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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 律 相 伴 晚 安
2016年8月4日

多云


很多事情的确没法说对错

A lot of things can't say right or wrong

这一生中有太多的时刻,我们都会无能为力。家里的狗狗因为意外昨天离开了,不知所措,也无能为力。回忆起之前的点点滴滴可惜一切都已结束。离开的,陨落的流星,这一切,会被怀念酿成微甜的回忆,最幸福的是拥有和你有关的回忆。今日的开场曲杨子珊《微甜的回忆》

今晚推荐的文章,来自全新香蜜作者风茕子。


这篇文章和我们熟悉的“鸡汤体”不太一样,更类似一篇小小说,虽超3000字,但我自己是一口气看完的,看完后挺感动,所以诚意推荐给大家。


我也很想知道,作为女人的你看完后会是什么感受。


小时候,总以为很多问题,只要够努力,爬过那个槛,之后就会平顺起来。


现在懂了,生而为人,喜怒哀乐是相伴终生的,人性复杂,很多时候,对错难分,只论利弊。


我已成了当年自己瞧不上的那个混沌的“中年人”。但换个角度说,我们背负的责任越来越多,有本事维持各方平衡,比鲜衣怒马的快意恩仇,其实更不容易。


这个暑热的傍晚,我的确有点哀伤,可这就是生活啊。我不能不爱它。


手机上的12个父母的未接来电让李珈心脏骤然一紧。如果不是有急事,父母不会这么着急。


接通电话,哥哥李魁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是尿毒症。


大李珈8岁的李魁当年为了供她读书,中专毕业就进了国企,娶了个本本份份的女子过着市井平庸的生活。


不负哥哥的期望,李珈研究生毕业后谋得这份不错的职业,年薪是他们夫妻俩总和的N倍。她嫁给同样的职场精英袁同,现在有个两岁的女儿。


今天的幸福日子全部都是哥哥给的。


李珈风驰电掣地赶到医院。医生正在跟两个老人介绍病情:除了靠透析维持,就只能等待肾源。


可需要换肾的患者要排队,前面有几百号人。


还有一条路可走,就是亲人捐肾。


二老一听,争先恐后要去配型。李珈本能地说道:“我也去!”

母亲重重推了她一把:“不行。”


父亲信心满满说最好他能配上,他身体好。母亲说她年轻、女人的寿命更长,她捐肾就跟老伴儿的生命步伐一致了……


几天后检查结果出来,李珈的父母都因为身体有各种各样的毛病不适合做供体。嫂子与他血型不相融。全家人瞬间崩溃。


看着李魁奄奄一息,李珈心如刀割——不是还有我呢吗?


这一次,父母虽然内心很矛盾,但并没有全力阻止她。


李珈这么做并没有告诉袁同。三天后,她被通知六个点全部与李魁吻合。拿到结果,她和父母抱头痛哭,李魁有救了!

但捐肾必经不是件小事,必须要跟袁同商量。但不料他一下子跳起来:“开什么玩笑?如果看病需要钱,只要可以咱多少都给。但是捐肾不行!”


为什么不行?李珈很是恼火。


李珈觉得袁同没有看到她的父母争着抢捐肾的情形,也没有听到侄女撕心裂肺的哭声,他无法体会到哥哥小时候用工资给她买钢笔、花裙子,省吃俭用的那份亲情。用一颗肾换一条命,这么做不为过。


袁同也态度坚决:“我爸的同事给自己小孩子捐了颗肾,人才40岁,虚弱得连楼梯都下不了!你工作节奏快,如果捐肾就要休息一年以上,以后身体不好,工作都不一定保得住。你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现在不是娘家的人,你是属于我们这个家的,你有我、有孩子,有你自己的人生……”


但李珈完全听不进去,现在的她认为什么都不如哥哥的命重要


晚上去看望哥哥,他迷迷糊糊地抓住李珈的手说:“不要管我,我是快要死的人了,不能连累你跟你的家庭。”


李珈比他态度还要坚决,一番死缠滥打的哄劝不行,她便和嫂子商量:“要不然给他转院,骗他说别的地方有肾源,过去了再劝。”

嫂子忐忑地看着她:“小袁知道么?”


李珈一抬脸看到她心急如焚的目光,只得浅浅应了一声:“嗯。”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她撒了谎,因为从她做配型到今天,袁同都没有到医院来过。


母亲说:“孩子,这是大事,你得跟家人商量好。”


曾经父母和哥哥是她最亲爱的家人,可是为什么,当命运的劫难呼啸来袭,她却再不能理所应当地和他们手挽手共同担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其它家人,又怎样莫名其妙改变了隶属?


李珈心里难受极了。


恋爱结婚生子,无非是为了生命的传承。为了这种传承而丢弃曾经维系自己生命的亲情和血缘,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不忠不义不孝的女人。


如今的李珈是铁了心要捐这颗肾,她宁愿失去工作,失去婚姻,甚至可能失去现在这个家庭。


在她看来,最亲的人能够一起活着,已经是人生最大的幸事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魁很快撑不下去了。一个半月后,他被下达病危通知书。


换肾一事刻不容缓。


那个阳光静好的下午,李珈看着哥哥在白色床单下静静睡着,忽然有种莫名感动。生命无常,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留住你想留下的人。


捐肾顺利通过了伦理委员会。李珈伪造了单身证明,家属签字部分由父母来签。


傍晚时分,李珈正在给哥哥喂饭,忽然听到病房外吵嚷,她一下听出来是袁同。


他抱着女儿暴跳如雷:“这是我老婆,没我签字,我看谁敢割她的肾!”


见到李珈袁同的声音忽然低了八度:“如果你捐肾至少要少活十年,这个家怎么办,孩子怎么办,还有我呢?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谁来负责?”


李珈惊诧地看他,这才发现他刚才的嚣张气焰全都是假的。是的,他害怕。他在哀求她。他的自私是因为他爱她、需要她。


父母慢慢走了过来,母亲的泪痕未干,一说话眼泪又涌了出来:“你们回去吧……”


大家都说不出话来。


李珈还是不肯走。但是刚才袁同一瞬间的哀凉,使得她准备和他鱼死网破的冲动滋滋熄灭了。


是啊,她还有自己的家庭,有爱自己的老公,有孩子。


可是她看到靠在门边的嫂子,如今的嫂子面如死灰,希望破灭了。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母亲推了李珈一把,让她走。


李珈的泪水夺眶而出。踉踉跄跄地被老公拉着、被母亲推着进了电梯。


电梯门轻轻合上,把他们分成两个世界。


袁同眼角泛起泪花带着李珈来到公婆家


行驶了半个小时,到了公婆居住的小区。他们都已经知道这事了,脸色都不好看。


婆婆一直在哭。她是那么强势的女人,从不屑于训斥一个人。


但是今天她却歇斯底里:“如果我的肾能配上我一定会捐给他,但是如今的你不光是一个妹妹,你也是一个妻子,是一个妈妈,你也是我们家的人啊!”


回家的路上,李珈的脑子彻底乱了。


从袁同态度彻底暴露,直到第二天,父母和嫂子都没有打电话来。李珈能想象到他们的左右为难,甚至连问一下情况都不敢。


第二天夜里李珈把电话打过去,她问母亲:“如果病的是袁同,我也会给他肾。你们会允许吗?”


母亲沉默了半晌,问:“你要听实话吗?”


李珈犹豫了,因为她已经知道了答案:“算了。”


母亲哽咽着说:“爱你的人都希望你好好的。我们理解他。”


李珈挣扎着,揪着心,安慰母亲:“我会再做最后的努力,尽可能做通他的工作。”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哭出声来:“孩子,算了。”


随后袁同拿10万给李珈的嫂子,他四处联系肾源。在这期间甚至被网上的骗子骗走3万。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奔波,但是,毫无结果。


荷花开满池的6月,李魁没能挺下来。


李珈哭晕在哥哥床头,昏天地黑的绝望和内疚,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10岁的侄女神情呆滞,谁也不认。


嫂子也没怎么与李珈说话。她有无奈,也有怨恨。


追悼会在李魁生前的工厂里举行,简易棚子里,风大,人稀,白花满地。


李珈透过那个玻璃匣子看着哥哥的脸,心里百感交集。


这还是哥哥么?还是那个年少时为她捕了无数只蝴蝶还汗涔涔地问她够不够的哥哥吗?是那个有着强烈求生欲望却坚决不要她的肾的哥哥吗?


在那些阳光明丽的日子他们带着全家出游,他们的眼睛一起看到那车水马龙,他们的耳朵一起听到这尘世的喧嚣——生命曾如此丰饶,她却缩回了拉住他的手。


时至今日,哭倒在侧,却仍不知对错。


唯愿来生,还做他的亲人,终生不嫁,偿还这一世情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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