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玄灵界是司空宇宙的偏安一隅,那是不为人知的另一个异幻空间。在这个空间也如同我们的地球一样,有着多种多样的生物,当然也包括与我们类似的人,他们长得虽然与我们雷同,但文化和很多地方还是有迥然相异之处。
除此之外,紫玄灵界与地球还有一个本质上的区别:它,不是一个球体,而是一个平行空间团,分别由北方空间的梧州国、南方空间的尚羽国、西方空间的斗创国、东方空间的盘龙国以及中部空间的次兽国组成。国与国之间不必设置过多防御,没有长城,更没有国界,而是需要通过空间传送方可往来穿梭。我只能尽我所能,用人类能够理解的语句将这一切记录成文,带你看看那里发生着怎样的光怪陆离的事情......
故事的起点就发生在紫玄灵界东方空间的盘龙国,那里一年只有春、夏、秋三季,也因此更是物产丰富,风景秀丽,人杰地灵。千万不要以为这样的地方应该崇尚诗书笔墨,恰恰相反,盘龙是五国中以剑闻名的国家,崇尚以剑为尊。
而剑幽山就坐落于盘龙边陲的肆城城外,虽地处偏远,却是这个国家最大的剑修圣地。
那里群山林立,占地辽阔,山中终年云雾环绕,灵气充裕,各大剑派封山立派,遇十人而九剑,正是剑修们不二的神往之处。盘龙国的尚剑文化,也由此可窥一斑。
当然,对于像徐婉这样不会剑术、不会武功的普通百姓而言,最好不要进剑幽山,老老实实呆在肆城城内还是最为妥帖的。
小丫头一边哼着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小曲,一边挽着袖子辛苦的洗着碗。没错,就是洗碗!因为我们的这位婉婉姑娘便是这肆城中最大的酒楼——天食居的洗碗娘之一,而另一位则是她的战友加伙伴——姚淙淙。
“婉婉,为什么你洗碗都能洗的这么开心啊?咱们每天洗的碗碟没有一千个,也有八百个了吧?你居然还能悠然自得的哼出歌?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姚淙淙看着洗好一个又多出两个的碗碟,真心是泪牛满面啊,一张萌萌的小脸儿皱成了包子,撅着嘴巴都能拴条船了。
徐婉撇了一眼淙淙生无可恋的表情,若无其事道:“那不然呢?总不能像你一样愁眉苦脸的吧?况且,作为咱们肆城生意最火的天食居中,至——关重要的洗碗娘,你不觉得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骄傲?”淙淙翻个白眼,真想就这么翻过去,为什么自己完全不能理解婉婉的逻辑呢?
“不懂?”徐婉瞅瞅蹲在身旁的淙淙,思索片刻道:“那淙淙,我问你,肆城是不是咱们盘龙国的剑修第一胜地?”
“对呀。”淙淙不明白,可这和做洗碗娘值得骄傲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那天食居是不是肆城最牛的酒楼?”徐婉趁胜追击问。
“没错。”这可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淙淙无可厚非的点头承认。
“那我们在盘龙国第一剑修胜地的肆城中,最——牛的酒楼洗碗,是不是盘龙国排名第一的洗碗娘?”徐婉一口气将话说完,期待的小眼神儿看着淙淙,恨不能替她说:你说得对!
然而,期待并没有成为现实。淙淙张大嘴看着一脸得意的徐婉,“啊?婉婉,这样也行?要是按照你这个逻辑,挑夜香的叶大伯也是盘龙最牛夜香挑工了?”这完全取决于她们有幸呆在肆城呀?要按照这个思路,刘掌柜是第一大掌柜,刘大娘是第一厨娘,就连门口的大黄(杂毛狗)都是第一看门狗了啊?况且肆城再怎么样也不能和都城比吧?
徐婉得意道:“那是当然了!反正洗碗娘这个行业咱们两是翘楚了吧?俗话说,行行出状元。怎么样?状元淙?难道你还有理由不开心吗?”
徐婉看着淙淙一脸无奈的样子,眸光流转,苦口婆心道:“淙淙,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我们都是业界的状元了,不是更要天天开心过好每一天了?”说着,恶趣味的抬手甩了淙淙一脸洗碗水。
“婉婉!”淙淙惊叫着,抬起衣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扬手将沾着油花、湿淋淋的洗碗布砸向徐婉,转眼间两个十五六岁的丫头便闹成了一团。
眼尖的小五见状,二话不说就冲进厨房搬救兵去了。开玩笑,他都忙成鬼了,这两位到自在的很呀?不过这得罪人不讨好的事情向来不是他的强项,还是得找个能hold住的人来。
“你们都给我住手!”一声震耳欲聋的河东狮吼毫无预警的当空劈来。
嬉闹的两人俱是一惊,闻声回头,不出意外的看见胖厨娘刘氏正叉腰,一阵风似的冲过来。
庞大的身躯一把挡住低头猫腰准备偷偷回去工作的丫头,揪住徐婉的一只耳朵狠狠说道:“你们两个小妮子,大堂和厨房都忙得脚不沾地了,你们这碗还没洗完,还有时间瞎闹?”
“疼,疼、疼,刘大娘您快放手。”徐婉试着去掰开刘氏的手,可是又怕伤着她而不敢太过用力,只得僵持着。
“诶呦,大娘,您快放手,婉婉耳朵要被您给揪掉了。再说,您不放手我们怎么干活呀?您看看这儿还一堆碗碟没洗呢!”淙淙慌忙上前,帮着徐婉脱离刘大娘的大肥爪,两人又一头扎进洗碗堆里。
“哼,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就不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呢?好好干活!”刘氏甩甩手,扭头准备回厨房。
“刘大娘啊,天一阁客人点的菜好了没有啊?你还有时间在院子里转悠,我这前面都火上房了,你可长点心吧!”掌柜刘全抹抹额角的汗,一脸焦急道。
“好了,好了,盘子洗好马上就出锅端过去”。刘氏忙一脸谄媚的应着,还不忘回头狠狠瞪两个碗堆里的人。
“真是吃软怕硬的老婆娘谁要摸她屁股,呕——”淙淙偷眼看去,小声嘀咕道。
“快洗吧,不然一会儿又要挨骂了。”徐婉低声。真是的,每次都抓着她不放,厚此薄彼!
其实这样日复一日的洗碗工作,徐婉何尝不是厌烦至极呢?可谁让自己没有一技之长呀,之前也想过要学做菜什么的,能进厨房的话,就算每日与油烟为伍,起码待遇要好很多。只是在她第三次差点儿烧了厨房后,就被刘大娘下了禁令:不得靠近灶台半步。诶,所以也只能苦中作乐了,也许就这样干一辈子也说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