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是这般,沉迷在自我挣扎的幻象里举棋不定,那些扶摇一生的潇洒终究是空象,就如看不懂星盘却对浩瀚抱有幻想。
眠安就是这样的女子,太不懂自己的疯狂,也从不懂自己的梦想。
她有时候呈现出超脱的安静,只为完成内心的自持与歃血。这种安静是置身肉体世外的。不需要表达和释放。这是孤独的声音。如同通往幽静的漆黑田林,油菜花的盛开在漆黑里掩埋的彻底,不留痕迹,只剩气息氤氲缭绕。
这样孤单到灵魂里的时候,她不需要热闹,只要一盘CD、书、清水、食物、可以记录情感的工具。她可以一直独坐,忘了时间。她的肉身设身于三维的空间,思绪团扶摇而上,在没有维度的宇宙飘渺。一些时候会觉得任何都没有意义。她渴求一个同伴,哪怕是一个鬼,都能在自我纷争中留有清醒的旁观身份来给予和肯定她。
她对文字的敏感与身俱来,她在意聊天的措辞,拿捏他人内心微乎其微的渴求差别。她是真的孤单到骨子里了,全身的血肉都在与自己全然无关的空间里流动与生长。这些时候她不食也不语,犹若寒蝉僵鸟。
一些夜里她不停地流泪,无助的躺在黑暗里感受着心如刀绞的疼痛。新仇旧恨瓦解了她的意志,潜意识愈发模糊,她以虚弱的哭腔自说伶俜的无依。哭累了,说累了,虚弱的身骨已然无法支撑她的释放,便睡着了。那些夜晚她总是睡得很沉,随梦啸傲风月。
她想有人给她讲讲世界之大,一同听风赏月,漫无目的地从城南穿到城北,在阳光下悠然。
她是我,更是无数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