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给你瘦弱的街道、绝望的日落、破败郊区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英文诗两首》

我在我的黑暗里，那虚浮的冥色，我用一把迟疑的手杖慢慢摸索。我总是暗暗设想，天堂，应是座图书馆的模样。

——《关于天赐的诗》

房子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大，使它显得很大的是阴影、对称、镜子、漫长的岁月、我的不熟悉、孤寂。

——《死亡与指南针》

我给你关于你生命的诠释，关于你自己的理论，你的真实而惊人的存在。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

——《英文诗两首》

我心想，一个人可以成为别人的仇敌，成为别人一个时期的仇敌，但不能成为一个地区、萤火虫、字句、花园、水流和风的仇敌。

——《小径分岔的花园》

我给你我书中所蕴含的一切悟力，以及我生活中所能有的男子气概和幽默。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英文诗两首》

灰色的烟雾模糊了遥远的星座，眼前的一切失去了历史和名字。世界只是一些影影绰绰的温柔，人还是原来的人，河还是原来的河。

——《面前的月亮 • 圣马丁札记》

一朵玫瑰正马不停蹄地成为另一朵玫瑰，你是云、是海、是忘却，你也是你曾失去的每一个自己。

——《云 • 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