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朦胧亮,门外传来一阵走路声,我从睡梦中惊醒,猛地坐起了身。
昨晚睡得不太踏实,病房外的走廊上,总是传来各种声音。护士站里呼叫护士的应答器铃声,金属器械拿起放下的碰撞声,病人来回走动的脚步声,还有不知名的嗡嗡声响在空旷的走廊上。
半夜时分,昨晚最后一台手术回来的病友,估计是受不了疼痛了,家属跑到护士站,请求打一针止痛针。他压低嗓音说着,可在这寂静的夜里,仍旧像带上了扩音器,让人听得特别清晰。
我睡觉比较浅,太多的声音让梦一场接一场,每场都不一样。
有关于生病治疗的,有关于养流浪狗的,也有一些在梦中兴致盎然,醒来却遗忘了的。
早上咂着嘴回味昨夜的梦,审视着心里那淡淡的划过的痕迹。
我很喜欢做梦的感觉,梦里可以放飞自己。
明明知道事情不是真的,可在梦里时,发火也好,难受也好,开心畅快也好,每一种情绪都能淋漓尽致地表达,甚至在自己觉得尴尬时,能意识到是梦境而改变梦中的故事。
据说不是每个人都会做梦,可我的梦却每天都有。
我曾经做过关于飞翔的梦。挥着双手往下一压,空气竟然像实体一样,能撑着往上,这感觉是那么的强烈,以至于我醒来以后也尝试着按压空气,结果当然只是换来自己的会心一笑。事实证明,梦终究是梦而已。
我也曾做过荡气回肠的爱情的梦。梦里的人看不清楚脸,但就是从心底认定,那是自己心中最完美的那位。梦中的故事情节并不像公主王子的童话一般美丽,柴米油盐酱醋茶,争吵、误会、背叛、甜蜜,混杂其中。我会笑着把自己笑醒,也会哭着沾湿了枕头。
当然,我偶尔也会做一些很神奇的梦,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不知名的年代,跳入了童话的王国……
我曾经梦见自己落入了原始森林,骑在在了宽阔的鸟背上,那鸟很漂亮,个子很高,不会飞,只会奔跑,却又不是鸵鸟。它温暖的毛让我特别的眷恋,这温柔的大鸟像护着小鸟娃一样,驮着我在林间迈步奔跑。风在耳边呼啸,挂着绿叶的树枝从我发边掠过。
更神奇的是,醒来后看到梦中出现过的类似情景时,心里忍不住探究,究竟那是自己真正的经历?还是在一场真实的梦里呢?
好比梦中那大鸟,当我在《奥秘》杂志上看到时,我心中的第一想法就是:难道我在某个时间的节点穿越了时空么?又或是那是我前世生活的情景?
“庄生晓梦迷蝴蝶”不也是这样的吗?究竟是庄生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化为庄生?谁也说不清。
当然,噩梦自然是我是不喜欢的。清明节的那段时间总是梦到阴暗的坟墓,故去的先人。从不拜神的母亲竟然神秘兮兮地告诉我,那是因为我阳气不够,阴气太重,才会梦见奇奇怪怪的东西。清明节去上上香就好了。
虽觉封建迷信,不足为信。但在清明节上香时,依然忘不了多点三炷香恭敬地插在了香炉上。许是心理作用,清明节后也就真不再做这样的梦了。
据说国外还有许多做预言梦的大师,曾经在一本猎奇杂志上看到,一位妇人每到城市发生凶案之前,就会做一个相关的梦。她将这些梦汇报给了警察局,帮助警察解决了许多犯罪问题。
嗬,梦真的太神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