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倚着斑驳的囚笼铁栏，手腕上的镣铐随着动作轻晃，在昏暗的地牢里撞出细碎声响。她唇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眼尾的弧度像狡黠的月牙：“好啊…让我打算怎么偿还…你是让我做牛做马偿还…还是每天折磨我为乐子偿还…”她故意拉长尾音，指尖轻轻划过冰凉的铁栏，“还是你有更‘邪恶’的想法…”地牢顶部滴落的水珠正巧落在她发间，顺着乌黑的发丝滑向苍白的脖颈。

  星辰垂眸盯着她，琥珀色的瞳孔突然泛起细碎的金光。他单手撑住铁栏俯身逼近，黑色衣袍的下摆扫过苏郁蜷缩的脚背，呼吸间带着松木香混着地牢的潮气喷洒在她耳畔：“哼，做牛做马可不够。”他的手指穿过铁栏，指腹擦过苏郁泛红的脸颊，带着若有似无的摩挲，“你得每天陪着我，听我倾诉魔族逝去的痛苦，让你时刻铭记自己的过错。”

    地牢深处传来阴森的滴水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星辰的指尖沿着苏郁的下颌线缓缓下移，在她锁骨处停顿片刻：“至于更‘邪恶’的想法……”他忽然轻笑出声，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少年般的顽劣，“你得与我形影不离，我走到哪你跟到哪。闲暇时，为我舞剑、为我抚琴，用你的一切来取悦我。”说到此处，他突然眯起眼睛，佯装生气地逼近：“要是惹我不开心了…就罚你给我讲一百个有趣的故事，还得是我没听过的。怎么样，这个偿还方式，你可接受？”

  “真是个软绵绵的惩罚…哈哈…你这报仇…报仇了个寂寞…”苏郁笑得肩膀发颤，发间仅存的玉簪随着动作摇晃，折射出微弱的光。她歪着头打量星辰，眼尾的朱砂痣在幽蓝火光下显得格外艳丽：“看来练无情道的堂堂魔门掌门也逃不出圣女的诱惑…”

  星辰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穿过铁栏轻轻敲了下苏郁的脑袋，动作却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苏郁，你就别打趣我啦。”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被敲过的发顶，眼底漫开温柔的涟漪，“谁让面对你，我这心就怎么也硬不起来呢。”他忽然握住苏郁冰凉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不过，这可不代表我报仇就报了个寂寞。把你留在身边，让你用余生来弥补过错，对我而言，可比直接灭了你门派来得更有‘乐趣’。”

  他抬手轻轻捋起苏郁耳畔的发丝，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易碎的珍宝：“往后日子还长，我倒要看看，你这圣女，能给我带来多少不一样的‘惊喜’。”地牢外突然传来一声悠远的狼嚎，却被他眼中的暖意尽数融化。苏郁望着他重新变得温柔的眉眼，忍不住又笑出声：“哈哈…真够善良…”她的笑声在潮湿的地牢里回荡，惊飞了角落栖息的蝙蝠，却惊不散两人之间弥漫的微妙情愫。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