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已过,天确乎是凉了。
昨天课多,夹杂的临时任务也多。很晚才从学校回来,到家门口才发现忘带钥匙了,给爱人打电话,一会儿他回来了。人回来了,钥匙没回来。他下午临时出门换了裤子,钥匙也忘带了。这下可好!别进家了!
僵持不是办法。无奈,只好从邻居姐姐家破窗而入。我们从窗户钻进屋子。
最近老是忙,忙,忙,家里乱得不像样子了。创文检查组若到我家里,定是一票否决。撸起袖子,一样样干起,洗衣,拖地,清理杂物,做饭,整理衣物。当初我兴致勃勃搬到楼上那些绿植,几乎被我养死完了。
这日子过成什么了!洗衣机嗡嗡响,我一边拖地,一边自责。他在沙发上坐。“咋啦,家能像旅馆?家,是让人放松的地方,乱点儿怕啥?”
“你年轻的时候挺爱干净啊!现在,得过且过。”
“水至清则无鱼。”
不再理论,继续干我的活儿。最起码,我得感觉舒服啊!
两个小时过去,总算有点儿眉目。我舒了口气。
永恒发微信问我哪种小楷笔好用,他说,他写印稿,买了几支都不大好用。
我想起了我用过的那些笔,有些日子,没怎么亲近它们了。
静说,忙与闲,两相宜。敷了面膜,坐在沙发上,微闭双眼,听着电视里的广告,我在忙碌里回味往昔写字时的悠闲。
那是暑假吧?
午睡醒来,在楼下转悠。在一楼邻居的百草园里里赏会儿花草菜蔬。踱步上楼,开始写字,在团扇上临《草堂十志》。半个扇面未完,已是黄昏。
那是雨天吧?
最享受的是在微雨的清晨,握一支竹管到砚田漫步。先踱步到书房,在层层叠叠的宣纸堆里挑出合意的纸,不用洒金,不用粉笺,就用躺在最底层的皮纸。这种纸纸质柔韧,纤维细长,洁白如玉。用熟稔亲切的极品写卷小楷笔。这款笔已陪伴我十多年了,起初在本市艺苑画廊购买过几支,后来再买,断了货。零五年在上海朵云轩又见到了这种笔,遂买了几支。这种笔好用但不耐用,在洒金或粉笺上写,差不多一个长卷写完,一支笔就报废了。后来有朋友到上海出差,又捎回二十支。有段时间,迷恋英毫小楷,这两年用的最多的是农耕笔庄的一品写卷。常在淘宝上买,一买十几二十几支。
那,该是初冬吧?
放学后,匆匆回家。换上软绵绵的家居服,烧好一壶开水,沏上一杯茉莉花茶。在仿古色宣手卷上抄写《道德经》。遇到会心的句子,就默念几遍。
霞推荐的面膜很好用,凉凉地敷在脸上,滋润的是脸,静下来的是心。
偷得浮生半日闲。再忙,也得有闲暇时刻。生命的弦绷得太紧,易断。
不要人为地制造紧张气氛。不要因为别人异常的快节奏乱了自己的方寸。更不要,给别人带来这种紧张。
春去秋来,顺其自然。慢慢来,不着急。加班不要太晚,睡觉不宜太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