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爱跟自己燎起战火,越是安静,越有死伤。
而在累累躯体中,死的活的,有欲望,也有不甘。
本以为疲倦至极也就该偃旗息鼓,可她似乎爱极了与自己战争,偏要与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她较量。
我说:“你会逼死自己。”
她点点头,似掌握了军机对结局早有预料,“不逼着该怎么办,还有路要走,总不能什么准备都没有。”
说完她又埋头进思绪,窗外雨声伶仃,只剩三两滴余留从云端甩下坠在一地的水洼中,再没有踪迹。
或许,那滴雨懂她,不借着势头冲出一圈涟漪,怎么在那一地水洼中显眼?
所以,她也在冲吧。
在朗朗白日下,如果没有灵魂的空间,现在,黑夜里都不放过自己,为着明日的路,批驳到满身的伤。
在这人人都不退缩的世界中,要找一条路,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