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中午,接到小刚的电话说大哥故去了,永远走了。我完全懵了,怎么会?那么健康,那么强壮,那么善良,那么好的大哥,怎么会永远走了?眼泪唰地流了下来,闭上眼睛,脑海中闪现的是那么温柔的眼,那么温暖的笑……
大哥,我是多么期望,这段话,能够送到您的手中;我从未如此祈求,去到天国的人,仍能收到尘间音讯,只因为——我要向您问候,听您谈天。
认识您缘于心平气和的姐姐——新姐。奇怪的是,从未叫过姐夫,而是一直称作大哥。是因为大哥的那份亲切,让我们觉得,似曾相识,而不是通过新儿姐认识的。
刚上班的时候,你们的婚姻是我们见过的最幸福的。那时候,逢年过节,或者我们中的某人的生日,您和新儿姐,总是把我们这一大帮人,邀请到家中,备上酒菜,一起把酒言欢。那些小聚,因为有您智慧的谈笑,激情的歌声,而显得十分隽永与轻灵。那时,一年中增加了好多次的节日。去你们家中做客,无形中成了我们的节日。就在那种耳濡目染中,尚未成家的我们,把你们的婚姻,当作我们未来婚姻的蓝图。
生活在俗尘中的我们,一天到晚,不是为琐务繁忙,就是为闲事烦心,其实,哪里有多少是真正该忙该烦的大事?如果自己有足够的智慧,能够从琐事中略微定一定心,给您打个电话,总会间接得知您的一些消息,就不致到今天,空自悲伤与追悔,怨自己为什么不早趁着您还在世,去看望您,听您谈谈话,让您知道,我们的感谢、慰问与回报。
我是多么的粗心,又是何等迟钝。常常能见到新姐,只因她的明朗愉快,一如往昔的声音,从未想到问及您的健康。本来以您的年龄及开朗的胸襟,明达的人生态度,按理应享永寿。却未曾想到这样出乎意料。那天晚上见到新姐,才知道原来那么长时间了,你们一直在和病魔斗争。如果我早知道,就可以把握最后与我们同在世间的日子多去探望探望,给您带点可吃的,可看的,或只是在您的身旁,与您谈谈。随便谈什么都好,都不会让我如今这般追悔,如此惆怅!
您走的那天,下了第一场大雪,虽已入春却奇寒。许是上天也不忍你的离去,漫天的雪花是挽留的泪珠。葬礼的那天却阳光明媚,是您的善良,不忍我们受冻吗?追悼会时,乐声凄凉缭绕,您,安详的睡在灵榇里,我们向您致深沉的悼念追思,在呜咽的乐声中流泪。
不知道,我的这么多未及表达的真诚,是否追的上您匆匆离去的脚步,这是一封真正想要寄出的信,希望它能寄达,祈祷它能寄达!
我不知道,大哥,您这样的离去是否还有担心,是否还有牵挂?如果有,我猜是新姐和宝,因为您曾在人间,以爱和真诚放了无数的贷,所以,现在那么多的朋友都来还利息。有陪伴新姐的、有张罗做饭的、有安排琐事的、有处理事务……至于宝,他早已让自己像爸爸一样成为了男子汉,很多事情处理的毫不逊色。孝敬高堂的事情,兄弟姐妹也都能做了。我只能以此慰担心,解牵挂!
真的希望您能收到这些文字。对未及话别,就已远行的您说出我的感谢,我的歉疚。
欣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