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两周中,我在知网阅读了关于“信息茧房”相关研究的一百多篇论文,这一概念来源于2006年哈佛教授桑斯坦的著作《信息乌托邦》,用以比喻信息传播中受众只关注自己选择的内容、使自己能安慰和愉悦地传播世界,陈昌凤与仇筠茜二位老师认为桑斯坦提出的“信息茧房”,是基于美国两党政治的语境对新技术降低政治信息多元化以及政治信息极化的忧虑,但如今被剥离了美国语境、两党政争的语境,被泛用于所有信息。
随着手机自媒体及计算机技术的发展,很多平台主页推荐是根据个人喜好来的,通过对用户的浏览历史(据说还有手机中照片,其他软件浏览内容,甚至还有的推荐令人怀疑该APP偷偷开了我的麦)的分析,来了解用户的爱好和关注的领域,导致用户看到的都是自己喜欢和感兴趣的内容,对于其他内容的了解少之又少,渐渐将自己封闭在“信息茧房”中。
虽然这只是一个现象比喻,被人当做现象名称。不过个人认为这个名称还是很贴切的,“茧”是昆虫幼虫过度到成虫的一个阶段,人们常说破茧成蝶,茧是昆虫重生的地方,虽不柔软却很安全,很多幼虫就在自己的茧中度过冬日,再也没有出来过。像极了被自己所爱的内容包围的我们,每天看着重复的,自觉有趣的内容,无暇去接触新的内容。最终导致自己视野越来越狭窄,也会导致人越来越偏激。
这一现象是与移动APP一起火热起来的,典型代表是网易云音乐的日推,网易云根据用户最近的听歌习惯改变推荐的风格,某天沉迷《念诗之王》第二天网易云就推了赵丽蓉老师《探戈就是趟着走》,某种意义上说这种推荐省去了寻找自己喜欢的音乐的时间,对喜欢各种奇怪音乐的我来讲还是很方便的。淘宝的推荐也采用了这种技术,有时候就会比较尴尬,给家里男性长辈买完礼物两三天时间里,淘宝是会推荐这种我不喜欢的东西。有时候和朋友聊起想买什么,打开手机一看淘宝给推荐了,这时就会有点慌,怀疑它偷偷打开了我的麦,如果信息泄露怕不是要凉凉。
关于“信息茧房”的相关研究绝大部分都是传播学者及从业人员,从媒介社会责任角度的阐述。他们认为想要解决问题,应该提高受众媒介素养,强化供给侧改革,主动发挥媒介的引导作用,提高媒介内容的质量。也有教育学者及教师从业者研究该效应对大学生,及思想政治类课程的影响。他们认为会影响学生社交能力的形成,造成学生们群体极化,加剧他们过激心理。
而从经济学角度和心理学角度进行的研究就比较少:以算法为主导,自媒体为用户定制“个人日报”是市场竞争严峻的体现,而人对于内容一成不变的信息茧房自然是有冲破它的反向心理的,因此也不必太过担心该效应会造成不良社会影响。
接下来两周计划阅读《单向度的人》,深度了解技术发展,市场竞争压力加剧的环境下,有针对性的信息传播造成了哪些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