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数多少漂泊的日光,只为牵你的手。在阳光里,在梦里,最终等不到一个你。
喝白粥的片段,拿着焖烧壶跑去接热水的片段,在火车里从黑夜到白天的片段,烈日下、微风中我看着你远去的背影泪流满面的片段都已远去。回忆接踵而来,再没有揪心,再没有眼泪,只是一段经历,有关于成长。再没有机会和你说些什么,再没有机会见到你,连做陌生人的机会都只是想想而已。后来,我一次次用笔写下这段感情的感想,一次次对着写下的文字红了眼眶,一次次把写好的东西撕掉,一次次在夜里翻来覆去任发髻被打湿,那是一段怎样的经历,难忘却不愿再去想起。谨以此文纪念远方的你,纪念我终将逝去的青春。
我想,如果要写一封情书,我该写谁,最不愿提起的人是你,但是受伤最深的也是你,感触很深的也是你。可,当我在昆明举目无亲,想到打电话找你,你挂掉的那一刻起,所有的情和爱在那个冷风吹的夜统统作废。也许后来我会不可避免地想到你,可是它无关感情,唤作成长。
传菜的窗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地方,透着刚出锅的菜飘出的热气,我见到戴着眼镜白净斯文的你。黄昏下,前行的公交车,后座椅上的我们;下雨天,公交站旁,躲雨的我们;东门街上,梦幻的泡泡里,牵手的我们;深大校园,沙沙树叶底下,乘凉的我们……这些场景曾无数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到了后来我不愿再去想起,曾经的我们,短暂而远去的爱情,到最后,变成我一个人守着回忆,不肯放下,既然失去了,还要再受惩罚吗?!
一直觉得,我和永远,只缺一个你。于是我攒着勇气,我攒着努力,我攒着钱,坐了人生第一次火车,虽然晕车,还是坐了三个多小时的公交车,为了见一个你。我的背包塞满了,里面有感冒药、创可贴、咳嗽糖浆、小玩偶、信纸、大冰的书……还有我所有的爱。有人问,这辈子你为谁拼过命?我忆起,那段攒钱的夜里,我听着肚子叫饿,然后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真的到了你面前,又能改变什么呢?失去的就已经逝去!也许我们再坚持一下,一切就会不一样,也许,利落干脆才是最好的,也许,到了今天,没有也许,都过去了,彼此都不遗憾,都没有关系。无所谓,回忆有多甜,无所谓,既然你无所谓,统统无所谓。
经历过后才深深懂得,感情总是不由己。后来接触了新的人选,相隔几百里的恋爱却也终不长久。现在能够忆起的片段只是火车上、高铁上孤单地看到的日出和黄昏,还有漫长的黑夜。公交车上看到的风景如今依旧鲜明,从西到北,横跨了一个又一个城市,奔波的日子,一个人对着影子,内心有多失落,便有多坚强!
宁愿内心寸草不生、一片荒芜,也不愿再在感情里卑微,为爱将就。后来有人告诉我,分手以后,他又谈了几场恋爱,但是再也没有人像我一样,对他那么好。曾顾他饭否、念他冷暖、佑他喜乐平安最后因为一场小风波,一切都回不去了,这一世,不如笑归去!
北方的天空已渐灰,树木只剩枝桠,下过几场小雪,却未能冻结我浮躁的心。我一次次抬头望着飞机划过天际,无比想念千里之外的家,至于爱情,沉默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