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絮语(21)

现在是1月25日的凌晨四点钟,距离孩子出生已经过去了40个小时。

鬼知道我在过去的40个小时里,经历了什么!

从孩子出生到现在,我经历了兴奋,忙乱和不知所措,断断续续睡觉不超过5小时。

就在刚才,孩子哭喊着,撕心裂肺,撕的是我的心,裂的是我的肺,每一声哭声都像是在我心里划了一刀,让初为人父的我手足顿挫,干着急却不知道怎么办好。我望着孩子憋的通红的小脸,嘴里不停地说一些话来安慰他,有时他会停顿片刻,暂停的哭声让我心里一喜,觉得自己的话他听懂了,我几个月对他一字一句的胎教起效果了,他能够分辨和亲近我的声音了。但片刻的停顿之后,哭声又开始了,断断续续,隐隐呜呜,一声紧似一声,伴随着手脚乱舞。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刚刚少许平复的心情重新波澜汹涌,并且带着一丝挫败感。

面对新生脆弱的孩子,我竟然不敢把他抱起来,生怕一个不小心,一个生疏动作让孩子受到伤害。母亲总是在哭声响起的第一时间冲过来,小心翼翼地抱起孩子,说着最温柔最贴心的话,让孩子尽快安静下来。母亲抱着孩子,招呼我给孩子冲奶。我笨拙地拿起奶瓶,胡乱倒腾半天,才把水温调好,拿起勺子挖奶粉时,还不知道和水的配比是多少。看说明,查资料,把奶粉倒进奶瓶,才发现冲的一大瓶奶粉,孩子连五分之一都喝不完。我把奶瓶递到孩子嘴巴上,却完全找不到一个最佳角度,只能一遍遍尝试,根据孩子的反应再一遍遍调整。我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姿势,或蹲或半蹲,或站或深弯腰,配合着母亲,让孩子把奶吃到嘴里。

孩子接触到奶嘴,却不如我预想的张嘴就吃,他试探着张嘴,旋即又闭上小嘴,如此反复一次,才会把奶嘴含进嘴里,眼睛或睁或闭,或是睁开眼睛看看又快速闭上眼睛。含在嘴里的奶嘴半天没有流出一滴奶,我和母亲干着急却毫无办法,只好嘟囔着一些话,仿佛他能听懂似的,让他赶快喝奶。也许他真听懂了,一瞬间鼓足了所有力气,小嘴巴吧嗒吧嗒对着奶嘴猛吸一通。我和母亲受到了他吸奶的鼓舞,举起奶瓶恨不能一口让他喝完,就像大人那样。可惜事与愿违,吮吸几口后他就停了下来,含着奶嘴停在那里,似乎在为下一次吮吸做准备。

费了半天劲,孩子喝了不到20毫升的奶量,他就再也不喝了。也许是喝饱了吧,把他放置在小床上,他眨吧几下眼睛就开始均匀的呼吸,他已经睡着了!睡梦中,他小脑袋会时不时左右摆动,两只小手不自觉地就举过了头顶,小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看得我一阵乐呵!

妻子恢复得比较好,已经能够下地走动了,她弓着身子,想在漆黑的隧道摸索一样,缓慢地行走,只是上下床她都需要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当的细小动作就引起伤口痛。为了尽快下奶,她满头大汗把孩子抱到自己胸口,让孩子一遍遍熟悉奶头,学会吮吸。

现在已经深夜了,这篇文章从动笔到现在,已经过去近20个小时了。我现在的时间是高度碎片化的,枕戈待旦,随时投入战斗,孩子的哭声就是命令。我现在的大脑也是晕乎的,除了想睡觉,其他什么都不想做,一篇空白。

今天就这样吧,明天继续!

看到孩子安稳地睡觉,觉得一切都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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