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的故事

───花儿很渺小,凋落在一瞬之间,无声无息!花儿亦很伟大,能给人们带来缕缕芳香。我想做那朵给人们带来芳香的小花儿,即便无声无息!

        大学时,一次和以前同学聊天时不经意间提到的一名以前的同学,才知道,对于有些人来说,还不及说再见却已是一辈子。往事不可追噫!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小学六年级,那是我去那所学校上课的第一天,也是比较特殊的一天。因为第一天同学们可以自己选座位,去得早的同学不但可以选到自己喜欢的位置还可以和玩得好的小伙伴当同桌。所以一大早就有很多同学在教室门口等着了,当老师打开教室门的一瞬间,同学们都蜂拥而至,忙着去选自己心仪的位置。那天我去得比较晚,当我走进教室的时候,教室里都坐满了人。我先是看了看前面,没看到空位,目光慢慢地向后移,只有最后一排是空着的,我径直的朝着后面那个空位走去。快上课了,后面一排的座位也已经被比我来得还晚的同学坐满,只有我旁边的位置是空着的,我心想同学们应该都来齐了吧!只有自己没有同桌,心头涌上淡淡的忧伤!这时上课铃声响了,班主任精神抖擞的走进了教室,原先闹哄哄的教室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班主任先是向我们介绍了自己和慰问同学们后,就开始点名。每念到一个人的名字就会听到对应的人说“到”。忽然,中间停顿了一会儿,因为这个名字老师念了三遍都没人回应。老师在名单上画了个叉后再继续点名。点名结束,老师说:“有一位同学迟到了。现在同学们可以相互熟悉下新的环境、新的同学、新的教室。”说完这句话之后老师就走出了教室。老师出去后,教室里的安静荡然无存,又是同学们叽叽喳喳的声音。自从点名之后,我心里就乐开了花,我知道还有一名同学迟到了。现在就只有我旁边的位置是空着的,迟到的那名同学一定就是我的同桌了!

        对于这个同桌我既期待又好奇,他是男生还是女生呢!高的、瘦的、黑的、、、、、、在我不断的幻想中,一节课已经结束。正在上第二节课的时候,听到外面有动静了。“老师,你好!我送我家孩子来上课。”这句话是一位30多岁的妇女说的,她手里拿着一根鸡毛掸子。哇哦,我同桌终于来了,不过这出场的方式有点特别,怎么是她妈妈送她来上课的呢!我心里这么想着。当她走进教室,我终于看清我这位同桌的相貌了。一把乌黑长长的头发扎得很高,皮肤很白,身材偏瘦,长相清秀。因为只有我旁边的座位是空的,老师叫她坐在我旁边的位置,从这以后,她就成为了我的同桌。不过,这位同桌可不好相处、、、、、、

         她很少说话,不和我说,也不和别人说。有时候一个星期都不说几句话。就算我找话题要和她聊天她也不怎么理会我,说两句之后就没了下文。我们共用一张长长的课桌,课桌的中间犹如隔了一道无形的墙,我们谁都不会过界,但课桌不是平分而是她70%我30%。有她的一部分原因也有我的一部分原因。当她来的第一天我就隐隐闻到一种奇怪的味道,这种味道我不是很喜欢,和她靠得越近味道就越浓,所以我只能尽量地离她远些。而她写字时坐得很端正,也占去了课桌的一大半面积,这也就形成了我们的“三七”线!记得有次上课时老师就说她“不要欺负我,看都把我挤到角落里去了”。我给老师的回复是“没有欺负,这样分挺好的,我就喜欢这样分”。其他同学都笑了,说我傻,但他们肯定是不知道我内心想法的!                                           

         后来,我终于知道上学的第一天她妈妈为什么要和她一起来学校了,原来她是被妈妈用鸡毛掸子撵着来的,说她不肯来学校上课。一大早在家里看电视,怎么都不肯去学校,所以才出现我们看到的她妈妈也和她一起来学校的那一幕。熟悉她的同学都叫她“千金大小姐”,说她在家里什么都不会干,洗脸是妈妈帮洗,梳头也是妈妈给梳的。不出门,也没有朋友,整天在家看电视,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千金大小姐”的外号由此而来!学校里有住校生也有走读生,她是走读生,学校离她家大约20分钟的路程。但学校的地理位置很偏僻,路上行人稀少,晚上更是没有人影。之前还和两个同学讨论,如果晚上我们三个一起走那条路,敢走吗!当时我们还信誓旦旦地说“肯定敢啊,有什么好怕的”。直到有次我们三人去同学家玩,要回学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了。当我们走到那条回学校的必经之路时,每个人都抢着要走在中间,不敢走前面,也不敢落在后面,最后只能并排走。我们走得很快,感觉步伐比平时快了两倍。当时谁都没有说话,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心里只想着赶紧回宿舍。回到宿舍之后大家都松了口气,都说刚刚在回来的路上感觉后面像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似的,但谁也不敢回头看,都没有勇气回头去证实我们的猜想。那之后,我们再也没有在晚上走过这条路,因为在天黑之后我们再也不敢出去了。但我同桌就不一样,因为她从来不和其他同学结伴而行,不管是中午、下午甚至是晚上九点晚自习结束之后,也是等别人先走了,她才一个人回家。对此,我们都很佩服她的胆量!我甚至有偷偷问过她,晚上自己一个人回家,都不怕的吗,她说“不怕呀,有什么好怕的,都习惯了”!

         传说我们学校有鬼,说学校是建在一片野坟地上的。很多人都不相信,直到学校要新建宿舍,在挖地基的时候竟然真的挖出了一具白骨。当我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全班都沸腾了,女生们是害怕得尖叫而男生们是兴奋得尖叫,在老师的劝说下同学们才慢慢平息,教室里才渐渐安静下来。下课后,男生们都跑去看传闻是否属实,回来说是真的,真的看到了,还说是很完整的一具白骨。而女生们则是遭到男生们恶作剧的恐吓。但实际上我是没有也不敢去看那具白骨的,那时心里想着的是“原来传闻我们学校有鬼不是空穴来风”。后来老师对我们说“世间没有鬼,说我们不要相信迷信要相信科学”等对我们各种安慰。那时,大家都年少,对于这样的事情就像刚烧开的水从开始的沸腾到后面的平静,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回归原样。而那具白骨我也不知道是如何处理的。尽管如此,我同桌还是独来独往,这具白骨事件对于她而言,并没有什么影响。

          后面慢慢地我和她说话她也会搭理我了。比如讨论数学题的时候、又比如我们一起背诵课文互相监督的时候、又或者帮她带个早餐之类的、、、、、、但她很少离开座位,除非去洗手间、放学、大扫除等。学校的小卖部她从来都不会去。难道她就没有要买的东西吗?有的,都是我代劳而已!大多时候她会要我帮她买些学习用品,很少买零食,偶尔会买些口香糖之类的。那时,我最喜欢吃的零食就是辣条了,不只是我,我们班的大部分同学也都很喜欢。虽然听说辣条不卫生、不健康,但还是经不住它的诱惑。各种口味的辣条我都会先尝一遍,然后再挑出我最喜欢的。一次,我买了一包我最喜欢的辣条说要给她尝尝,而她只吃了一口就停下来了。说:“不好吃,太麻太辣”。我当时还说:“辣条这么好吃的东西你都不喜欢,那你到底喜欢什么?”当时她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她今天又被语文老师点名了,说她的作业老师要用放大镜才能看清,作业本上的字只占方框的1/5。她的字确实如老师所说的那般,米粒般大小洒落在作业本上。自从被老师说几次之后,后面就有所改进了。从之前的1/5变成1/3。老师还特意夸她有进步!说后面看她的作业就不需要用放大镜了。老师刚说完这句话教室里瞬间发出同学们的笑声。

         这天晚自习是数学测试。当下课铃声响起,老师说:“时间到了,同学们交完试卷就可以下课了。”同学们纷纷都交了试卷走出教室,就她一人迟迟不肯交。直到老师催促她该交卷了,她还是不肯把试卷交给老师,还说最后一道题没有做完,再给她几分钟。老师很无奈地说:“真正考试的时候是不会再给你几分钟的。”老师不停地说,她不停地写,直到写完最后一道题才肯把试卷交给老师。我知道,因为上次数学测试没有得到她想要的成绩,这次想要拿到一个好的分数,她才会如此。老师把试卷收走以后,教室里的人已是寥寥无几。她才慢悠悠的收拾东西回家。

         每天都在同学们的欢声笑语中渡过,而她也照样不怎么爱说话。对什么事情都表现得淡淡的,感觉对什么都是可有可无的。只有一次例外。当时,我去图书馆借了本厚厚的童话书——《格林童话》,看得非常入迷,完全被里面的一个个故事给吸引住了。只要有空闲时间我都会看,甚至上课时也忍不住偷偷看几眼。她看到我这怪异的表现就问我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我告诉她这本书非常好看,等我看完之后借给她也看看,她当时是拒绝的。直到我把书塞给她,叫她也看看,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就还给图书馆。结果出乎我的意料。她看得比谁都着迷,课间休息在看、上课时偷偷的看、中午休息在看,有时看得甚至连午饭都没回家吃。我当时还很得意的说:“看,我没有骗你吧,这本书很好看吧”,当时她笑着对我点了点头。我那时看到了她的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比天上的星星还美。对于这本漫画书,她表现得不在是淡淡的,也不在是可有可无的,而是像我们一样,对于这本书也是有向往和喜爱的。那时我就想,原来她也和我们一样,喜欢漫画书、喜欢故事、喜欢童话、、、、、、只是不喜欢和别人说话,没有把这份喜欢用语言表达出来而已。

         我们最喜欢的课莫过于美术课了。美术课的时候,老师会带我们去学校外面的一条小溪边写生。同学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聚在一起画画,画画的过程中你会时不时的听到同学们说:“谁画的画跟个香肠似的、谁的画连三岁小孩都不如、谁的画像个大鸭蛋、、、、、、”不一会儿也会听到老师对某某同学的夸赞声,说有艺术细胞,画得很好,以后可以往这方面发展。然后大家就会一拥而上并争先恐后的看某某同学的画,看完之后也会如老师般夸赞。而她有时会和我一起画,更多的是一个人静静的画。我们的画都如我们的人一样平庸,每次都会得一个不上不下的分数。也没有得到老师的夸赞,最好的一次说:“画得还行”。虽然我的画画得不好但我还是很喜欢上美术课。喜欢看外面的风景,喜欢看同学们的打闹,更喜欢听那条小溪哗哗的流水声。我印象中我们美术考试也是去那条小溪旁画的,我画的就是那条小溪,当时想,这条小溪究竟会流向何处呢,应该会经过大河、然后是湖泊、最后到达海洋吧!会经过很多不同的地方,见过很多不同的人,最后到达它的终点。而当时她画的是一座桥,一座很大的桥,那应该是她向往的地方吧!


       音乐课也很有趣。老师会放视屏教我们唱歌、跳舞。当时老师说唱歌首先要记住两点:1.声音要大。2.要在调上。声音是最重要的,先把声音发出来,错了也没关系,然后在跟着调走。谁的声音越大老师就越喜欢,对于这方面而言男生比我们占优势,他们都是扯着嗓子在吼。两节音乐课下来,后果可想而知,我们的喉咙都是沙哑的。但同学们对于这样也毫不在意,说很喜欢音乐课,唱的很过瘾。但对于跳舞,男生们就惨咯。跳舞时,刚开始老师都会教一些简单的动作,对于女生而言简直是小菜一碟。而对于男生们来说,一个相同的动作,每个人做出来的都不一样。左右不分、身体不协调、做手上动作的时候把腿的动作给忘了。每做一个动作,老师都会检查一遍,然后说“第三排的某某腿错了、第二排某某手错了、、、、、、、”,有些反应快的同学在老师还没发现的时候就把动作改正过来了,做错动作的几乎都是男生,每当这个时候,同学们看到做错动作的同学都会忍俊不禁,动作着实太滑稽了。记得我们音乐考试的时候,老师要求我们和同桌两个人一起合唱一首歌,老师给打分。我和她唱的是一首《欢乐颂》,老师还夸赞说唱得不错,给我们打了一样的分数。舞蹈方面,举办六一儿童节舞会的时候,我们班在比赛中得到了第一名的好成绩。那也算是给老师交了一幅她满意答卷了。那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过“六一”。那之后我们不在是儿童,也不在是少先队员。

        时光如白驹过隙,让我们来不及准备就已经悄然流逝,中考的日子到了。考试的那两天,整个校园比起以往来异常的安静,因为低年级的同学都放假了,少了他们的欢笑打闹声。第一天在紧张和安静中渡过,仿佛只听到笔在试卷上沙沙写字的声音。那天晚上的星空是我有生之年见过最美的,正值仲夏,夜晚的天空出奇的蓝,是一种很深的蓝色。深蓝色的天空上挂满了星星,美得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我都舍不得眨眼,怕一眨眼魔法就从眼前消失了。我们就坐在草地上欣赏着、赞美着这难得的美景。不一会儿就听到有同学说“看,那是北斗七星和北极星,真的很像一把勺子,很亮的那颗是北极星。还有牵牛星和织女星呢,不知道会不会听到牛郎和织女说话。”另外一个同学说:“你傻呀,他们一年只能见一次,今天又不是七夕,怎么会听到说话声呢。”、、、、、、直到宿舍阿姨催促该休息了,明天还得考试,我们才依依不舍的回宿舍。那时候自己的心里就有了一些淡淡的忧伤,想到明天过后就上中学了,也会有离别。

        第二天考试结束,同学们都很兴奋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准备迎接小学生涯的最后一个暑假!有些同学甚至把红领巾扔掉了,说从今以后我们就不在是少先队员了,红领巾也用不着咯!但我还是留着了,虽然后面再也没有戴过,但它还被放在我房间的百宝箱里,因为它伴随了我的整个小学生涯,我真的很想把这段时光留住。同学们也各自挥手道别,说着假期要干嘛,去哪所学校上初中,约假期的时候去哪里玩、、、、、、而她考完试就走了,我们不在一个考场,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我还没有和她说声“再见”呢。


        假期结束,我成为了一名初中生,认识了很多新的同学,也交了很多朋友。而她呢,听说她上了另外一所初中,上一个学期就辍学了,好像是家里出了事。原来,她爸爸之前是老师,因为喜欢赌博,影响不好,就被取消了教师的资格。赌博时还把自家房子做抵押输掉了,后面好像是亲戚帮忙赎回来的。而她妈也和她爸离了婚,毕竟那时她爸已经50多岁,她妈还不到40岁,还嗜赌如命。这事对她的打击很大,后面就不肯去上学了,整天呆在家里也不出门,这是中学时候听到有关于她的消息。


        当再次听到她的消息已经是大学的时候了。和以前的同学聊天时不经意间问起她,想知道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而得到的答案是“她早已不在人世,应该已经去世5年多了吧,具体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病死的”。她爸妈离婚对她打击应该很大,后面生了一场大病,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好像就是这样走的!听到这个震惊的消息后,我先是呆愣了几秒才回过神来。原来她已经不在了、、、、、、后来也不知是如何和同学结束这个话题的,我只知道,那一整夜我都没有睡着,以前的种种画面一直徘徊在我脑中。仿似回到当年那段和她做同桌的时光。

       我有时会想,她为什么不勇敢一点,勇敢的面对现实,勇敢的活下去!不会做的事情可以一件一件的学,先从自身改变开始,梳头、洗脸都可以自己做的,平时也可以多出门玩,多交一些朋友,多说一些话,多和人接触、、、、、、让别人不再叫自己“千金大小姐”,让别人对自己另眼相看。这些其实并不难,只是她不愿意而已。如果她试着迈出第一步,那后面对于她父母的婚变就不会受如此大的打击。也许她就不会辍学,后面肯定还会上高中、上大学、毕业、工作、恋爱、结婚、生子、、、、、、也许生活过得没有轰轰烈烈,但和普通人一样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何尝不是一种幸福!但她始终没有迈出第一步,后面的人生道路上也就没有留下她的任何足迹!

        我有时亦会想,她这样的结局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养成“千金大小姐”的习惯可能是她妈妈从小对她的溺爱造成的。在母亲的保护下慢慢长大,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养成了温室里的花朵,受不得任何的风吹雨打。家里还有一个嗜赌如命的父亲,不管走在哪里都会有人说“看这就是那个赌徒的女儿!你老爸今天又去哪里赌了?你家还有几套房子给你老爸来当赌注呢?”等等之类的话。外界都是对自己的指指点点!那自己不出门就好了,不和外界接触,整天生活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就不会听到这些话语。从而造成她性格的缺陷。直到后面父母离婚之后,才发现,没有母亲自己根本生活不下去。家里唯一的依靠离开了,自己活在世上也没什么意义了,自己从世上消失也许才是最好的归宿。最后,出生她的那片土地,现在又把她埋葬了,埋葬了14岁年轻的生命,连同她后面可能会有不一样的人生也一起埋葬了。在下面没有流言,没有蜚语,只有她一个人。那也许才是她想要的!       

        对于她的父母,当自己的女儿先他们而去,会不会有一点点的后悔呢!归根结底他们其实就是害死女儿的凶手。假设母亲没有对她溺爱,什么事情都教会她要学会自己动手,学会分享,多和人交流,多和人接触,多交一些朋友!就不会造成她什么事情都得依靠母亲,也没有交到一个朋友,整天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假设父亲没有赌博,就还会是一名受人尊敬的人民教师,也会是一个好父亲!她出门玩的时候别人也许就不会对她指指点点,也不会问她讨厌的问题。如果我的假设成立,后面就不会有悲剧发生。她也许会成为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也可以交到很多朋友。在看《格林童话》的时候也会悄悄告诉我,她会幻想成里面的公主,未来也会找到自己的白马王子。下晚自习的时候可以和同学们一起在回家的路上谈天说地,大家可以讨论数学题,背语文古诗,聊一些在学校发生的趣事,而不是一个人面对一条漆黑的马路。她也许会有自己的理想,也许会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也许会幻想她未来的美好生活、、、、、、但这只是我的假设罢了。现实中,悲剧的发生还是无可避免!

       我只希望天下间的父母都能给自己的子女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尤其精神层面上的良好环境!我也希望她能够在天国有自己的小天地,不被别人打扰!如果还有来生,我希望她能在一个温馨的家庭里长大,快快乐乐的过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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