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红楼梦》诗词歌赋随侃之卅二

      读《红楼梦》诗词歌赋随侃

                  (卅二)

    副标题:侃侃“白眼狼”贾雨村

      侃侃红楼梦故事里,曹公塑造的“白眼狼”贾雨村。

          第一回(贾雨村)

      中秋对月有怀口占一律

              未卜三生愿,

              频添一段愁。

              闷来时敛额,

              行去几回头。

              自顾风前影,

              谁堪月下俦?

              蟾光如有意,

              先上玉人楼。

        这首诗是穷儒“白眼狼”贾雨村,当年寄居在葫芦庙里,这天来到隔壁的甄士隐家,正值甄家有客,候于书房,窗外有个丫环对他多看了几眼,雨村以为有意于他,便自我陶醉起来。中秋之夜,雨村对着月亮,吟了这首五律和下面的一联、一绝。

        咏怀一联(贾雨村)

        玉在匮中求善价,

        钗于奁内待时飞。


          对月寓怀口号一绝

                (贾雨村)

        时逢三五便团圆,

        滿把晴光护玉栏。

        天上一轮才捧出,

        人间万姓仰头看。

        甄家丫环猛见房中的陌生人,感到奇怪,回头看了他一下。贾雨村想入非非,又自惭形秽,恨不得马上金榜题名,高官厚禄,以便博得一个女子的欢心,滿足自已的欲望。诗歌活生生的画出贾雨村这个穷酸儒生卑劣后内心世界。

      贾雨村原是“仕宦之族”,一心“求功名”不甘“久居人下”,栖身在葫芦庙时所作的两诗一联。

        原著  作者曹公运用语言,用“机带双敲”、“求善贾”、“待时飞”,毫无痕迹地将贾雨村的名字嵌入其中,因雨村他“姓贾名化,表字时飞”。所以曹公笔下“假语村言”的诗词一联又并非为贾雨村而设计的,还具有另一番隐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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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雨村是在《红楼梦》中,曹雪芹笔下登场的一个提纲挈领式的人物,以“假语村言”提醒读者。 贾雨村,名化,字时飞,别号雨村,原系湖州人氏,生于仕宦人家。但到他时,祖宗根基已尽,人口衰丧,只剩下他一人。他想进京求取功名,无奈囊内空空,只得暂寄姑苏城里葫芦庙中安身,每日卖文作字为生。后因甄士隐相助,他才有钱上路,考中进士,做了知府。不久因贪酷徇私被革职,受聘至林如海家任林黛玉启蒙教师。后在贾政的极力帮助下,他又官复原职,但为官不正,这个“白眼狼”乱判了一起“葫芦案”(为“糊涂案”),后来这一案件被世人所诟。

    《红楼梦》本身是一个完整的故事。以贾、王、史、薛四大家族的兴衰、增添故事的神秘性来吸引读者的眼球,于是原著作者曹公在第一回中增加了“补天石、神仙草的”神话引子。在小说展开的故事里,就塑造出一个贯穿故事的局外人物贾雨村。

        是这个人贾雨村,把女主角林黛玉送到男主角贾宝玉的身边;是这个人,侧面见证另一个女主角薛宝钗来到宝黛的身边;是这个人,在与朋友冷子兴的闲谈中,设置了“宁荣两门也都萧疏了”“一代不如一代”“安富尊荣者尽多,运筹谋画者无一”这样的大背景。虽然八十回之后,我们不知道后期他会引发哪些故事,但从贾琏“他那官也未必保得长。将来有事,只怕未必不连累咱们”的话中,已经预言了贾雨村将来的下场,同时必会连累贾府。

   

        贾雨村是有才的。否则不会一考而中进士、丢官后还被林如海聘为西宾。虽然是教个女孩子,但以林如海书香之族、当朝探花的身份,能入他“慧眼”,显然不是泛泛之才。但林如海没有“鹰眼”误识了这个“白眼狼”。

        贾雨村也有点见识。只听冷子兴提了一句贾宝玉,他就引发出一大篇议论,把宝玉与许由、陶渊明、唐伯虎、李龟年等等形形色色的历史名人并列,认定他是“生于公侯富贵之家”的“情痴情种”。这个预言,后来在故事中不断地得到映证。

        贾雨村还擅长投人所好。他跟林如海相处一年,得到林如海激赏,不仅主动帮他找门路复官,并且“即有所费用之例”“不劳尊兄多虑矣”,连行贿的银子都代出了。本来是推荐他去见贾政的,以后还发展到贾府能常来常往,连贾珍也与他要好“如今东府里大爷和他更好,老爷又喜欢他,时常来往,那个不知”。

        贾雨村有鲜明的个性,但是,贾雨村是一个道德上彻头彻尾的坏人“白眼狼”。初次当官,他就因为“贪酷”而遭贬。遇到薛蟠打死冯渊,他为巴结贾家和王家,不惜以“夙孽”为辞,草菅人命。案子一结束,他就急忙给王子腾、贾政写信邀功。巴结上贾家,他又为讨好贾赦,又弄得石呆子家破人亡。贪赃枉法,小人得志,跃于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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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雨村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他的发达,最初是由于甄士隐的慷慨相助。当他再次与甄家相遇,首先想的却是讨要甄家丫鬟娇杏作二房。明明答应“务必采访回来”、信誓旦旦找回英莲,当知晓英莲的下落时,他别说帮助母女团聚,就连信也不送一个,任由薛蟠把英莲夺去作妾。他的冷血,导致英莲终身以“香菱”“秋菱”为名,连父母家乡也不知道。



        贾雨村的忘恩负义,在他与甄士隐、林如海、贾政相处的时候,丝毫不露端倪,反而获得全部信任。能把自己的丑恶隐藏得这样深,贾雨村可算一个有才无德的,被世人鄙视的奸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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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内容重点资料源于红学大师蔡义江先生《红楼梦诗词曲斌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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