的自已,身上都带着家族、时代背景、集体潜意识的烙印,婆婆如此待妈妈自有她的理由和不自由,而妈妈和爸爸的结合,他们的婚姻状况,相处模式,也都是他们命运的一部分,我不该卷入妈妈和爸爸的婚姻去做一个裁判,无论他们打也好,骂也好,这都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这都是他们的命运,我只需尊重与臣服。我只是个孩子,无论我多大,我都只是一个孩子,我只需要站在孩子的位置,过好我自已的生活,就是对爸爸妈妈最好的爱,妈妈的愤怒委屈不用我来承担,因为我的承担并不能减轻妈妈的痛,那是属于妈妈的痛苦,我尊重妈妈可以去恨婆婆,恨爸爸。
从我和妈妈之间的例子,我感悟到父母如果感情不和,真的不要去对儿女诉说,这会让儿女从小就受负面能量的影响,在心上种下不好的信念,从而让孩子在成家之后受负面信念的影响而心想事成,感招不好的人际关系、家庭关系,其次,守好自己的界线,别去越界爸妈之间的事情,尊重他们的命运,在爸妈面前永远只做孩子,不做裁判,不承接属于他们的情绪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