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缀满了时光的枝头,微风摇曳,纷纷扬扬。优美的姿态,轻盈,炫彩,如幻。生命的步伐,没有恒古不变的模式,只要有鲜花盛开的蛊惑,原本寂静的神态,就会焕发着闪耀的光。
推开无力的魔咒,打破欲被囚禁的惆怅,都将被一种叫做怦然心动的释语解禁,欢乐的集结号就在这一刻吹响。所有精美的旅程,不需要精心策划,心与路重叠,就会刻下最美的章节。
甘南之行出于一时心动,没做任何深入的了解,也就那么迫不及待的做了决定。这才是我之本色,心动了就出发,不去考虑太多明天的事,只要今天还能行动,那就朝着目标出发吧。
从兰州汽车南站坐班车到夏河,仅用了三个半小时,就到了藏区。高原的纯净让人第一感觉很好,山城相连,清凉的风在这个夏季让人觉得特别舒适。住在红石国际青旅,紧挨着拉卜楞寺,各方面条件感觉还不错。在青旅找了五个人搭伴,六个人刚好拼一辆车,接下来的行程就不会太仓促。
甘加草原,一望无际的草甸,花儿开的稀稀落落。没有那种繁盛的痴醉感,正应了那种天苍苍,野茫茫之沧桑感。
汽车在其间穿梭过往,头顶是大片的云朵。于我还是比较喜欢高原的云朵,白的像棉花糖,不由得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一种神秘的快感在心头荡漾开来。
草原的边缘是八角古城,经历无数风雨洗礼的土坯墙算是护城墙。城墙被挖了一个如门差不多大小的洞口,供游人出入。通过这道门,我们爬上了城墙,古城的全貌尽收眼底。
破败的屋子,聚集在一起,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个年头,如今还顽强的和岁月抗争着,留下了许多可以供人们参考的历史文化。而我们,只能停留在表面的探索,一阵唏嘘。
拍几张照片便继续前往。前方依旧是草原绵延,在经过一个村落时,天空下起了冰雹,而太阳却依旧在天空中闪耀着自己的光芒。这突来的冰雹仿似与它毫不相干,这就是高原特色天气,下雨和出太阳并存不足为奇。而今天下冰雹却也不常见,这天气给我们带来了精神上新奇。
村落就在路边,在路边的转经通道里有着很多转经筒。村落的中央建有一座金碧辉煌的寺庙,背后是一座座白岩山,两边是绵延的草原。
经过这样美丽的村落,这突来的冰雹自然成了我们停止向前的理由。我们六人顺着轻旋转经筒向前,而后等这一阵冰雹过后,走向了拍摄整个村落的最佳位置,疯狂的拍照。在草原上我们看见了两只仓鼠,想用相机和手机把它们定格在画面中,只是它们太警觉,发现了我们就快速的钻进了巢洞中,再也不出来。
风雨与冰雹过后,我们没有看见期待中的草原彩虹,汽车依旧在草原中前进,一个小时左右我们来到了白石崖溶洞。经幡飘扬,藏民的帐篷散落在山谷之中,一条小溪缓缓流淌,潺潺流水声像似草原弹起的琴声,纯情者微醺。
向前走着,能看见有些石头上刻着臧经,更有藏民在堆着玛尼堆。我们绕道而行,上一个陡坡,一座白石山的山腰就是白石崖圣洞。洞内一片漆黑,需要手电的光才能进去,我们都选择了不再进去,折身谷外,坐上车继续向前。
走不尽的草原,经过一个又一个草原,名字繁杂,我也没有记住。只是感觉车子就像在草原中不停的飘来飘去,在夕阳即将下山之际,我们的车像预定好的般行驶到了拉卜楞寺。
匆匆下车,快速的来到了拉卜楞寺背后的一座小山,这个时候已经聚集了许多游人,举着相机,手机,等待着夕阳西下的那一刻。霞光微红,落日余晖撒在拉卜楞寺的金殿上,将整个夏河城笼罩,在人们的眼中涂上了一层神秘的光环。
亢奋、惊异、猜测、种种思维混杂,把这一刻凝聚成一种类似神话的传谣,让一批又一批的游客趋之若鹜,不远千里,只为把这瞬间的余光刻录在生命里程碑上。山,吞噬了夕阳,人们才不舍的从山坡上缓缓入向城里,寻找着各自的归宿。路过拉卜楞寺外,磕长头的藏民比比皆是,他们匍匐着身子,用虔诚维护着比生命还重的信仰。
生命是什么?我们常常扪心自问,也常常会去做各种探索,结果是每一个年龄阶段所得到的答案都不一样。无论我们是行走万里的行者,还是居家不出的人,生命都将在特定的时间里陨失,那么生命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就如拉卜楞寺后山沉思的红衣喇叭一般,终日里诵经念佛,也不得解答。也或许在某个日落西山时就豁然明了,生命,不过是来去一场空,何为几悲?何为他顾?
草原的花儿一茬又一茬的繁荣与败落,游人一波又一波的往来,喜怒哀乐也不过是一时的情怀,天地万物皆是缘。如今天的我们不期而至,所谓的快乐,寄情于山于水,也许只为了某个相遇,那抬头的微笑,在花开的枝头点燃。
南柯于:2016/07/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