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黑着,我从网吧出来感觉有一丝寒意,在这里的8月白天很热,晚上却很冷。因为这丝寒意,我打了个冷颤,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这个感觉来自对未来的恐慌,我预感很快我的生活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我看着黑漆漆的路,天空暗的像墨,野猫发情的声音,走在碎石子上摩擦的沙沙声,想到了我的姘头,那个17岁便跟在我身边的女人。她每天都午夜都走在这条肮脏不堪的破马路上,喝的看见鬼都不怕,她穿着露大腿的短裙,低胸上衣,呛鼻的廉价香水,每天穿梭在灯红酒绿,赚取出卖灵魂的佣金,她爱我嘛?爱嘛?她也可以这样给别人,只要别人对她足够好,我常常说她下贱,我跟这样一个下贱的女人一起生活了三年。
不知不觉走到出租屋的大门口,她蹲在门口满身酒气,看到我便冲到我身上,烂醉如泥,挂在我肩膀,说她今晚坐了两个台,赚了一千块,明天去买情侣装。她就这样,赚每一分钱都会派上它的用场,不会想明天,她总觉得明天她可能就会死去。这是我们唯一的相似点,悲观。
我扶着她进了我们的房子,一个日租房,有独立的卫生间,有一个只能放下一个人的厨房,甚至还有一个破旧的沙发和一台彩色电视机。她又开始哭了,每天她下班之后就会哭我已经习以为常,有时候她会抓破我的脸,因为她觉得我是一个废物,一个街头小混混,她也不知道看上我哪点,心甘情愿的养我,供我吃喝玩乐,甚至对我出去外边睡别的女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喝多的时侯,偶尔会抓我,挠我,然后道歉,跟我不停的做爱。把她所有的不满全都叫出来,然后用我的汗水浇熄她的怒火,用我的肉身好好抚慰她。
她叫陆离,其实我应该好好介绍一下她,她充斥了我整个青春,初认识她的时候,我还是个鸡头,我带着几个未成年少女坐台,带她们去夜总会,坐在一个狭小的休息室等她们试台坐台下班,我是一个有良心的鸡头,我抽她们的百分之40而已,而且我不让她们出台,有时候我觉得我像是她们的保镖,她们对我依赖至极,连哪个人几号来大姨妈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们之间很透明,心甘情愿。
等她们下桌的时候我会跟其他鸡头斗斗地主,炸个金花,或者聊聊最近睡过的女人。忽然一个长得像某当红鲜肉宋小宝的鸡头阿强神神秘秘的说,他最近逮了个好货,(并没有得手)那个年代把女生称之为货,我一听来了劲,这可都是久经沙场刀枪不入的人,好这个字从我们嘴里说出来太难了,一个男人睡过的女人多了就会产生免疫,何况我们这种鸡头。一听他说,所有快睡着的形形色色奇形怪状的鸡头自动围成一个圈,听阿强描述这位他眼中的尤物。
据阿强说,这陆离媚眼如丝,温柔体贴胸大,腿细,是个老师,他也是偶尔路过一个幼儿园看到一个美女,便装作家长的样子进去考察了一番,正正好好是这位陆老师带着他熟悉了一下环境仔仔细细的介绍了个遍,这阿强也长得着实有点着急,硬生生的跟陆老师交流了许久,还留了联系方式。加上了qq,美名曰以后孩子上学好发日常让他监督,便推脱改日再来做借口先走了。我突然就产生一种征服的欲望,男人嘛就喜欢这种脱缰的野马,虽然我还没见过她,却想给她套上马鞍。我倒是见识见识,有多贞洁。老师啊,我从小就怕老师,挨过老师的打,还没睡过老师,想想都刺激。
我心里打定了主意,“强哥,我们公平竞争如何,哥几个都加她qq,谁哄到算谁的”阿强一听淫笑起来,“你他吗真会想,老子这么好的资源,你说要就要,你当我强子是傻的?不过兄弟,我还真想打这个赌,因为据说了解,这个陆老师油盐不进。qq上你问上学的事可以,什么吃饭唱k,我都用尽浑身解数跟她聊天,她愣是没给我个朋友应该有的语气,虽说我跟她也算不上朋友,但起码我也是一顾客,顾客就是上帝啊。臭娘们,我看她就是装纯情,私底下指不定是什么货色,呸,兄弟你上,你搞不定老子看不起你,怎么说也是鸡中一枝花。”???强哥,可不能这么说,我讪笑着说,顺道就把诺基亚掏了出来,来强哥,您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