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与即将去中科院读土壤的师弟聊天,得知闫永利老师将继续作为飞行学院的形象大使奔赴全国各地,为这全国第一所地方院校设飞行学院的热土引进新的血液。闫老师是那时候我最喜欢的老师之一,原因大概有三个:第一,他心肠好,是个很善良的人;第二,他长得帅;第三,他慧眼识英才,在学期末作业中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分数。
相貌儒雅的闫老师教我老庄美学,这是面向全校学生开设的一门选修课,因为飞儿姑娘喜欢古典文学和中国文化,所以我便在大二的上个学期选修课中填上了这一门。第一堂课,闫老师便开始抑扬顿挫地给我们诵读“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他告诉我们,这个“道”啊“名”啊,其中关键是“常”字。“常”是个动词,在后面的经文中有解释“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皆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所以“常”的意思类似于感悟……当年他的话在偌大的多媒体教室中引起了一阵唏嘘声,接着便是长久的沉默。说实话,我们一群来自各个院系尤以理科生居多的学生中,平日读书尚且不多,所以能听懂他的话并能根据他的思路驰骋的人是很少的,一向自诩清高的飞儿姑娘也算不得这其中之一。这导致许久以后我对这门课还有闫老师一直保持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神秘感与距离感。受闫老师的启发,我曾花好几周的时间细细读完了《翻译美学》(作者毛荣贵),并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在心里暗想,我要去上海交大,做毛老师的学生。哪知等我考研的时候,毛老师已经退休了。
很多的选修课,上课的情况是这样的,第一节课过去一下,认识一下老师是哪位。最后一节课也过去一下,因为要考试或者交期末作业。这中间的大部分课是不去的,对于大部分学生,是如此的。但是对于闫老师的课,却鲜有学生这么“欺负”。他从来不点名,也不提问,只是在上课时间到了的时候,准时走上讲台,于宁静中开始我们的“黄老修行”。飞儿姑娘喜欢闫老师,就是因为他长得很学究气,而且课讲得好,能吸引住我。其他学生,特别是女生喜欢他的原因,我是许久以后才知道,虽然他的个子不高。——因为闫老师长得像光良。光良知道的啵?就是那个唱《童话》的,歌声充满忧伤却不失磁性的那个男的,他的MV中,一个追星女都流鼻血晕倒了,如此可见一斑了……当时我的舍友ZC同学超级喜欢《童话》这首歌,因了这个,她逃课也要跟着我们来上闫老师的课,就是为了面对面感受“光良”,并在心里思念那个人。
闫老师的课是磁石,紧紧地吸引着我们一群小毛头,这在那个学风并不好的学校是一个很罕见的现象。君不见,某老师天天拿着点名册,上课之前的大部分时间是点名加强调逃课的恶果。但是当她/他念完点名册的下一秒,教室里的人又少了大半。我们喜欢闫老师,所以心甘情愿的去听课,但这不意味着闫老师可以每周按时给我们上课的。每逢他宣布下周停课的时候,我们的心里都是空落落的,并有人低声喊道:“那什么时候补课呀?”不重视学术的院校,每个老师都是多面手,闫老师也是。一开始我以为闫老师是中文系的,后来才知道他是社科部的,黄河三角洲研究中心的研究员。因此,闫老师的任务是非常繁重的。比如,要去为飞行学院招生。对于这个光荣使命,我感觉闫老师是最合适的了,因为他的儒雅风范很容易给人强烈的信任感,因此就会有很多来自五湖四海长城内外的帅哥愿意来这个塞外小城,从这里踏上飞行之路了。
到了大三,我到处打听闫老师在哪里上课,但终因种种原因无疾而终,而且,在偌大的校园里再也没有碰见过闫老师,但我心里依然怀念他。感伤中,我已经离开那个小城了。再见,我英俊的老庄美学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