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盛在《致匠心》中说:
人一辈子的意义,是为了保留自己最珍贵、最引以为傲的东西。
听从自己内心的安排,你才会找到真正的热爱和执着。
是的,总有那么一群人,对于自己认定的事,他们不惜打碎一屋子瓷片,只为做出一个完美的杯子;他们甚至翻越无数座高山,花几千个日夜,就为烧好一片叶......
世人叫他们“匠人”,可在我看来,他们更像是个“痴人”:一生太短,把时间留给最爱的事,才对得起光阴岁月。
“手艺人的一生,不疯魔,不成活”
《霸王别姬》里说:不疯魔,不成活。对一件事情投入到极致,就会“入魔”。
刘建波,就是这么一个“疯匠”。
他做青瓷20年,别人家里摆着各种装饰品,而他家里全是泥料,就连卧室也都摆满了各种瓷器。他告诉我们,他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要研究一门绝学:“铁骨冰花”。
“铁骨冰花”最难的地方是成花,如果刚开始做的时候,釉色不正,温度不对,一笔点下去,杯子会直接碎裂。为了研究这项技艺,他足足用了六年,每天醒来就窝在工作室里,偶尔外出散心,也是去收集泥料做研究。
家人心疼他的执着,他却说:“我心疼时间,一生太短。”
20年,他本可以过上人人羡慕的富足的生活。他本可以让学徒做出迎合市场需求的杯子,可他拒绝了。
为何如此卖命?“我只希望这门技艺能够传承下去,因为不创新,就是死路,就会被淘汰。”
手艺人的一生虽然很短暂,却很简单,只要是他们认定的事,莫问前程,只随心。
“手艺人的圆满,不过是一片叶落的刹那”
这世上,人有一见钟情,物也有。
对焦鼎辉来说,第一次见到木叶天目盏,他就心跳加快。
这是一个神奇的杯子,传说在1200年前,有一片桑叶恰巧飞进柴窑里,落在瓷坯上,经过熊熊烈火,它与黝黑的茶杯完美融合,只要倒上清茶,叶脉便清晰可见,宛若鲜活。
焦鼎辉着迷木叶天目的神奇,可这门技艺早已失传很多年。
“这么美的东西,就这么消失了,多可惜呀!”
自那一天起,他们下决心复原它。然而他要面对的第一个难题是:为何一片叶子在千度高温下没有灰飞烟灭,反而能将脉络、形体都保留在茶盏上?
在复原木叶天目研烧过程中,首先需要与数十种元素过招,错综复杂。虽然这是最“笨”的方法,但也是最扎实的路径。
焦鼎辉经过海量的试验、数据采集,他根据釉的成份,叶子的处理,升温曲线设计出一套变量方法。这套方法改写了烧木叶天目会”一窑生、一窑死”的定律......经过几千个日夜,他终于还原出千年前那个美丽的意外。
木叶天目,是禅宗寺院专用的器物。佛说:“一尘一佛国,一叶一释迦”。真正的美,有禅意,像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缘。
可对造物之人来说,找到真正的热爱便是此生的圆满。
“手艺人这辈子的爱,就是守护故土”
在外人看来,齐·宝力高身上充满了传奇的经历。
成吉思汗大儿子术赤的后代;全球闻名的马头琴大师,世界80%的马头琴曲都是由他创作;上世纪80年代,日本东京交响乐团花50万重金,只为请他演奏一段20分钟的曲子……
但对齐·宝力高来说,自己拉琴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故乡。
原本很不好拉的马头琴,他足足花了10年时间来改造。发声微弱的牛皮音鼓,他模仿小提琴改成更响亮的木板;过去极易断音的天然马尾弦,改成反应更快的人造弦;改良传统的形制、弓法和指法,扩大琴声音量,增强了音域……
就这样,他带着全新的马头琴一次次走出草原,组成了世上第一支马头琴乐队。
人们尊称他为大师,可在他心里,自己永远是草原的孩子。“母亲说,如果我能够拉好马头琴,她的灵魂就能到达天堂。”
现如今,随着城市的不断扩张,草原渐渐消失,当地人背井离乡去到更远的地方,但他却说:“我要拉一辈子马头琴,用一生守护它。”
常听人感叹,在手工业活跃的年代,因为制作人和使用人生活在同一个环境下,所以那是一个没有丝毫的虚伪的年代。
可随着社会的变迁,势必要使一些东西消失,又使一些东西出现,这是历史发展的惯性。可对于我们来说,更应该保持的恰恰就是从前那个时代里人们曾经珍重的真挚的互相信任的感情。
因为只有如此,我们终将发现好物有多珍贵,美物有多稀缺。因为那是一群人,用一生去传承,去带来的美。
当下,《非凡匠心》正在热播,里面记录着一个个鲜活的匠人故事。不仅如此,他们还借助了京东众筹的平台,将当代互联网基因与具有深厚沉淀的匠人文化品牌结合在一起,将大师之作化为一件件美好的日常器具,带回到每一个中国人生活的点滴之中。
是的,关于美好,我们总是一边遗忘,一边感叹,但好在总有人会将它们重新拾起,并带回你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